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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問清楚駱名爵心底對這件事情的想法。
祝月瑕問道:「為什麼余小蕾自殺,你就得要沒日沒夜地去醫院陪她,她死了難道就是你的責任嗎?」
駱名爵的身體一僵,看向祝月瑕的眼神都暗了幾分:「你都知道了。」
這幾天他一直瞞著月瑕這件事情,就是怕她多想,他原本是想將這些事情全部解決以後再告訴她的。可是現在事情顯然沒有達到駱名爵預期的那種結果。
駱名爵說:「她畢竟是余宏的妹妹,我不能看著她去死。」
「那如果當時我也自殺了呢,你是會去陪余小蕾,還是會來看我?」
「胡說什麼!」駱名爵很不喜歡祝月瑕這種沒來由的假設:「你不會這麼做,你不是那樣胡鬧的人。」
祝月瑕忽然站了起來問道:「就因為我看著乖巧,我就活該被你欺負,活該理解別人,讓自己受委屈嗎?」
為什麼聽話的小孩總是不容易得到獎勵?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聽話是應該的。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習慣了。
可是祝月瑕不覺得自己該受這個委屈,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被人欺負的人。
駱名爵感覺到她的情緒和從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起伏,他不知道祝月瑕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默了默,叫到,「月兒……」
祝月瑕說:「你娶我的時候就外公說的不是這樣的生活,你說不會讓我受委屈,你說我走到哪裡都會被你護著,可是今天呢?你跟余宏去喝酒,喝的你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這樣怎麼照顧我?」
駱名爵一愣,解釋道:「我答應了余宏要幫她照顧小蕾,余宏也答應我,之後就不會再讓小蕾介入我們的生活,醫院裡那段時間,是我最後陪余小蕾的時間。」
他身後去拉祝月瑕,祝月瑕卻躲開了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如果沒有去聚紅堂找你,你就藥和余小蕾發生關係了!」
駱名爵的臉色驟然一白:「你說什麼?」
祝月瑕說道:「這是他們兄妹兩設的一個局,余宏請你喝酒,就是為了給你下藥。余小蕾就在聚紅堂旁邊不遠處的酒樓里等著你,等你喝醉了以後,再和你發生關係。」
駱名爵詫異地看著她,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余宏很了解,所以他從來都不覺得於洪能做出這種事情。
現在聽祝月瑕說出這種話,駱名爵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怎麼能……
余小蕾糊塗,余宏怎麼也會那麼糊塗?
駱名爵抬頭看著祝月瑕,眼底浮現出幾分愧疚。
祝月瑕問道:「今天如果差點被人算計的是我,如果有一個男人想睡我,你會怎麼想?」
駱名爵的薄唇一抿,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祝月瑕問道:「你連你自己都保證不了,你憑什麼跟我說這種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駱名爵說:「今天你睡著的時候,我把那兩兄妹教訓過了。余小蕾當時正脫了衣服,我把她丟到大街上去了。余宏想要幫她,他帶來的人也都被熊振偉借我的人給教訓過了。」
駱名爵錯鄂地看著祝月瑕,似乎是有些不解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偏激的事。
哭過以後,祝月瑕的心底現在卻平靜了許多。
「我不管你還要不要把那兩兄妹當做你的朋友,但是在我祝月瑕的人生里,我周圍絕對不能有那樣一群算計我丈夫的人存在。」
「月兒……」
祝月瑕看著駱名爵說道:「你自己選吧,是選擇和余宏修復你們的關係,還是選擇繼續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再和余宏有來往。如果你還想要余宏這個朋友,就和我離婚吧。」
離婚這兩個字從祝月瑕的嘴裡說出來時,駱名爵的心上仿佛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祝月瑕說:「他們能有機會做出這種事情,都是你縱容的,如果你不能斷絕和他們的來往,早晚有一天,你還是會被他們算計,我們離婚也是遲早的事情。我不是能受委屈的人,我喜歡你也是因為你永遠護著我,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偏護我了,我嫁給你就沒有意義了。」
駱名爵一愣,伸手抓住祝月瑕的手說道:「你先冷靜一點。」
他只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腦子還不太清醒,沒想到事情的解決方案而已。
他怎麼可能放手祝月瑕呢?
離婚,這不可能!
「這一次是哥沒有防備,讓余小蕾發了瘋,你冷靜一下,也給哥一點時間好好想想。」
「我會給你好好想的時間。」祝月瑕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可以慢慢想。」
駱名爵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
祝月瑕撇開了駱名爵的手,轉身走出了房間。
駱名爵那時候隱約感覺出有些不對,卻不知道祝月瑕要做什麼。
他沒有多想,隨便換上了一身衣服,就先找了鄭少功和大福。
兩個人把事情跟駱名爵一說,駱名爵又去找了金虎。他暫時還不想見余宏和余小蕾,這件事情只能先找金虎說。
當時祝月瑕走後,金虎的確把事情全都問了個清楚。不是祝月瑕誤會,事實就是余宏聯合余小蕾算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