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
他手上提著一個公文包,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西裝,眉眼間和祝良有五分相像。
祝月瑕欣喜的叫到,「舅舅!」
「月瑕!」祝若明見到她驚喜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祝月瑕說道:「剛剛回來,還不到半個小時。」
祝若明走到她身邊坐下,「舅舅已經好久沒見到你了,上一次你回來,舅舅也不在家。也沒能好好看看你。」
祝月瑕是祝若涵唯一的女兒,祝若涵和祝若明兩姐弟又從小就親,所以祝若明也一直都對這個唯一的外甥女特別好。
祝若涵本來就是個大美人,祝月瑕也繼承了她的好皮囊。所以祝若明總是能從月瑕的身上,看到祝若涵的影子。
正是因為祝若涵還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祝若明當初才沒有在祝若涵死後把商家鬧個底朝天,而是帶著祝月瑕一起離開了。
這些年,祝若明也一直都是把月瑕當做自己的親女兒在養。
只要是她想學的東西,祝若明從來都沒有吝嗇教給她。
祝若明問道:「聽你外公說,你在北海城開了一條美食街,應該很忙吧?你這一次是為什麼回來的?」
祝月瑕說道:「上一次去參加駱爺爺的壽宴的時候,駱爺爺交給了我一個麵粉廠,讓我管。但是那時候我要忙永安坊的事情,沒時間打理麵粉廠,現在有空了,就回來看看。」
祝若明說道:「駱家的老爺子突然把生意交給你,是想要考驗你的意思吧。」
他記得駱建業可沒有那麼好相處,那老頭,賊精明,絕對不會白白給月瑕一個廠子。
祝月瑕點了點頭。
祝若明問道:「那個麵粉廠的生意怎麼樣?」
祝月瑕答道:「我看了一下帳簿,一開始的時候廠子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但是這兩年,麵粉廠的生意越來越差了。而且,我感覺麵粉廠里的麵粉出過什麼問題,所以才影響了麵粉廠的生意。」
祝月瑕頓了頓,又說:「而且,那個麵粉廠,以前是侯映紅在管。」
祝若明聽完,皺了皺眉頭。
他之前和侯映紅打過交道,那是個人精。月瑕接手她管理過的廠子,以後的路恐怕不好走。他就這麼一個外甥女,不能讓她去了祝家以後就被欺負啊。
祝若明問道:「你對麵粉廠熟不熟悉?」
祝月瑕搖了搖頭,「不是很熟。只知道一些最基礎的東西。」
祝若明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去麵粉廠?」
祝月瑕說:「明天一早吧,這事還是不要再拖了。」
祝若明說道:「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半桶水,你這樣,很容易被廠子裡的人忽悠。明天我叫你秦伯伯過來,他幫祝家做事之前,就曾經在麵粉廠幹過一段時間,對麵粉廠的事情也比較熟悉。讓他跟你一起去,幫你看著點。」
祝若明口中的秦伯伯就是秦鷺的父親秦見風,因為秦見風和祝家關係緊密,祝月瑕叫她一聲秦伯。
有秦伯在,宏豐麵粉廠的那些人,怎麼也不能輕易就矇騙了她。
祝月瑕高興道:「謝謝舅舅。」
「謝什麼,都是一家人。駱名爵那小子對你還好嗎?」
祝月瑕點點頭,「好,他對我一直都很好。」
祝若明的聲音沉了沉,「男人你還是得盯著點,長點心。就算他小時候對你好,長大了以後說不定也會變。何況駱名爵離開金昌這麼多年了,誰知道他後來有沒有變壞。」
因為祝若涵曾經的婚姻失敗,造成了她的不幸拮据,所以祝若明對祝月瑕的叮囑總是要特別多一點。
他不希望祝月瑕像她的母親一樣重蹈覆轍。
祝月瑕淡淡的笑:「別人興許會變,但是哥不會的。」
一個時時刻刻都想著她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變啊。
她現在兜里還揣著一把駱名爵買給她的糖呢。
祝若明說道:「不要嫌舅舅煩,總之,你自己凡事多留點心總沒錯。」
祝月瑕說:「舅舅都是為我好,我知道的。」
第二天祝月瑕就帶著秦見風一起去了宏豐麵粉廠。
為了讓祝月瑕不顯得門外漢,秦見風一路都在跟祝月瑕講解麵粉的製作過程,以及廠房裡需要的設備有哪些。
祝月瑕聽完以後,都在心裡一一記了下來。
等車子把他們送到宏豐麵粉廠的時候,祝月瑕已經大概了解完了一個麵粉廠的運行機制。
宏豐麵粉廠建在金昌的市郊,麵粉廠旁邊就是一條河。
兩個人一下車就能看見偌大的一個麵粉廠佇立在他們眼前。
大門是鐵柵欄式的,門上有一道彎拱,寫著宏豐麵粉廠五個大字。
越過那彎拱,就可以看見廠子豎起來的一個巨大的煙囪。煙囪里不斷地往外冒著黑煙。
從下往上看,感覺這煙囪都好像通到了天上。
祝月瑕正要往前走,秦見風就說道:「月瑕,小心。」
祝月瑕一愣,低頭看了一眼,面前正是一個不小的水窪。
她今天穿的是中跟涼鞋,這一腳踩下去,鞋子和腳面上,肯定要沾滿泥。
祝月瑕吐出一口氣,「謝謝秦伯提醒。」
秦見風道:「客氣了。」
兩個人走向宏豐麵粉廠,卻在大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攔人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看著祝月瑕問道:「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