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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名爵看了他一眼,還是說道:「昨天的事兒,還是得謝謝你。」
就算祝月瑕昨天那麼做是情有可原,她引起的動盪還是太大了一些。
這事兒到了今天風波還沒下去呢。
金虎猛喝了兩口酒,也不由得唏噓道:「上次我和小青梅見面的時候,咱們還算是親兄弟,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那時候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的小青梅狠起來能那麼厲害,真是什麼人都敢收拾。」
金虎現在想起祝月瑕昨天的樣子,都覺得自己以前認識的祝月瑕是假的。
真是女人狠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兒了。
「那不是她的錯。」駱名爵沉沉地說:「是我沒有處理好身邊的事情,才會讓她變得偏激。如果一開始就能把余小蕾和余宏的事情處理好,事情不會鬧成這樣,最後誰都收不了場。」
這件事情他的確有錯,是他覺得祝月瑕嫁給了他以後就不會跑了,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覺得她可以為自己多著想一點,多忍讓一點。
他覺得自己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年的姑娘,一定能夠最理解他,為了他去做更多的事情。
直到昨天祝月瑕就那麼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南翼,他才明白,是他自傲了。
是他一直在仗著祝月瑕喜歡自己欺負她,讓她受委屈。
現在她受不了那樣的委屈了,就跑了。
跑回了金昌,不願意見他了。
駱名爵耷拉著腦袋說道:「娶她的時候我其實答應過她很多事情,現在想想從她到了南翼以後,我答應她的事情就沒有做到多少。」
金虎一愣,詫異地看著他:「真傷心了?那你一開始就不該帶小青梅來南翼啊!你明知道她和余小蕾不和,你還讓這兩個女人碰面,這不是鐵定要出事嗎?或者你從一開始,就不該讓余小蕾有再和你接觸的機會。這樣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兒。」
金虎平時做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看的卻比誰都清楚。
駱名爵又喝了一口酒,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最後還是你活得最明白。」
金虎看著駱名爵,收了剛才吊兒郎當的笑,問道:「說真的,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次的事兒?這事兒現在大家都等著你的態度呢!」
不只是小青梅那邊,就連余宏這邊也想要知道駱名爵會怎麼做。
他才是那個應該做選擇的人。
金虎說道:「已經一天了,你該想明白的事情,應該也都扯呼明白了吧?」
第540章 咱們兄弟就到這
這件事情就算駱名爵在不願意面對,在祝月瑕和余宏兄妹之間,他也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駱名爵微微頷首,沉聲說:「想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找余宏說清楚。」
金虎默了默,提醒道:「你要想讓余宏和你聊,最好只讓人悄悄給余宏傳個信。」
「為什麼?」駱名爵抬頭看了金虎一眼。
金虎說:「自打小青梅當街羞辱了余小蕾以後,她回家就跟真的瘋了一樣,看見生人就捂著臉不見人,整天就在屋裡抱著你的照片不肯鬆手。你要是專程去一趟余家,余小蕾估計還得瘋。」
從洽他只覺得余小蕾對爵爺是執拗,心底熬著一口氣,死也不鬆手,現在他看余小蕾現在是真的魔怔了。
哪有女人會對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偏執成那樣的?
不過這次小青梅做的事情也的確過火,竟然直接把余小蕾弄得再也不敢出門見人了。
「我明白,我不會再上余家的門了。」駱名爵說。
金虎一愣,當駱名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駱名爵將會做出的選擇。
駱名爵說:「還麻煩你去余家幫我走一趟,這件事情我不想讓別人再知道、參與進來。」
「沒問題,這點事兒哥們幫你解決。」
金虎說完拍了拍駱名爵的肩膀,起身走了。
一天後。
余宏拄著一根拐杖緩緩走進聚紅堂。
今天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在他來之前,人都已經被駱名爵清空了。
十個兩天再次回到這個地方,余宏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駱名爵早已經坐在了酒桌邊,聽到身後拐杖觸地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余宏一眼:「坐吧。」
余宏默了默,走到駱名爵身邊坐了下來。
他已經猜到了駱名爵今天找他來是要和他說什麼。
駱名爵抬手從桌上拿起一杯酒給余宏滿上,笑道:「這是你從前最愛喝的杏花汾。」
看著杯子裡微微漾動的白酒,余宏一聲不吭地拿起來一口喝完。
駱名爵抬手又給他倒了一杯滿上。
就這樣一連喝了三杯白酒以後,余宏放下手裡的酒杯,長吐出一口氣說道:「駱名爵,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是啊,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駱名爵輕笑了一聲,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灌下了肚子。
余宏的唇抿了起來,連帶著握著拐杖的手都緊了緊。
胃裡好像有淡淡的灼燒感,駱名爵抬頭看著余宏問道:「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卻這麼算計你的兄弟?」
「這件事情我沒有什麼好洗白的。」余宏耷拉著眼帘說道:「可我如果不那麼做,我就會失去小蕾。她真的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