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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可沒說是這樣!
更讓季勝月不舒服的是,駱名闌竟然坐在旁邊也沒有為她說話。
祝梅一愣,發現不對勁的她立刻變臉道:「我孫女可是從來沒幹過活的,去你們駱家以後還要洗衣做飯?」
她記得駱家可是不差錢的,勝月還沒嫁過去,他們就打算拿她當傭人使喚了?
祝梅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不少,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侯映紅立即笑道:「你們誤會了,駱家有下人可以使喚,我的意思是,勝月嫁過來以後幫忙管著下人就行。」
祝梅狐疑道:「真是這樣?」
侯映紅信誓旦旦地說:「當然啦!」
駱名爵聽到她這麼保證,眼底不禁透出幾分蔑意。
侯映紅能隨便答應的話都不可信,指不定她一開始打的就是讓季勝月當家庭主婦的主意。
像季勝月這樣的人嫁過去,以後肯定鬥不過侯映紅這樣厲害的女人,說不定在駱家的日子永遠都要被侯映紅壓著。
可是季勝月卻不懂這些,聽到侯映紅這樣的保證,她還天真的以為是駱名闌早就跟家裡人說過了,要照顧自己。
季勝月放下心來,她就知道駱名闌還是心疼自己的。
侯映紅說道:「他們結婚以後就跟我們住在一塊,一家人也有個照應。另外她過門的那一天我還會送給季勝月一套鋪子當改口費,您覺得怎麼樣?」
祝梅聽得還算滿意,「那結婚的彩禮……」
侯映紅說道:「彩禮啊,就送她一套房子就行了吧。」
祝梅愣了好一會兒:「沒了?」
侯映紅點頭道:「這還不夠啊,別人家嫁女兒誰能拿到一套房子的?」
祝梅的視線不禁移到了祝月瑕身上去。
她可是聽說駱名爵上門來提親的時候拿來的彩禮單子都可以疊起來,還專門用了一個紅盒子裝呢。
駱名爵給祝月瑕的彩禮那麼多,怎麼到了勝月身上就只剩下一套房了?
連另外的禮金都沒有了嗎?
祝梅抿唇道:「親家,不是我覺得你小氣,但是都是駱家的兒子娶媳婦,您也不能這麼摳搜地對我家勝月吧?」
侯映紅笑了笑:「看來您是覺得不太滿意。」
祝梅說道:「月瑕出嫁的時候我也是在場的,駱名爵給她的可不只是這點東西。還是說您家的是二兒子,提親這件事情上也就比不上長子了。」
祝月瑕怔了怔,她這個姑奶奶的嘴也太欠了。
侯映紅在名分上就已經不大好聽了,祝梅還攻擊了她唯一的兒子。這樣侯映紅還能跟她好好談婚事才怪。
祝梅就是在祝家和季家裡橫慣了,侯映紅的年紀雖然比她小,但也不是她可以隨意拿捏的女人。
侯映紅一愣,開始的時候她還想要跟祝梅客套兩句,可是祝梅竟然說她兒子比不上駱名爵?
她當年也是花了多少力氣才跟駱衛源在一起,生下了駱名闌這個兒子。
駱家的人都沒當著她的面說過駱名闌不行,祝梅一個外人就當面說她兒子不好,祝梅以為她孫女就能好到哪裡去嗎?
她可以說駱名闌的一百句不是,但是祝梅就不行。
侯映紅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勉強牽動的嘴角也顯得虛偽。
「駱名闌是沒有駱名爵那麼厲害,駱名爵能繼承駱家,還有自己一大片的生意。大家都高看他一眼。但你孫女跟祝月瑕也沒什麼可比的吧?」
祝月瑕一愣,真是活久見。
她第一次被侯映紅認同誇獎,竟然是因為侯映紅要娶兒媳婦,跟祝梅不對付!
駱名爵側目看了她一眼,顯然是跟她想到了同一件事,嘴邊也銜了一抹笑意。
侯映紅還有正經說她好的時候,太難得了。
祝梅拿著祝月瑕和季勝月比了一輩子,最想要看的就是季勝月贏過祝月瑕,她怎麼可能容忍別人說季勝月不行。
祝梅道:「誰說的,我孫女可不比你們駱家的大少夫人差,我孫女可是上過大學的人!祝月瑕可還沒有念到大學呢!」
侯映紅道:「可是人家祝月瑕的陪嫁都多的數不清,她自己還在北海城有別人比不上的生意,季勝月能有什麼?」
侯映紅冷冷地睨了季勝月一眼:「生意人家最看重就是經商的頭腦,你家孫女我可沒看出來哪裡聰明。」
能被她兒子給騙上床的女人能聰明到哪裡去?
換做祝月瑕可不會那麼簡單就進套子。
失了神的女人就是一隻破鞋,綁不住男人的腳就得被人待價而沽,這就是規矩。
季勝月都已經不清白了,還跟他們在這裡擺譜,什麼玩意兒!
季勝月的臉色一變,剛才還好好地談著婚嫁的事情,怎麼突然之間兩人就翻了臉。
她是一定要嫁給駱名闌的呀,要是兩邊鬧不和,她還怎麼跟駱名闌結婚?
季勝月有些慌了神,連忙抬頭去看祝若明,想要他幫忙說句話。
可是祝若明卻低頭拿起了茶杯,根本就是一副不想管這件事情的樣子。
他們之前可說好了,這件事情跟祝家沒有關係,祝家不插手。他們也就是給個場地。
現在他們要是橫插一腳,以後這婚事不成,以祝梅和季勝月的性子,肯定要把事情賴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