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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覺得紀宸是一隻狐狸,顧沅沅是只兔子,顧沅沅跟在紀宸的身邊,遲早會被紀宸吃掉的。
不過婚已經結了,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
即使沒結婚,紀宸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們強硬反對這個婚事的惡習。顧沅沅喜歡,他們怎麼也不該阻擋,只能適時的警告一下。
關於他們的關係,顧沅沅也不願多提。安懷和紀宸都是有分寸的,他們會互相看不順眼挑釁,但是不會做出什麼太出閣的事情。
顧沅沅伸手摸了摸紀宸臉上已經不怎麼明顯的痕跡,「你小時候就沒挨過爸媽的打吧,安叔叔揍你,是長輩的一種教育。棍棒之下出孝子,知道嗎?」
紀宸抓住顧沅沅觸摸他臉頰還沒來得及抽走的手,「你的意思是,將來我也能這樣對兒子?」
「你敢!」顧沅沅光是想像就覺得心疼,被紀宸抓住的手握成拳頭,很想給他這種沒受過多少打的再來一拳。
紀宸把她握緊的手掰開,「如果我們的兒子將來是個不學無術,花天酒地,每天惹事,還喜歡玩弄女性的人呢?也只是口頭教育?」
顧沅沅的想像力很好,邊聽紀宸描述,畫面就邊在腦中成型。
自己的兒子一臉腎虛的模樣,拎著一瓶酒穿梭在熱鬧的酒吧之中,看見有點姿色的姑娘就上前摸兩把。做生意做什麼虧什麼,每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和一群紈絝在討論老子,抱怨老子不給他錢花,生意也不讓他接管。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顧沅沅就很想讓這個兒子回爐重造。
顧沅沅一下就垮了,可憐兮兮的說,「算了,比起將來變成那個樣子,還不如現在打得痛快。」
紀宸不過簡單的描述一下,顧沅沅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來是真的被刺激到了。適當的刺激一下沒什麼關係,刺激過度導致對孩子失去了希望就不行了。
紀總裁意識到自己逗老婆玩玩過頭了,就開始補救,「我們兩個養出來的孩子,應該不會太差。我們家基因挺好。」
顧沅沅窩在紀宸的懷裡,平復剛剛腦補過度給自己心靈造成的創傷。聽見這個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紀宸竟然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紀總,你哥和你的確基因還可以,可你忘記了紀家還有紀墨嗎?」
「紀墨不過是許晴養的,和紀家有什麼關係嗎?」提到紀墨的時候,紀宸眼中冷光浮起,臉上露出厭惡。
顧沅沅從紀宸的懷裡挪出來,盤腿做在床上,「都說女人的心理年齡比同齡男人的心理年齡大三歲。我以前一直都是挺相信這句話的,遇見你之後,我從懷疑這句話開始到懷疑了整個人生。」
「為什麼?因為我是對於你而言特別的存在嗎?」紀宸面不改色好不要臉的把這句話說出來。
「……」顧沅沅嬌羞的笑了一聲,輕輕的錘了一下紀宸的肩膀,「討厭,又撩人家。」
顧沅沅本來想噁心一下紀宸,沒想到沒噁心到他,卻把自己噁心到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掃了掃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等紀宸追問就把答案說出,「因為你的心機……這樣說是不是有些不好?」
紀宸湊過來,再次把顧沅沅攬進懷中,「沒什麼。」
「你的心機太沉了,我即使坐在你身邊,也始終猜不透也看不透你。」顧沅沅順著紀宸的動作往後靠,靠在他的胸膛,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所以呀!」
「所以?」紀宸引導她繼續說下去。
顧沅沅勾起嘴角,「所以,以後孩子的教育你來。你心機深沉,智商又高,最適合和他們鬥智鬥勇。你覺得怎麼樣?」
「那你做什麼?」紀宸把這句話過了三遍,確定顧沅沅沒有要把自己加進計劃中的意思。
顧沅沅指了指自己,「我?我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比如?」紀宸挑眉。
顧沅沅連忙把自己加入教育孩子的過程中,「在你教育孩子的時候,給你遞杯茶,在你決定要動手的時候,在旁邊圍觀。順便在你教訓完孩子之後,安撫他們受傷的心靈。」
她說到最後,自己都信了自己很有用處,還問紀宸,「你說我是不是很有用處?」
紀宸笑了一聲,「的確是挺有用的。」
顧沅沅就這樣愉快的結束了話題,把教育孩子的事情扔給紀宸,一身輕鬆,就連出院的腳步都歡快多了。
腳步太歡快,引起了安笙的注意,「你都快跳起來了,有這樣不喜歡醫院嗎?」
「安笙你說什麼呢?誰喜歡醫院啊。」顧沅沅連忙端莊一些。
安笙為人冷漠,一向只和病人和病人家屬講病情和注意事項,類似於「注意身體」之類的話是沒有說過的。
對於顧沅沅這個不聽話的病人,安笙丟了那麼久的醫生的囉嗦好像又撿起來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說得身邊跟著的實習生都嚇壞了,在猶豫要不要去請精神科的下來給安笙來個會診什麼的。
安笙直接無視他,繼續對顧沅沅絮絮叨叨,最後還補上一句,「不想來醫院就好好的注意身體。算了,我和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會聽。」
顧沅沅當然不會聽,安笙說那些的時候。她的確是一臉乖巧的乖乖聽著,身體在靈魂不在的那種。
她只有最後一句話聽進去了,下意識的反問一句,「那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