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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嘉誠說道:「好啊,談什麼?」
祝月瑕扶著一塊大石頭坐下,像是談心一樣對他問道:「平心而論,你對我了解多少?」
曹嘉誠怔了怔,「不多也不少吧。」
雖然他不像駱名爵那樣什麼都知道,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祝月瑕問道:「我喜歡什麼你知道嗎?」
「喜歡……」曹嘉誠語塞。
他這段時間是追著祝月瑕跑,但是他們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卻不多,他對祝月瑕的喜好也知之甚少。
祝月瑕繼續問道:「我喜歡熱鬧還是安靜你知道嗎?」
曹嘉誠依然不知道答案。
曹嘉誠發現,這麼聊下去對自己太不利了。
他立刻說道:「這些東西我是不清楚,但只要我們慢慢接觸,我總會一點點了解你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祝月瑕見他有意避重就輕,又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好,就算按照你說的,這些愛好都不是問題,那你對我這個人了解多少?對我的過去,家庭關係,愛憎,性格,你又知道什麼?」
曹嘉誠說道:「你的性格我就了解啊。你心地善良,樂觀開朗,溫溫柔柔的。不然也不會在那一天出手救我。愛憎麼,就是喜歡駱名爵唄。至於過去……」
曹嘉誠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墓,說道:「只要你願意告訴我,我也願意聽啊。」
祝月瑕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想要知道嗎?」
她的目光柔和,就像一泓溫柔的泉。
曹嘉誠一愣,祝月瑕……真的,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
曹嘉誠說道:「聽!只要你說我就聽!」
第314章 我們相愛著
祝月瑕仰起頭看著天上的白雲說:「我小時候就是在紫槐村長大的,和村裡的其他小孩不一樣,我沒有爸,走到哪裡都被別的小孩子欺負。小孩欺負我,大人也不待見我,大家都對我指指點點的。」
曹嘉誠抿了抿唇,靜靜地聽她說著從前的故事。
祝月瑕笑了笑,曹嘉誠一愣。
明明是在說悲傷的故事,她為什麼要笑。
這時候卻聽祝月瑕說:「後來駱名爵出現了。」
曹嘉誠一愣。
祝月瑕繼續說道:「我那時候好小,受了欺負也不懂得反抗,就知道抹眼淚。第一次遇見駱名爵的時候,他坐在河邊,像我一樣,也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那是我長那麼大,第一次遇見和我一樣的人。
就好像孤單前進的星火,在茫茫雪原里突然遇見了另一團火。那種感覺,你明白嗎?
我很開心地去和他交朋友,他真的就像一個無微不至的大哥哥一樣照顧我。
除了我媽,他對我,比我身邊出現過的任何人都要溫柔。
我們所有的約定他都會遵守,他照顧我所有的喜歡,原諒我所有的幼稚和不足。
在他之前,我從沒有遇見過像他那麼溫暖明媚的人。如果說我的童年因為父親的缺失而籠罩在寒冬里,那他一定是那束照進我生命里的光。
他對我而言不僅僅是溫暖,更是希望。是我內心可以依靠的大山,是兜兜轉轉千百回都不會丟掉的信仰。」
曹嘉誠聽完祝月瑕的話,怔怔的好一會都沒有緩過來。
「信仰?」他問道:「你就這麼認定他值得?」
「他值得。」祝月瑕說:「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值得。因為他我才沒有變的孤單,因為他我才擁有了別人都能擁有的陪伴。」
曹嘉誠不耐煩地說道:「就算是哥哥,也一樣會這麼照顧你!」
哥哥,他總是用這樣的一個詞,來定義她和駱名爵之間的關係。
祝月瑕抬頭看著他說:「曹嘉誠,你上一次問我,能不能區分出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其實我能。而且區分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曹嘉誠一愣,擰眉看著祝月瑕。
她說:「駱名爵曾經從我的生活里消失過,那段時間我所有努力的方向,都是在為我們的重逢做準備。也許初次重逢時,我還只是將他當做和從前一樣的大哥哥,但是這種感情一直在發生變化。」
曹嘉誠依然沉默著。
祝月瑕繼續說:「也許是在他再次握住我的手的時候,也許是他低頭親吻我額頭的時候,總之,從我們重逢以後,我就在開始學著成熟的愛上他。」
曹嘉誠問道:「你喜歡他,只是因為他在你小的時候陪伴過你,是嗎?」
祝月瑕搖搖頭,陪伴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是駱名爵為她做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她最為感動的地方,也不在於陪伴。
祝月瑕說:「是因為他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愛著我。」
她不知道駱名爵那時候如果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但絕對不可能比現在更好。
「他愛你又怎麼樣?」曹嘉誠擲地有聲地說:「我也可以愛你。」
祝月瑕一愣。
曹嘉誠說:「也許你現在看著我,覺得我不太靠譜,但是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你所有不喜歡的地方,我都會去改。如果你不喜歡小混混,我也可以找一份正經的工作,離開紅柳街。」
只要是祝月瑕希望,他就可以為她做到這些。
曹嘉誠說:「你一定覺得我這段時間以來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逗你,都是一場玩笑,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