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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也就是個小丫頭,卻也管起秦鷺來了。
秦鷺看著祝月瑕默了默。女人的虧,他是真的沒少吃。
他在祝月瑕不知道的時候,都不知道已經栽了多少跟頭了。
「單純的女人我不喜歡,我就喜歡聰明但又善良的。」秦鷺看了一眼左手邊的病房,說道:「209,到了。」
祝月瑕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很快揚起一個叫誰看了都會喜歡的溫柔微笑。
這種事情,她真是一貫做的得心應手。那種假笑,她可太會了。
祝月瑕抬手,敲門兩下。
幾秒鐘之後,她推門而入,輕聲道:「你好,我是祝月瑕。」
秦鷺吐出一口氣,也走進了病房裡。
離開醫院以後,楊川才對駱名爵說道:「爵爺,虎哥已經帶著他們的人到北海城了,他們都在等你的指示,接下來您想要做什麼?」
駱名爵繫緊胸前的領帶說:「北海城不論大街小巷,都給我搜一遍。把那些去過永安坊的人,全帶到碼頭倉庫。他們只要找到一個人,剩下的人,就全都能揪出來。」
楊川從後視鏡里看了駱名爵一眼,要把那些人一鍋端,看來爵爺是真的動怒了。
「看什麼?」駱名爵抬眸問道。
楊川收回視線繼續看路,無意道:「就是覺得爵爺的領帶很特別,和您從前挑的那些不太一樣。」
豈止是不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色系。那條領帶,一定不是爵爺自己選的……
駱名爵眯了眯眼,「你覺得不好看?」
楊川立即說道:「不,和爵爺很搭,而且藍色正好是爵爺最喜歡的顏色,爵爺應該很喜歡今天的這條領帶吧?」
看,那領帶下面,還有一個彎月呢。這是月瑕小姐送的吧。
正好,今天還是爵爺的生日。
駱名爵無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領帶上的彎月,嘴角揚了揚,「是很喜歡。」
楊川笑道:「爵爺是喜歡這條領帶還是送領帶的人?」
這還用問,當然是都喜歡!
駱名爵瞥了他一眼,「好好開車!」
楊川笑笑,開車就開車,開車他也知道爵爺心底的答案是什麼。
今天北海城極其不太平。
最先感受到這一切的不是商家也不是葉家,而是曹家。
這天一早曹嘉誠就換了一身打架利索的衣服,準備出門辦事。
這事兒無疑和祝月瑕有關。有人動了永安坊,還是用那種簡單粗暴的辦法,他當然不能就這麼由著他們去。
這種事情一向是他這類的混混做的,他都沒欺負祝月瑕呢,怎麼能讓別人搶了他的風頭先下手?
今天他就要收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們一頓,也讓他們背後指使的葉紅英好好的長長記性,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她都能欺負。
曹嘉誠換上一雙皮鞋剛出家門,苟利就從街頭一路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曹爺,今天北海城有大動靜。」
曹嘉誠的眉梢吊了起來,「葉紅英又讓人去永安坊惹事了?」
這女人是真的瘋了吧?
他娘的,別以為她是女人他就不敢動她!
苟利擺手說道:「不是葉紅英,是別的人。南邊今天早上忽然聚了上百個人,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不知道要幹什麼。眼下還全部聚在南邊,今天北海城怕是要出事。」
每個地方都會有一兩個自己聚集起來的團伙,每個團伙里也都有自己的規矩。一般來說,平時這些團伙是不會躥到別人的地盤上去的,除非對方觸犯了他們的利益。
這些團伙里的人平時不一定幹什麼,上頭也有專門管著他們的人,免得他們做出什麼真的要人命的事情。
但是今天南邊突然聚集起一幫人,絕對是什麼人要有動作了。
北海城生意上的事情曹嘉誠未必都能管得上,但是這些道上的事情,他卻都了解,畢竟北海城有一半的混混都在他的手下吃過飯。
曹嘉誠問道:「弄清楚是誰的人了嗎?」
苟利說道:「那些人臉生,但也不像是要搶地盤的,估計是從別的地方被叫過來的。不過……曹爺,我們的人在那裡見到駱名爵的人了,常跟在他身邊的楊海在那兒!那些人會不會是駱名爵叫來的?」
曹嘉誠一愣,邊往車邊走邊想,駱名爵在北海城沒有這麼大的勢力,怎麼會突然找來這麼多人?
曹嘉誠腳步忽然一頓,「他該不會叫了南翼的人來吧?」
駱名爵是在南翼發的家,他如果要支使什麼人,當然也是從南翼叫人最快。
可是他突然把南翼的人叫來幹什麼?
曹嘉誠臉上的神情突然一變,又說道:「靠,他不會是被激怒了,所以才叫了人來,要拿葉紅英開刀了吧?」
衝冠一怒為紅顏?駱名爵可以啊!
雖然他和駱名爵是情敵的關係,但是駱名爵的這種作風,他還挺欣賞!
他還挺想看看駱名爵會為祝月瑕做到哪一步。
苟利悻悻的說道:「駱名爵發家地又不是北海城,他就算想要拿誰開刀也沒那麼容易。何況這些人還是大老遠南翼叫來的,能不能斗得過葉家的人還是兩說。」
葉紅英一直以來能那麼囂張的威脅曹爺,還不是因為她家在北海城也有點斤兩。依他看,爵爺這次的行為,是有點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