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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個有點力量的男人,都會有一點維護弱者的心裡,金虎也不例外。
現在看到余宏和余小蕾這麼狼狽,金虎為他們兩個人說話也不是不能理解。
祝月瑕看了金虎一樣,對於面前這個男人,她還算是尊重。
「虎哥。」
祝月瑕叫了他一聲。
金虎道:「誒,有事你說。」
祝月瑕肯叫他一聲虎哥,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是有的說。
「如果有一天,你的妹妹想要睡一個有婦之夫,你會同意嗎?」
金虎一愣,詫異地看著祝月瑕。
這話是什麼意思?
祝月瑕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坐這種假設?
金虎訕笑道:「小青梅,你這話我不明白。」
他又看了路邊的余小蕾一眼,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相信。
「或者我換個說法,」祝月瑕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妹妹喜歡上了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非要纏著他,為了讓那個男人和他原本的妻子不睦,甚至是離婚,她還讓你聯合她一起算計那個男人,你會幫忙嗎?」
金虎的臉色變了變。
他好像明白祝月瑕說的是什麼事情了。
金虎皺眉道:「小青梅,事情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金虎想要先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但是祝月瑕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她死揪著這一點問道:「不說這個,我只想知道,你會幫著你妹妹,把她送到一個有婦之夫的床上嗎?」
金虎默了默,最後還是說道:「不會。」
不僅不會,他還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要臉的妹妹。
「那你現在應該就能理解我了。」祝月瑕說:「我就是那個已經結婚了的男人的妻子,余宏幫著余小蕾算計駱名爵,想要把她送到駱名爵的床上,我作為駱名爵明媒正娶的妻子,當街教訓一個不要臉的娼婦,應該不過分吧?」
她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以後也別進駱家的門了,侯映紅可比余小蕾要難對付的多呢!
今天要是不教訓余小蕾,這個女人只會更加變本加厲,那她以後還怎麼跟駱名爵一起生活?
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該用最乾脆的手段扒下她的臉皮,讓她知道一個人在這世上沒有臉是活不下去的!
金虎的眉心擰了起來,他長得本來就雄壯,現在這幅嚴肅的樣子,看著都讓人覺得氣氛凝重。
祝月瑕說道:「駱名爵現在還躺在賓館裡睡著,他們為了算計這件事情,可是對我哥下了藥的,你覺得我能輕饒他們嗎?」
聽到下藥兩個字的時候,金虎都愣了半晌。
余宏兩兄妹做事也太離譜了,怎麼還給爵爺下藥了?
小青梅雖然平時不怎麼發脾氣,但是對爵爺的關心可是一點都不少。難怪她會動這麼大的氣。
金虎說道:「那你也犯不著把人打得這麼慘不是?你余大哥從前也是為了駱名爵受過傷的,他們之間的情誼可不淺,駱名爵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以後,難免不會傷了你們之間的情分!」
金虎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分析起這些事情倒還頭頭是道,挺有道理。
祝月瑕笑了笑,看著金虎問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余宏的那點恩情就可以讓他縱容余小蕾為所欲為了?」
金虎一愣,他剛才的確有那麼點這個意思。
祝月瑕說道:「虎哥,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哥,那是因為駱名爵曾經跟我說過,你是他兄弟,我敬著你。但是余宏這個人,他現在已經配不上當我余大哥了。一個真正的兄弟,絕對不會算計駱名爵!」
金虎點點頭:「虎哥明白你的意思,你現在心底一定有氣。這是肯定的。」
祝月瑕說道:「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句明白話,當初余宏是陰差陽錯地幫了駱名爵,但是那份恩情我們有的是辦法還。就算當初受傷的是駱名爵,瘸腿的是駱名爵,我祝月瑕也一樣嫁給他!余宏的恩情在我心底沒有你們以為的那麼大!」
憑著一份恩情就想要騎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當老大,沒那麼簡單!
她不是吃素的!
余宏瘸了腿又怎麼樣?
就算當時瘸腿的是駱名爵,她也一樣愛著她哥。
余宏在她這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祝月瑕說道:「你們之間的情誼深,你想幫余小蕾他們說話我懂,我祝月瑕也有在乎的人!但是今天他們兩個人落在我手裡,我就得按照我的方法辦事!」
當初她不是沒有警告過余宏,讓他管好余小蕾,是他們自己不聽勸。現在犯了錯就想要用恩情搪塞過去,不可能!
金虎愣了愣,他從前在北海城和祝月瑕碰面的時候,祝月瑕還是個溫柔可人的小姑娘,他還以為這個姑娘一直都是這樣性格。
直到這一刻他才認識到,這個女人的身體裡藏著多麼大的爆發力。
她身上的狠勁不是普通的女人可比的,誰要是真的惹了她,真能被祝月瑕給玩死。
余小蕾從前一直在試探祝月瑕的底線,今天終於是翻船了。
金虎又看了旁側的余宏一眼,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混亂了,他就鬧不明白了,余宏為什麼非要幫著余小蕾做哪些沒邊兒的事情呢?
他就算再寵愛余小蕾,也不能是非不分啊。
現在倒好,一家人打了一家人,祝月瑕的態度又是那麼強硬,他還不好幫著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