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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被夏巧雲架著不能過去幫忙,商麓就被身強體健的駱名爵打的更慘了。
商震看著只能幹著急,扭頭對夏巧雲說道:「你給我放開!」
夏巧雲把剛才商震說過的話,又全都送還給了他:「商老先生,忠言逆耳利於行呀。我們年輕人說話,您總也得聽一聽。」
這商家的老不死在月瑕生病的時候帶著兒子過來找月瑕的不痛快,他們早就想要收拾這父子兩了。
現在正是駱名爵教訓商麓的時候,她怎麼可能讓商震過去幫忙。要是商震湊過去,到時候再訛上他們,才是真的噁心人!
商麓雖然也是個成年的男人,但是他比起打架經驗豐富的駱名爵還是差了一截,何況駱名爵這是個奇襲。
不一會兒,等駱名爵鬆開被壓在牆上一頓狠揍的商麓時,商麓就靠著牆癱軟了下去,半天都爬不起來。
商震看著自己的兒子倒在地上動不了,猛地推開了一直抓住自己的夏巧雲,走到商麓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商麓艱難地抬頭看了駱名爵一眼,對於自己挨的這一頓打,是一點也莫不清楚頭腦。
他根本就不知道駱名爵為什麼要打自己。
商震指著駱名爵,氣的手指都在發抖:「你們敢打人,我一定要報警抓你們!」
駱名爵就算是再厲害,還能大過法律?
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打了人,就不信他還能從警局裡出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商震自以為自己占了優勢,有了這麼多人證,就不信駱名爵還能逃得了。
可是這時駱名爵嘴邊泛起了一抹冷笑,他黑漆漆的眸子像是不見底的深淵籠罩著他們,「報警吧,看看你這殺了人的兒子,能不能從警局裡出來。」
祝月瑕既然都已經想起來了,駱名爵不可能還放商麓逍遙法外,他這是要和商麓一起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來。
商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月瑕面前,說他沒有私心,沒有可怖的想法,駱名爵是不會相信的。
這樣一直放著商麓不管,他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月瑕的威脅,倒不如乾脆一點,來一個了斷。
今天就算是商麓不報警,他也早晚都會報警。
駱名爵的一句話像是平地驚雷,在人群中炸開了花。
這個年頭是不太平,鬧事的小混混四處可見,出一趟遠門都要小心遇見路霸。可是殺人這種事情,大家還是很少聽聞。
聽年輕男人話里的意思,地上這個被打了一頓的男人,他竟然是個殺人犯?
大家眼底頓時浮現出了對商麓的恐懼和唾棄。
商震的身體一僵,回頭看著商麓,滿眼的不可置信。他殺了人?
商麓抬眸定定地看著駱名爵,眼底的顏色也跟著越來越深。
但是這時候他卻不覺得自己挨的那一頓打有多冤枉了,他甚至還咧開還在流血的嘴笑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駱名爵一直以來對他的敵意那麼深。
當初那個閣樓上,果然也藏著小孩。
怪他當時太過緊張,在弄死那個小孩以後,就急匆匆地去處理屍體了,竟然忘了回去檢查閣樓。
當時他就應該上去,把樓上的小孩也一起弄死。
駱名爵當時一定就在樓上吧,他看到了一切,所以才會說他殺人。
商麓又往病房裡看了一眼,他再次對上祝月瑕的眼神,才忽然明白,或許祝月瑕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她看自己的眼神才有了變化!
他真討厭她們母女兩用一樣憎惡的眼神看他。
但是商麓一點也不害怕,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屍體都已經爛了,他們還能查出什麼?
就算是他們現在想要翻案,也難過登天!
商麓扶著牆一點一點站了起來,他擦掉鼻子裡流出的溫熱的液體,抬頭看著駱名爵,挑釁的問道:「說我殺人,你有證據嗎?」
駱名爵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再給商麓來上幾個硬拳頭,把他徹底打趴下,讓他站不起來才好。
駱名爵咬牙說:「我就是當年的人證,至於證據,總會有機會查出來的。」
商震聽到這句話卻突然有了底氣,他看著駱名爵說道:「你算是什麼人證,你想要說什麼不行?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敢說我兒子殺人,你這是污衊!」
商麓品行端正,是他最孝順的兒子,怎麼可能殺人!
駱名爵盯著商麓說:「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污衊,他自己心底清楚。」
商麓捂著肚子朝駱名爵走過去一步,扯開嘴角笑道:「我當然,沒殺過人。說我是殺人犯,你去告我呀。」
他的肩膀在駱名爵面前不停地聳動,喉嚨里也發出了獸吼一般低沉駭人的笑聲。
他很得意,也很確信警察抓不了他。
夏巧雲聽到他的笑聲,都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後商麓吐掉了嘴裡的血沫,對駱名爵說:「你最好能告的贏,把我立刻抓進去,否則……」
他的視線越過駱名爵,落到了祝月瑕的身上,那眼神晦暗莫測,叫祝月瑕的背脊上都爬上了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
她見過很多行徑卑劣的人,那些人很壞,卻從來沒有讓她像現在這樣怕過。
因為商麓,他根本連一個人都不算。
商麓壓低聲音,對駱名爵說道:「她長得,比她媽媽要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