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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時,駱建業抬眼看見祝月瑕和駱名爵手挽手從屋外走了進來。
駱建業鬍子一吹,看著侯映紅問道:「你就這麼確定她是因為和駱名爵吵架了才回金昌?」
侯映紅渾然不覺身後有人在靠近,還一口咬定道:「一定是!不然祝月瑕為什麼不回來?她要是因為別的小事回金昌來,怎麼也得先來看您不是?如果她寧可時間去飯店都不來見您,那她也太不把您放在眼底了!」
侯映紅這一番話說的很是高明,就算祝月瑕不是真的和駱名爵吵架了,她也能把事情掰扯到祝月瑕不尊長輩上。
這樣一來就算是祝月瑕沒和駱名爵不和,她也能讓駱建業對這個孫媳婦產生不滿。
但是這一次侯映紅還真是算計的不巧。
就在她說完這番話以後,祝月瑕輕聲道:「我們夫妻兩沒有吵架,真是讓您失望了。」
侯映紅一愣,轉身就看見祝月瑕和駱名爵兩個人親密無間地挽著手站在她身後。
侯映紅的表情一僵,詫異地看著這兩人。
他們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
祝月瑕微微一笑,鬆開駱名爵轉身朝駱建業走了過去:「爺爺,不好意思,回來的這兩天沒顧得上先來看您。」
駱建業看了她一眼,問道:「回來兩天都幹什麼去了?」
祝月瑕說道:「在家裡住了兩天,外公有點小感冒,我陪了他老人家兩天。後來舅舅說有個生意可以讓我一起跟去談談看,結果就恰好在飯店裡撞見了駱名闌。大概是這件事情駱名闌誤會了什麼吧。」
駱建業「嗯」了一聲,伸手拍拍祝月瑕的胳膊說道:「你們沒吵架就好。」
祝月瑕笑笑,抬頭對侯映紅說道:「我們夫妻兩個好得很,侯阿姨就不要再為我們操心了。」
侯映紅的臉色一白,這一遭她算是被祝月瑕殺了個措手不及。
侯映紅看著祝月瑕問道:「既然沒吵架,那你們怎麼突然從南翼回來了?南翼的生意不用管了,竟然沒過多久就跑回金昌來。」
祝月瑕倏然一笑:「金昌是我們家,我們回來難道還要專門跟您報備一聲嗎?」
這時候駱名爵也在一旁坐下來說道:「爺爺,我們打算把生意移回金昌。在這邊紮根了。」
「把生意移回來?」駱建業詫異道:「怎麼這麼突然?」
駱名爵說:「一個是考慮到駱家以後終歸是要由我來繼承家業的,把生意移回來,也有利於我之後管理駱家。另外一點就是為月瑕考慮了,她在南翼總想家,如果我們能把生意都移回這裡,月瑕以後也能常回家看看。」
聽到繼承家業這幾個字,侯映紅第一時間就警惕了起來。
駱名爵要是真的把南翼的生意都移回來,以後他們母子兩想要動手腳就更難了。
駱名爵是想要把根扎在金昌,讓他們母子沒有活路嗎?
侯映紅訕笑道:「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放棄自己在南翼那邊打下的一片天,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可行就可以了。」駱名爵笑道:「這個決定也是我再三思量後的結果,這次回來就是想要跟爺爺談談這件事情。」
駱名爵扭頭看向駱建業問道:「爺爺覺得怎麼樣呢?」
駱建業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能回金昌來當然更好。這樣金昌的生意你也能看顧的更好一點。」
聽到駱建業對這件事情保持的竟然是讚許的態度,侯映紅頓時更加緊張了。
駱名爵還沒回來老爺子就已經這麼偏向他了,要是他真的把南翼的生意都搬了過來,駱家的生意不是都被他吃定了!
不成,她怎麼都不能讓駱名爵把一切都拿走!
她在駱家待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給駱名闌謀一條後路,讓駱名闌下半輩子都能舒舒服服地享受有錢人家的一切。可要是駱名爵真的繼承了家業,她和駱名闌的日子就難了!
侯映紅抬頭看了駱名爵一眼,駱名爵想要把生意都移回金昌還需要一段時間,她必須用最後的這段時間做點什麼!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駱名爵坐收漁翁之利。
祝月瑕回駱家的第二天,季勝月就搬著行李住進了祝家。
祝若明讓人把季勝月的房間安排在了祝月瑕的隔壁,那是採光僅次於祝月瑕屋子的房間,季勝月對祝家的一切都很熟悉,當天就舒舒服服地住了下來。
下午,季勝月換了一身新衣裳下了樓,見客廳里沒有什麼人,她就對傭人說道:「家裡的司機在嗎?」
傭人說道:「祝先生的司機送祝先生去談生意了,但是老先生的司機還在的!」
季勝月一聽,立即說道:「我聽說月瑕姐姐前兩天也回來了,我打算去駱家看看她,我不認路,一會兒讓司機送我過去吧。」
傭人一愣,雖然季勝月也算是一位小姐,但是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讓祝家的司機送她出門,是不是不太妥當?
「季小姐,駱家那邊會不會有點忙?您就這麼過去,要是祝小姐不在駱家……」
季勝月不管那麼多,張口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駱家也算是我們的親家了,我們何必要那麼見外?」
傭人默了默,「是。」
季勝月笑了笑:「我上樓拿包,你讓司機等著我!」
駱家她還沒有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