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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撒潑了這麼多年,還能鬥不過他們嗎?
今天她就算是豁出這張麵皮不要了,她也要讓大哥幫自己這個忙!
祝梅一把刀握在手上,誰上前就要跟對方拼命。
大家著急地看著她,根本就那她現在的樣子沒辦法,季勝月更是在一旁急的都快要哭了。
祝良怎麼也沒想到她還能想出這一招,氣的心臟病差點又要犯。
就連祝若明都沒轍了:「不就是合同嗎,您至於這樣嗎?」
祝若明轉身去拿桌上侯映紅留下來的合同,卻發現祝月瑕早已經把它拿在了手中。
祝梅道:「你們簽不簽?」
祝若明道:「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爸的臉色都氣青了,要是祝梅真的血濺當場,爸鐵定得再犯病。
祝若明不是跟祝梅的無賴妥協,他是為了祝良的身體在妥協。
祝梅兇狠道:「你現在就簽,我要你簽好了給季勝月拿走,不然我這把刀是不會放下來的!」
祝若明慌忙去找筆,這時候祝月瑕卻拿著合同走到了祝梅面前。
駱名爵急道:「月兒!」
祝梅是個什麼瘋婆子,她怎麼也不顧危險!
祝月瑕眯著眼道:「姑奶奶,您儘管鬧,我今天醜話就撂在這兒,你今天就算是真的拿刀抹了脖子,我也不會讓舅舅簽這種不明不白的合同!」
平時她是最重情義的那個人,但是真要狠起來,她也絕對是心腸最硬的那個!
在所有人都拿祝梅沒辦法的時候,祝月瑕卻不怕她鬧。
要死是嗎?
那就利索地動刀子!
「你……」祝梅被她氣的胸口一噎,鐵青著臉道:「你個不要臉的喪門星,你還真想讓我死?」
祝月瑕高聲道:「我就是看不慣祝家有你這種攪屎棍!」
季勝月忍無可忍道:「祝月瑕你夠了沒有?我奶奶都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來刺激她?萬一奶奶真的衝動干出什麼傻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祝月瑕道:「她不是要尋死嗎?都這麼堅決了,不讓她在脖子上來一下,多對不起她手上這把刀?」
她不怕祝梅尋短見,就怕祝梅只拿者刀子什麼都不做。
不管祝梅現在的情緒有多激動,祝月瑕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一把年紀了不知廉恥地把一切責任都推到身體不好的外公身上,出了事就只會用這種流氓手段來威脅人,您不覺得丟臉我都替您害臊。」
「您要是指望著這一輩字都用這一招來威脅別人,最好時時帶把刀子在身上,但是您可記得把刀拿穩了,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別人碰一下,那刀可就真從你的脖子上抹過去了。」
「血濺當場的滋味您還沒嘗試過吧?您要是想知道那又多疼,大可以現在就動刀子試試!」
祝月瑕話語連珠,一句句話像刀子一樣刺在祝梅的心上,季勝月尖叫道:「祝月瑕,你給我閉嘴!」
「啊!!」沒等季勝月撲過去發飆,祝梅就先拿著刀尖叫了起來:「你閉嘴!」
「閉嘴?好啊!」
祝月瑕冷笑了一聲,嘶拉一聲就將手裡的合同給撕成了兩半。
「月瑕!」
祝若明都被她的行動嚇了一跳,她怎麼就把合同給撕了?
祝梅驚愕地看著她手裡的紙片,臉都白了一層。那可是侯映紅留給季勝月過門的東西!
沒有合同季勝月要怎麼嫁給駱名爵?
祝月瑕的動作不停,又連續撕了好幾下,將那合同都給撕成碎片才罷休。
她抬手猛地一揚,滿客廳里飄得都是碎紙。
祝月瑕道:「你們就繼續鬧吧,反正合同我已經毀了,你就算是鬧的再厲害,這東西舅舅也不會簽。要死要活都幾秒鐘的事情,你動手吧。」
祝梅像個木頭人一樣看著地上的碎片,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沒了精生氣。
她愣了幾秒才抬頭看著祝月瑕,瘋狂道:「你就是不想要我們季勝月好,你就是個害人的掃把星!」
祝梅突然朝祝月瑕撲了過去,手裡的刀猛地落了下來,就要往祝月瑕的身上砍。
「月瑕!」駱名爵的瞳孔驟然一縮,立即將她扯向了自己,一腳踹到祝梅的肚子上。
「哎喲!」
祝梅挨了一腳踹,大叫著摔到了地上,手裡的菜刀也哐當一聲掉到了一旁。
「奶奶!」季勝月撲到了她身邊,緊張地扶著祝梅:「奶奶你沒事吧?」
祝梅捂著肚子疼的說不出話。
剛才情況緊急,駱名爵一看祝月瑕要挨刀子,緊張地腳下根本就沒個輕重,她哪裡挨過這種踹!
季勝月抬頭看著駱名爵,質問道:「你怎麼能踢我奶奶,她可是個老人!」
駱名爵側對著她,壓根就沒有搭理她的話。
祝若明撿起菜刀一看,才發現刀刃上竟然有血!
啪嗒——
啪嗒——
一粒粒的血珠砸到地上,碎成一朵朵血斑花。
駱名爵臉色鐵青地看著祝月瑕的手臂,那上面湧出來的血珠用手捂都捂不住。
剛才他雖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拉開了祝月瑕,可她的手臂還是被菜刀給割了一刀。
從祝月瑕的身體裡流出來的血很快就在地上聚成了一小灘。
祝梅和季勝月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臉色都白了三分,竟然真的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