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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說道:「為了證明二位先生離開永安坊之後,沒有吃別的東西,能不能麻煩二位先生帶我們去一趟你們的租屋?」
張瑞問道:「去租屋幹嘛?」
曹嘉誠也看著她,顯然有同樣的問題。
祝月瑕說:「如果二位真的是臨時來的北海城,今天除了紅糖冰粉也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睡了一覺以後突然就肚子疼,就去了醫院。這中間的時間這麼緊,二位先生應該沒有時間整理租屋裡的東西。」
張瑞說:「那又怎麼樣?」
祝月瑕坦蕩蕩地說:「我帶上人過去看一眼,如果二位先生的租屋裡沒什麼對身體不好的吃食,就證明二位先生不是自己吃錯東西的。我想也沒有人會作踐自己的身體來訛錢。那就意味著很有可能的確是冰粉的問題。到時候我們永安坊,會負責賠償二位的損失。」
高建南堅信自己的冰粉沒有問題,對祝月瑕這個提議是舉雙手贊成的:「對,去租屋查一查就知道了。」
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吃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說不準呢,憑什麼說是他賣的冰粉不好。
張瑞看了祝月瑕一眼,有些猶豫地說道:「那租屋是我們的地方,也不能隨便帶別人去啊。不是都說什麼……隱私權嗎?」
祝月瑕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冒出來的熱氣,面不改色的說道:「三倍賠償。」
洪運財驚訝道:「三倍?!」
祝月瑕是認真的嗎?
祝月瑕說道:「除了二位先生原本想要拿到的醫藥費,永安坊還會另外再給二位一筆撫慰金。就當是聊表歉意。」
高建南湊近了祝月瑕一點,低聲問道:「祝小姐,三倍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多麼,她不覺得。
如果能幹淨地解決這件事情,那些錢就花的值當。
祝月瑕反問道:「高先生認定自己的冰粉沒有問題,怕什麼呢?」
高建南語塞,凡事都有個萬一麼,他這不也是想要以防萬一嗎?如果真的是冰粉的問題,他去哪裡一下找來三倍的賠償金。
他怎麼覺得說要保護商戶利益的祝小姐,其實都是在客人,是在坑他們呢?
祝月瑕又扭頭看著對張瑞和洪運財同樣問道:「二位先生如果行得正坐得端,想必也同樣不怕一次簡單的查看吧?走一趟,三倍賠償。怎麼樣?」
的確是,過分誘人的提議。
不管他們是不是來訛錢的,祝月瑕說的三倍賠償都讓人很心動。
曹嘉誠挑眉,祝小狐狸還挺大方!
洪運財和張瑞對視了一眼,又湊在一起低聲耳語了兩句,他們說的是祝月瑕聽不懂的方言,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影響。
過了一會兒,張瑞說道:「行,我們答應。」
曹嘉誠見狀,張張嘴正想要說話,祝月瑕就扭頭看著他說道:「曹爺想跟就跟,我已經不想勸你了。」
懶得,還神他媽費事兒。而且她勸了曹嘉誠也不會聽。
曹嘉誠低頭羞澀地笑了笑,「祝月瑕,你真是越來越懂人家了。」
張瑞和洪運財都被曹嘉誠這麼一個大老爺們的嬌羞噁心的汗毛直豎。
「呵……」祝月瑕翻了個白眼,「曹爺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呢。」
曹嘉誠想的卻是,不管寫沒寫在臉上,至少祝月瑕還是關注到他了。這是多麼來之不易的進步!
祝月瑕站起來說道:「兩位先生,請吧。」
大家先後地走出了會客室,祝月瑕問道:「二位先生的租屋位置在哪裡?你們肚子不舒服,我讓小六開車送你們一起過去。」
張瑞一聽有車做,說道:「金陽路。」
祝月瑕笑了笑,「坐車去,也不太遠。」
走出會客室的時候,祝月瑕拍了拍小李的肩,「我們就先去金陽路了,這裡你看著。」
小李看了祝月瑕一眼,點了點頭。
曹嘉誠看著他們的平淡的交流,嘖了一聲。
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啊,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問題出在哪裡。
但他的感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有點不對勁。
祝月瑕走出辦公樓的時候,叫來了潘小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就把車鑰匙丟給了他,讓他把車開下來。
然後她轉身對曹嘉誠說到:「曹爺自己能來,應該也能自己去吧,想必就不用我操心了。」
曹嘉誠一愣,「你不管我了?」
祝月瑕理所當然地說道:「曹爺不是喜歡跟嗎,自己想辦法。」
沒一會兒潘小六就把車開了過來,還擦了擦車門說道:「祝小姐,可以上車了。」
兩輛車,一輛送祝月瑕。另外一輛送高建南和張瑞他們幾個人。
明明還有空位,但就是不讓曹嘉誠和他的愛犬棗兒上去。
曹嘉誠看著車子在永安坊的街頭揚長而去,額頭上都垂下了幾條黑線。
早該知道祝月瑕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是他大意了。
但是!
曹爺也不是吃素的呀!
曹嘉誠站在街頭叫了一聲:「狗子!」
不一會兒,苟利就開了一輛車過來,停在了祝月瑕的腳邊:「曹爺,咱們回去了?」
曹嘉誠笑道:「回什麼去,曹老頭子看我正不爽,我回去討他的嫌?去金陽路,看看祝小狐狸又有什麼花招~」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祝月瑕了,這個小女人總能帶給他無限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