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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對秦玉蘭的偏袒。
秦玉蘭驚愕地看著她,咽了一口唾沫。
她一面感慨著月瑕對自己的照顧,是別人求不來的,但是一面又驚訝不已,這麼多人,得有多少鋪面才夠他們分配做生意啊?
所以月瑕其實也是一個有的是錢的大佬?
她一開始在春深巷開小飯館,也只是鬧著玩玩的!
那一天月瑕雲淡風輕地就說分給她一個鋪面,她當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在看來,更不可思議的還有的是呢。
秦玉蘭謹慎地問道,「月瑕,你在永安坊到底有多少鋪面啊?」
祝月瑕看著她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想要多租幾間做生意?如果你想要,我倒是還有鋪面。」
秦玉蘭有些訥訥地答道:「我就是有點好奇。」
她現在還處在月瑕其實是個隱藏的大佬的認證里沒有走出來,問的問題也更像是一種感慨。
而祝月瑕並沒有瞞著秦玉蘭自己在永安坊的資產的意思,反正這也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她扶住秦玉蘭的肩膀,說到:「你站在這裡別動。」
秦玉蘭聽話地站好。
祝月瑕伸出左手,指向了左邊,「從這裡,看到街頭。」
秦玉蘭的視線在祝月瑕的指示下,移到了街口。
然後祝月瑕又伸出右手,指向了右邊,「再從這裡,看到街尾。」
秦玉蘭又往街尾看了一眼,確定月瑕沒有下一步的指示了,她才收回視線,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祝月瑕,問道:「然後呢?」
祝月瑕說:「你目之所及能看到的所有永安坊的房子鋪面,都是我的。」
秦玉蘭:「……」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你跟我說的要在永安坊開店,原來不是,不是一家店,而是一條街?!」
這得是多大的一片地啊?
怕是整個永安坊都在祝月瑕的手裡了吧!
剛才那麼多人,不都是租著月瑕的鋪面開店嗎?月瑕說兩天後開業,他們就那麼巧的來了。那他們不都是來幫月瑕坐生意的!
一條街啊,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月瑕竟然已經這麼做了。
祝月瑕眨眨眼睛,說到:「我從來也沒說過只是開一家店啊。」
她是真的沒有這麼說過吧,難道別人也都以為她只想開一家店?
那可就太小看她了啊,作為外公和舅舅一手帶出來的祝家的姑娘,她做事,怎麼可能只會雷聲大雨點小呢?
既然是要和商家對著幹,那當然是要大手筆一點放手干。
一家店面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商家想要鬧點事情出來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她不能給商家這種作妖的機會。所以她乾脆整出了一條街,這樣商家就沒有那麼容易妨礙她的發展了。
這就是「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團」的道理。道理很土,但是確實頂事管用。
祝月瑕拍了拍呆愣的秦玉蘭的肩膀。
「玉蘭姐,你想要做什麼生意,也快點自己考慮清楚吧。沒多少時間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能和大家同時開業。這樣你也可以同步盈利,也能直觀地看出你和別人相比差在哪裡。」
她的視線往大街上掃了一眼,說道:「不過他們之前也都是街頭的一些小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你不用太有壓力。」
祝月瑕剛和秦玉蘭說完這些,身後就響起一道呼聲:「月瑕!」
祝月瑕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從人群後面朝她跑了過來。
他留著街上常見的板寸頭,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但是他的手上卻抱著一大疊厚厚的東西。
等人來的近了一看,才知道他手上抱著的那是一疊厚厚的帳本!
祝月瑕見到來人,對秦玉蘭說到:「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秦玉蘭不好打擾他們,轉身離開了。
祝月瑕一臉笑意地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秦鷺,你來了。」
這個人,就是她之前一直在等不可或缺的幫手。
秦鷺原本是祝若明手下的人,秦鷺的父親之前也一直都是跟著祝若明做生意的。
因為秦家受過祝若明的恩惠,秦鷺原本的打算,也是子承父業,繼續給祝若明做會計管生意。
但是幾年前祝月瑕霞開始學習管生了意,祝若明看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有話能夠說到一塊兒去,才把他送到祝月瑕身邊,同時也是希望他能夠照顧好祝月瑕。
兩個年輕人湊到一塊,也不興叫什么小姐的,秦鷺和月瑕也就一直都叫著對方的名字。
秦鷺比她大上那麼三四歲,祝月瑕有很多做帳的東西都是跟秦鷺學的。秦鷺也一直都在把她當做親妹妹照顧。
但是這種給秦鷺當妹妹照顧的感覺,和給駱名爵當妹妹照顧的感覺,對於祝月瑕來說,又是截然不同的。
怎麼說呢,秦鷺人很好,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但是她和秦鷺之間,總是隔著一種和駱名爵之間沒有的東西,那是距離。
她和秦鷺再好,也始終隔著距離。
可是駱名爵不一樣,不論什麼時候,她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跑到他身邊去,親昵的蹭蹭抱抱,好像他們天生就該倚靠在一起。
對於祝月瑕來說,駱名爵就是這樣獨一無二的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