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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志高一愣,這頂帽子祝月瑕是鐵了心要扣到他頭上了!
「你這是公報私仇!」
像魯志高這樣的人多留在廠子裡一天都是對她的威脅,她從接手宏豐的第一天,就沒想過要將他留下。
就算不是做假帳,她也會想別的理由把魯志高踢出廠子。
「公報私仇?話可不能亂說,我和你有什麼私仇?」
魯志高一噎,他想到自己指使王濱害人的事情,但是卻不敢說。
祝月瑕笑了笑,「不過,就算是公報私仇又怎麼樣呢?現在帳面有問題,又有人指認你,人證物證都在,你是怎麼都逃不掉的。從今天起,你就不是宏豐的人了。」
魯志高看著丟到自己面前的帳本,又想到了自己那萬能的親戚。
他像是突然有了底氣,說話都大聲了起來,「你不能開除我,我是侯映紅聘來的,我是她的大表舅,我和駱家還沾點親呢!」
祝月瑕看著他這幅傲慢的樣子,忽然笑出聲來。
「遠親不如近鄰,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在駱家連個屁都不是,在我面前裝什麼蒜呢?以為侯映紅保的了你嗎?」
魯志高的臉一白,在別人的眼裡,他這個魯廠長和侯映紅沾點親,當然是比什麼都風光。
但是他自己卻清楚的很,他和侯映紅哪裡有多親,他在駱家更是一句話都說不上。
祝月瑕看著發愣的魯志高說道:「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已經和駱爺爺說過了,他也已經答應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別說是你和侯映紅沾著親,就算是侯映紅今天站在我面前,我也一樣能開除。你要不是不信,現在就可以用辦公室的電話打給侯映紅確認一下。」
魯志高看著桌上的電話,一下沒了話。
「不打?」
祝月瑕笑笑,走到了魯志高面前,雙手負在身後,好像一個威嚴的審查者一樣看著他。
「不知道魯廠長知不知道,做假帳是犯法的。尤其是你這麼大金額的做假帳的行徑,是要坐牢的。」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敲在了魯志高的頭上,他猛地抬頭看向祝月瑕,「坐牢?」
祝月瑕唇角微揚,「只要我報了警,你就要坐牢。」
魯志高一聽到坐牢,整個人都慌了,他看著祝月瑕驚恐地說道:「祝小姐,我沒想和你作對啊,你不能這麼害我啊!您要辭退我,我馬上就從宏豐離開,但是您能不能別報警?」
「別報警?」祝月瑕笑道:「可是駱家這麼多錢,難道就這麼讓你白吃了嗎?」
魯志高一愣,「我……」
他想了想,忽然抬頭看著祝月瑕,問道:「祝小姐,您要我作什麼?你說,只要你說,我都幫你做到!」
祝月瑕這麼雷厲風行的人,如果真的要讓他坐牢,早就叫了警察一起過來,不會給他這樣私下談話的機會的。
丟了廠子的工作就已經很慘了。
他不想坐牢,他要是坐了牢,下半輩子可就都毀了。
祝月瑕一定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
果然,著魯志高急於效忠自己的熱忱樣子,祝月瑕淡淡開口道:「說起事情,倒還真有一件事情,非得麻煩魯廠長不可呢。如果魯廠長能辦好,我就幫你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怎麼樣?」
魯志高立即答應道:「好!祝小姐你說,你要我做什麼?」
那個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對侯映紅效忠的人,這麼輕易地就倒戈了,可見祝月瑕對人心的拿捏有多准。
祝月瑕笑道:「不是難事,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第253章 你是曹嘉誠吧?
解決完金昌的事情,祝月瑕就坐上火車,從金昌回了北海城。
火車到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秦鷺覺得時間太晚,不放心她,去了火車站接人。
一看見祝月瑕從火車站裡走了出來,他就立即走過去接過了她手上的行李箱。
「這次回去,有什麼收穫啊?」
祝月瑕看了他一眼,驕傲地說道:「收穫可大了呢。估計再過幾天,侯映紅就會恨我到骨子裡了。」
秦鷺把她的箱子放到了車上,皺眉道:「讓一個人恨你算是什麼收穫?」
祝月瑕輕快地說道:「能讓一個人恨我,就說明我傷害到她了。只要侯映紅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秦鷺發動了車子,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你活的太像駱名爵。」
祝月瑕一愣。
秦鷺說:「你看,你連恨的人,都是駱名爵恨的。你就像是第二個復刻的他。」
因為駱名爵下海經商,她就也跟著放棄北京的大學,去學做生意。駱名爵和侯映紅之間矛盾太深,她就跟著去對付侯映紅。
她的確聰明的很,但就是活的快要忘記自己了。
秦鷺看著她問道:「什麼時候你才能活的像個自己?」
夜風從車窗灌進來,帶來一陣粘稠的槐花香。祝月瑕隱隱有些範圍,皺了皺眉,關上了車窗。
祝月瑕說:「根本就沒有像不像的說法,秦鷺,我和駱名爵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他們都沒有得到原生家庭里應有的關愛。他們的家庭都被一個可憎的第三者弄得支離破碎。
與其說她是在為駱名爵不遺餘力地對付侯映紅,不如說她是在滿足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