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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葉紅英說道:「嘉誠哥,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祈禱你的女人也能像你一樣,回回都能安全回家吧。否則哪一天走夜路,人真丟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曹嘉誠一愣,回頭看了窗邊的祝月瑕一眼,眼底的擔憂之色一閃而過。
她身邊有駱名爵保護,應該不會出事吧。
葉紅英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擔憂之色,滿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不順著她,讓她不好過的人,她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
曹嘉誠是這樣,曹嘉誠喜歡的女人也一樣。
曹嘉誠看著葉紅英坐上車子離開後,轉身走回了房子裡。
進屋看到站在駱名爵身側的祝月瑕,想到葉紅英那不止一次的警告,曹嘉誠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祝月瑕,最近這段時間,沒人去找你的麻煩吧?」
祝月瑕指了指窗外空蕩蕩的街道問道:「你是指葉紅英嗎?」
曹嘉誠驚訝地看著她:「你認識?」
祝月瑕說道:「昨天她剛去過永安坊。」
曹嘉誠追問道:「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看著他那一臉緊張的神情,祝月瑕說:「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你們兩個快要結婚了,讓我不要和你多糾纏,不然就不會放過我。」
駱名爵皺眉道:「她威脅你?」
爵爺的女人也敢威脅,這個葉家的譜子挺大。
祝月瑕搖搖頭說:「不算吧,在我看來就是氣著了。因為她覺得我和曹嘉誠關係不一般。但是沒關係,反正我當時也沒有被欺負。」
葉紅英說的那些話她也並不放在心上,她只是覺得葉紅英的情報有誤,並且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反倒是看著曹嘉誠笑道:「曹嘉誠,你的未婚妻脾氣挺大。」
因為今天和曹嘉誠吃了一頓飯,她感覺和曹嘉誠的關係拉近了不少,說話也比從前更俏皮了一點。
曹嘉誠煩躁的說道:「什麼未婚妻,她不是,她就是個瘋女人。」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恨不得立刻和葉紅英撇乾淨關係。
祝月瑕怔了怔,「怎麼了?你和她之間……」
曹嘉誠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說道:「我爸給我選的女人。」
祝月瑕哦了一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理解。
曹嘉誠頭疼的說:「紅柳街這兩年不太平,我爸呢,就想要給紅柳街的生意洗白。如果紅柳街想要換個面貌,那肯定少不了葉家的幫忙,然後我爸就把葉紅英安排給我了。之前我兩相過親來著,我沒答應,她就跟條瘋狗一樣,逮住人就咬。只要我說不和她結婚,她就沒完沒了的鬧。」
曹嘉誠看了祝月瑕一眼,有些抱歉地說道:「前段時間我常往永安坊跑,被她知道了,她就把你當做她的敵人了。我怕她對你下手。」
連紅柳街葉紅英都來鬧過了,他覺得那個瘋女人完全有可能帶人再去永安坊鬧。
祝月瑕默了默,她感覺自己無辜的很。
這事兒,說白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但是曹嘉誠現在怎麼說也是她的朋友,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因為一點問題就指責曹嘉誠,也不應該。
祝月瑕皺眉說道:「她是不是愛你愛瘋了?」
愛個屁!誰的愛是這樣子的?這種魔鬼愛情誰會要?
曹嘉誠說道:「你愛一個人會把他身邊的東西毀掉嗎?我看葉紅英就是有毛病。想嫁想瘋了。」
他又看了駱名爵一眼,提醒道:「你是她未婚夫,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別真讓她出什麼事。」
駱名爵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的女人當然是他來照顧。
駱名爵又說道:「但是葉紅英那裡,我感覺事情不簡單,你要是有機會,就認真查查看吧。」
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多想無私地幫曹嘉誠的忙,只是想到葉紅英對祝月瑕的威脅,折讓他感覺很不爽。所以他希望曹嘉誠能夠更乾淨地解決這件事情,不給祝月瑕增加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葉紅英不是因為喜歡到發瘋,非要和曹嘉誠在一起,那葉紅英身上一定還藏著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駱名爵看了祝月瑕一眼,「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祝月瑕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多了。
兩個人不便久留,也離開了曹嘉誠家。
回去的路上,祝月瑕問道:「你連葉紅英這個人你都不認識,你怎麼就能斷定葉紅英身上有秘密?」
駱名爵喝了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有點困。
他閉著眼睛倒下去,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祝月瑕的腿上。
祝月瑕一愣,如果不是祝月瑕親眼見過他幹掉幾瓶清河大曲,她都要以為駱名爵醉倒了。
駱名爵抓住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揉揉。」
祝月瑕乖乖的幫他揉了起來。
駱名爵這才開口說:「這世上最堅固的關係就是利益關係。只要利益鏈在,兩個人就是同一個陣營的。沒有什麼東西會比錢來的好使。曹嘉誠既然需要攀附葉家,那葉家的女兒沒必要放低姿態,她又不愛曹嘉誠,一定是藏著別的事,需要曹嘉誠來幫她解決。」
駱名爵吐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像這種關係還有很多,但婚姻的確是鞏固利益最好的手段,一個男人和女人結了婚,要麼是男人從女人身上撈到一筆錢,要麼是女人從男人那裡撈到一筆錢。亦或者兩個人的合作,帶來更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