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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夏荷香那時候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來照顧駱名爵,才會把駱名爵送到鄉養了一段時間,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才會認識駱名爵。

    等到駱名爵十六歲的時候,才被駱家人接回去。那時候夏荷香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保住了自己在駱家的地位。

    夏荷香是個狠人,侯映紅敢斷她的後路,她就要把侯映紅母子逼上絕路。那時候侯映紅和她的私生子,也一度要被駱家人驅逐。

    月瑕對夏荷香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她是一個長得很冷艷的女人。

    但是天妒紅顏,這樣的一個努力的女人,卻偏偏在駱名爵回到駱家以後不久,就在工地上墜樓了。

    之後侯映紅理所當然的登堂入室,夏荷香努力了多年,為駱名爵鋪的路,也就此被侯映紅給毀了。

    再後來,才有了駱名爵不得不離開駱家,獨自下海打拼的故事。

    要知道當時的駱家,因為有了侯映紅的插足,已經幾乎沒有駱名爵的容身之地了。

    第124章 捧殺

    月瑕一直都覺得,自己和駱名爵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惺惺相惜之感。

    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給予彼此最多的溫暖,何嘗不是因為自己也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不幸。

    想要給對方更多的關懷,何嘗不是在關心另一個自己。

    他們都是茫茫荒漠裡孤獨的個體,在遇到對方之前,他們嘗遍了漫漫長夜裡的孤獨和寒冷。但是幸而在某一天,他們相遇了,於是他們舉火相擁,從一個孤獨的人,變成了「我們」。

    他們並不是不能一個人活下去,恰恰是因為已經經歷過太多的不幸,所以無論再遇到多大的風浪,他們都能咬牙挺過去。

    但是如果說要在人生里,找一個陪伴者,他們無疑是彼此不可替代的存在。

    沒有你,我固然也能活著。

    但是有你,我才能活的更好。

    嘗遍不幸的兩個人,誰不嘗嘗生活里的甜呢。

    就像祝月瑕的家庭也是被戴玉嬌這樣的第三者毀掉的一樣,所以她討厭侯映紅這個第三者,也是有理由的。

    駱名爵聽完祝月瑕的話,嘴邊揚起了一抹笑意。

    月兒這個性子,他可真喜歡。

    侯映紅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看戲的駱名爵,徐徐地說:「名爵,你帶回來的姑娘,可真是牙尖嘴利啊。」

    駱名爵笑:「如果不厲害一定,不是要被候太太欺負了麼。還是凶一點的好,這樣才不會被人隨便拿捏。要是誰敢惹她,她不僅要撓人,說不定還要咬人的。侯太太,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月瑕抬頭看了駱名爵一眼,不滿地撇了撇嘴。

    雖然駱名爵是站在她的一邊,但是說她咬人這一點她不是很喜歡。說的好像她是一隻小狗狗一樣。

    駱名爵垂眸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抬手從她的肩膀後面繞過,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乖麼乖麼。哥就是那麼一說,不要生氣。

    月瑕輕輕地哼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好吧,既然是在駱家,就縱容你一次。給你點面子。

    侯映紅看著兩人親昵的舉止,嘴邊勾起了一分獰笑。你們就膩歪吧,看你們一會兒還能膩歪多久。一會兒江思思來了,看他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快活。

    她在兩人這裡討不著好,轉身去吩咐宴會的布置事宜了。

    反正一會兒有人幫她對付祝月瑕,她沒必要在這時候和祝月瑕鬧不痛快。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她還得惹一身膻。

    駱名爵牽起祝月瑕的手說:「我帶你去見爺爺。」

    駱名爵走到一扇門前,抬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裡面就傳出了一聲老氣橫秋的「進來。」

    駱名爵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月瑕跟在駱名爵身後,也進了屋子。

    老一輩人的用物都是古樸的木製家具,駱建業的房間也不例外。

    祝月瑕一進門就看見今天穿著一身紅色唐裝的駱建業雙手負在身後,站在明亮的窗戶邊,看園子外面的風景。

    月瑕發現,駱建業房間裡的窗戶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駱家的大門,能看到駱家來往的賓客。

    月瑕一愣,該不會她一來的時候,駱爺爺就已經知道了吧。

    那駱爺爺一直待在房間裡不出聲也不出來,是為了什麼?

    擺個長輩的架子,還是對自己就是純粹的不感興趣,所以沒有要見她的意思?

    一會兒還是見招拆招吧,只要自己端得住,別人就影響不了你什麼,沒什麼好怕的。

    他是駱名爵的爺爺,如果他歡迎她,她當然也會尊敬。但是如果他不歡迎她,她也不會舔著臉黏上去倒貼。

    要知道女人一旦讓自己貶值了,就什麼都不是了。女人的價值,從來都是靠自己維護的。

    駱名爵說道:「爺爺,我帶月兒來看你了。」

    月瑕也跟著打了一聲招呼,「駱爺爺好,我是祝月瑕。」

    站在窗邊的駱建業轉了回來,淡淡的目光從兩個人的臉上掃過,然後他嘴邊牽起了一抹笑容,指著房間裡的桌椅說:「坐吧。」

    月瑕和駱名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月瑕把手裡提著的禮物遞到了駱建業面前,說道:「駱爺爺,這是我給你帶的伴手禮。」

    駱建業打開看了看,是那一套瑩潤的白瓷茶具,茶具上還以金線描了松鶴延年的工筆畫,是套好寓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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