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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黃昏了。
她問道:「駱名爵什麼時候回來?」
鄭少功說道:「應該就快了吧,爵爺剛剛才打過電話呢。」
祝月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紗布昨天就拆了,上面結了痂,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鄭少功問道:「夫人,明天要去醫院再看一下嗎?」
祝月瑕說:「沒關係,都是一些小問題,哥也給我買了藥,我用著就行。」
祝月瑕以為駱名爵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他回來的卻有些晚,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到家。
見到祝月瑕一直待在客廳等她,還沒睡,駱名爵脫下外套朝她走了過去。
「月兒……」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濃濃的疲憊。
駱名爵把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休息。
祝月瑕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你怎麼忙到這麼晚?傍晚的時候鄭少功都說你快要回來了!」
駱名爵沉沉吐出一口氣:「臨走之前出了點事情。」
他眉間的溝壑很深,似乎遇到了一個難題。
祝月瑕問道:「是不是你的生意不順?」
「不是。」
以駱名爵現在的身份,南翼沒幾個人能在生意上為難他。
祝月瑕疑惑道:「那是怎麼了?」
除了生意上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為難。
駱名爵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沒說出來,他看了一眼祝月瑕額頭上已經癒合的傷口,溫柔地說:「放心吧,我都會解決的。」
祝月瑕打著他的腦袋說道:「如果你累了,就告訴我,我陪著你。」
然後她就在駱名爵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祝月瑕問道:「你今天去過醫院了?」
駱名爵的唇抿了起來,似乎有些頭疼:「有個朋友受了傷,我去看了看。」
聽到她這麼說,祝月瑕也就沒怎麼在意。
之後的幾天駱名爵一直都在外面忙碌,但是每天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會帶著一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祝月瑕問過原因,駱名爵說那個朋友在醫院治療,他每天要去看他一會兒,祝月瑕原本想要去探望一下,但是駱名爵拒絕了。
他說,如果她有時間,不如在南翼逛逛,或者去門店裡看看。
之前駱名爵額給她的芙蓉樓,祝月瑕一直都沒有什麼時間管,現在正好變得有空了,祝月瑕也想去看看。
芙蓉里的老闆經理駱名爵之前已經引來和祝月瑕見過了,這次祝月瑕一來,經理就立刻來招呼了。
「駱夫人,可有一陣子不見了。」經理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喲,您的手這是怎麼了?」
「幾天前不小心給摔了。」
經理笑了笑,指著一邊說道:「夫人這邊請,我們有專門給您留的包間。」
祝月瑕一來到包間坐下,就對經理說道:「之前我來過芙蓉樓,這家酒樓的環境不錯,但是廚子的手藝一般,我今天是來試菜的。」
經理一愣:「試菜?」
祝月瑕說:「對,你們這裡有幾個廚子?」
經理說道:「三個主廚,還有五個打下手的。」
祝月瑕想了想:「叫他們把菜單上最拿手的菜品全都做一道送上來,我全都嘗一遍。」
雖然這麼做有點浪費,但是試菜這個環節是不可能少的。
駱名爵既然把酒樓交給了她,她就得管好了。
這可是她來南翼以後第一個接手的生意,如果她搞砸了,別人豈不是會順帶笑話駱名爵說他挑的夫人是個廢物?
經理立刻按照祝月瑕的要求去辦了。
十幾分鐘以後,菜品就一道道地送了上來。
祝月瑕簡單嘗了幾筷子,就拿餐巾擦了擦嘴。
經理期待道:「夫人,您覺得怎麼樣?」
祝月瑕沒有直說,而是扭頭對鄭少功還有大福說道:「你們嘗嘗。」
兩個人一愣,「夫人,這不太合適吧?」
祝月瑕看著他們笑道:「怕什麼,試菜而已,有不是讓你服毒。」
鄭少功和大福走到了桌邊,但是卻沒敢坐下來和祝月瑕同席,尊卑他們還是懂的。
兩個人站著夾了幾樣菜嘗了嘗,神情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祝月瑕先問鄭少功:「味道怎麼樣?」
鄭少功放下筷子說道:「回夫人,我覺得味道挺好的。」
祝月瑕微微頷首,又看著大福問到:「你覺得呢?」
大福憨憨地說:「我覺得每樣菜的味道都不錯。」
就在經理高興的時候,大福的話一轉,又說道:「就是每樣菜的味道都差不多,我沒覺得這道爆炒牛肉和爆炒羊肉有什麼區別。」
經理一愣:「什麼意思?」
大福咂咂嘴說道:「牛肉和羊肉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食材,做出來的味道一樣的話,還區分牛羊肉乾什麼?」
在別的事情上大福雖然沒有什麼頭腦的,但是對吃的大福可是很有真知灼見。
祝月瑕看著經理笑了笑:「這就是我想說的問題,如果你們所有的菜品味道都差不多,就沒有什麼招牌可言了。」
芙蓉樓的消費不低,這樣一家酒樓,只配上這樣菜品是不夠的。
經理默了默,問道:「夫人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