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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他們的意思,他根本就是被人算計了當槍使。
他真恨不能扇自己兩個耳光,碰誰的東西不好,偏偏有眼無珠碰了爵爺的。那小子以後要是讓他再碰到,他一定扒那孫子一層皮。
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停在駱名爵旁邊。
楊川替他打開了車門,駱名爵坐了上去,「回金昌!」
火車剛到金昌停下,一群人就涌了進來,有的人拼命想要擠進火車裡。有的人拼命想要擠出去。
商月瑕提著六十幾斤的兩大編織袋的東西,殺進了人群里。
「借過,借過!」
商月瑕提著兩大麻袋的東西從狹窄的火車通道里擠過去,引起一片雞飛狗跳。
一身白色西裝的駱名爵剛準備從臥鋪的房間裡走出來,就被一隻大型編織袋擋住去路。
第4章 事兒逼
剛好要進那個臥鋪房間的商月瑕手上提著的編織袋的手提繩勾到了駱名爵衣袖的扣子。
牢固性極經不起折騰的西裝扣子和手提繩一番較量以後,就英勇犧牲被勾了下來,啪嗒掉到了地上,又被視線盲區的商月瑕一腳踢到了角落裡。
商月瑕把編織袋重重丟在了自己的鋪位旁邊,就有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商月瑕回頭一看,面前的男人丰神俊朗,一雙眼睛深深的,卻又很明亮,就像夜裡的星空。眉很濃,鼻樑高挺。可真是英俊。
他的一身衣服很體面,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個有錢人。
但是商月瑕私心覺得,還是比不上她小時候的名爵哥哥。
聽外公說,駱名爵就快要回來了,等她處理完北海城的事情,就回去看駱名爵。他們已經有八年沒見了。
一想到駱名爵,商月瑕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笑盈盈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駱名爵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眼睛倒是又大又水靈,皮膚也很白皙,只是穿的一身粗布爛衫,手肘上甚至還有一個補丁,頭髮雖然又黑又亮,但是卻編了兩個土的要死的麻花辮。
這是哪裡來的村姑,她以為現在是抗戰時期嗎?
還有那兩大袋子的東西,至少也有幾十斤吧,一個女人竟然活的這麼粗獷。
這世上果然沒有什麼人能比的上他小時候的月兒妹妹。
這一次他回金昌,就是為了去祝家商量和商月瑕的親事。
駱名爵抬手比了比自己的衣袖,又比了比她丟在床上的編織袋,神情冷冰冰的說:「你的袋子把我的扣子勾掉了。」
商月瑕一愣,道歉道:「對不起!你的扣子掉哪兒啦?」
剛說完她就在角落裡看到了那顆銀色的金屬扣子,商月瑕蹲到地上,把扣子撿起來遞給了駱名爵。
「拿回去訂好了,下次訂結實點。」
但是駱名爵沒有接,而是問道:「你知道這件衣服多貴嗎?」
商月瑕一陣沉默,扣子掉了再訂上去不就好了,這位英俊的先生為何如此的事兒逼。
果然比她溫柔體貼寬容大度的名爵哥哥差遠了。
「再貴的衣服,把扣子訂上去也就好了吧。我道歉的態度這麼誠懇,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你這是在故意找茬嗎?」
駱名爵瞥了她一眼,「誠懇的道歉里絕不會有一句頂嘴。」
果然比他乖巧懂事的月兒妹妹一個雲里,一個泥里。
商月瑕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以太極的姿勢慢慢的抬起雙手,然後……猛地把駱名爵推出了門,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門從裡面關了起來,鎖死。
「讓你事兒逼!」
火車裡的過道狹窄,駱名爵被推出去以後,背部直接撞到了火車的鐵板上,一聲悶響。
他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門,這村姑力氣怎麼這麼大!
這時候從火車過道的盡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一群人朝駱名爵這邊蜂擁過來,駱名爵看到那群人的後面,有幾個人拿著砍刀在追。
不知道是什麼人尋仇,在火車站裡鬧了起來,一路追到了火車上。慘叫聲在遠處連連響起,不少無辜的人都遭了秧。
第5章 爵爺
駱名爵皺眉,正要往反方向走。身旁的門忽然打開,剛剛把他推出去的那隻罪魁禍手又把他拽了進去。
商月瑕迅速把門關了起來,側耳聽外面的聲音。
半晌,她才回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說:「先待會兒吧,那些人說不定一會兒就走了。」
幸虧這門的隔音不好,這男人雖然事兒逼,但是罪不至死呀。他要是被砍死了,她還得有愧疚感。
商月瑕捏了捏手裡的扣子,對駱名爵說道:「把衣服脫下來。」
駱名爵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你想幹什麼?」
商月瑕打開她的編織袋,邊翻翻找找邊說,「給你訂扣子。」
然後駱名爵就看到商月瑕從編織袋裡翻出了幾套衣服,一包臘腸,幾根火腿,甚至還有一瓶醬油?
商月瑕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針線包,轉身的時候卻發現駱名爵站在原地沒有動,連衣服也沒有脫。
商月瑕:「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駱名爵冷臉,「不用了,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的東西。」
「我還是幫你把扣子訂上吧。」免得他以後再找茬。
駱名爵抓住自己的衣襟,往後退了一步,「我說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