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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雙手環胸看著他,好像早就料到了駱名闌會把事情推脫到別人的身上,「駱二少,你現在都不覺得自己的身份可恥了嗎?」
駱名闌一愣。
剛才還一個勁兒的問她為什麼。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卻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駱名闌就是這種人。
他接受不了別人對他的詆毀,哪怕那些都是明擺著的事實。
祝月瑕輕笑道:「我早就說你不會接受這個原因,駱二少還非要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駱名闌心虛地解釋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也是他們上一輩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祝小姐,你沒必要帶著有色的目光來看我吧。」
祝月瑕嘴邊露出一抹輕慢的笑,「和駱二少的關係可大了去了。駱二少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還是故意在這裡和我裝傻?」
駱名闌執著地解釋道:「我媽是我媽,我是我!我們兩個人不一樣。」
祝月瑕咄咄逼人地問道:「不一樣?駱二少這是想要和侯映紅撇清關係嗎?」
駱名闌又是一陣語塞。
「你知道我是她兒子,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撇清關係的。」
祝月瑕說道:「那不就得了,你是她兒子,你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你甚至不覺得你媽當初有錯。享受著駱家的一切,讓你覺得自己很風光吧?所以你也不想拋棄這些。」
駱名闌極力想要為自己辯解:「我……」
祝月瑕冷笑道:「如果你們真的不一樣,你早就以自己的身份為恥,和侯映紅斷絕關係,離開駱家了。又哪裡會在駱名爵離開以後,以駱二少的身份,風風光光地在金昌恣意生活這麼些年?就算不離開駱家,你也不該和駱名爵爭任何東西才對。更不會……」
祝月瑕清明的視線落在駱名闌的身上,「更不會以一家人的身份,用那種下流的目光,來看你未來的嫂子。」
第220章 舅舅來了
一直以來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心底隱秘的陰暗面,就這麼被祝月瑕在人前揭露,駱名闌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要下雨的天還要難看:「你……」
祝月瑕問道:「怎麼?覺得我說的話難聽嗎?駱名闌,承認吧,你和侯映紅,你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骨子裡,都是以一樣的壞。
當她真的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嗎?
她只是年紀小,又不是個傻子。那麼直白的男人的目光,她懂。
在知道駱名闌對她懷有什麼樣的心思以後,她不往駱名闌的臉上潑熱水,都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駱名闌盯著祝月瑕看,槽牙磨得咯咯的響,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在跳動。
駱名闌本來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好人,對於祝月瑕,他已經是給出了少有的耐心和修養。
但是面對祝月瑕一直以來的鄙夷,駱名闌一直以來裝出來的紳士和涵養,在那一刻幾乎要維持不下去。
他的手抓在桌沿,指尖已經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好像他下一刻就要掀翻桌子,揪住祝月瑕的衣領教訓她一頓。
但是還沒等駱名闌發飆,服務員就恰好把剛才魯志高點的菜上了上來。
祝月瑕看著駱名闌那副有氣沒處撒的樣子,心底暢快不已。
是駱名闌非要跟來吃飯,也是他非要追著自己問東問西,她不犀利一點,怎麼對得起他和侯映紅這些年來對哥做的那些事情。
看著服務員上好熱騰騰的菜,那邊躲在角落裡一直不敢回位子上的魯志高看的急了眼。
他們離開本來就是為了迴避駱二少和祝月瑕的談話,可是他也沒想到會談這麼久,都上菜了還沒談完。
看駱二少的臉色,他們之間的話題好像還越談越糟了的樣子。
駱二少臭著一張臉,他們怎麼敢回去吃飯。
魯志高對駱名闌還算是有所了解。
在他看來,駱名闌就是個驕縱的公子哥,一點也不像他的大外甥女那麼好說話。侯映紅不時還會叫一兩聲表舅,可是駱名闌就從來沒有把他當做長輩看待過。
每次駱名闌來了廠子裡,都是吆五喝六地把他呼來喚去。
他要是惹著了駱名闌,還不知道駱名闌以後要怎找自己的麻煩。
可是那一桌子的菜,他也不想就那麼看著白白涼了啊。那可都是他們平時難得吃上一次的好菜啊。
魯志高又守了一會兒,就發現駱名闌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已經沒有再和祝月瑕聊天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聊完了,還是他們把天聊死了。
魯志高又等了半分鐘,見他們確實沒有在說話了,才拉著邵偉才重新走了回去,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魯志高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樂呵呵的說道:「菜都上好了,咱們快吃吧,都餓了一天了。」
祝月瑕看了魯志高一眼,也提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離自己最近的菜。
魯志高連聲稱讚紅樓的飯菜好吃,但是駱名闌卻一直不說話,也不動筷子。
邵偉才不像魯志高吃的盡興,頻頻觀察駱名闌的臉色。
剛才離得遠的時候,他就覺得駱名闌的臉色不太好看。現在近距離一看,駱名闌那臉色真的是臭到家了,活像誰欠了他幾萬塊沒有還一樣。看樣子像是正被祝小姐氣慘了。
邵偉才也不敢多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吃自己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