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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媽媽簡直要瘋了。
她可是剛上完香,從寺廟裡回來,就接到了電話,說薄雲深藥物過敏,進入了休克狀態!
薄媽媽年紀不小了,自己開著車,一路到了醫院。
許霖也在,薄媽媽左右環顧了一圈,沒看見秦煙,「秦煙呢?老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守著,想做什麼?」
「也對!看我這記性,我兒子死了,她的女兒就是薄氏的繼承人!」
她一句話,薄媽媽說的又苦又澀。
氣氛壓抑,許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低著的:「夫人,太太在總裁的病房裡?」
薄媽媽忽然想起薄雲深的病因,藥物過敏!
她的腦子,轉的飛快。
秦煙這個時候,不守著薄雲深,還能在幹什麼?
她秦煙了解薄雲深的身體,在她眼皮子底下,還能藥物過敏的這麼嚴重,肯定是她秦煙監守自盜!
這會兒,指不定在毀滅證據呢!
薄媽媽氣的要死。
她直接轉身,氣勢洶洶的朝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被她惦記著的秦煙,也很懷疑,懷疑薄雲深這次過敏的原因。
藥膏是她帶過來的,醫院吊的水,她也有看……
秦煙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在醫院裡找蛛絲馬跡的時候,薄媽媽忽然推門進來了,她的動作很大,毫不掩飾,秦煙一回神,領口就被薄媽媽拽住了。
「秦煙,證據呢,你毀掉了嗎?」
秦煙一臉懵:「什麼證據?」
「別跟我在這裡裝,我心裡清楚著呢,是不是你?你對我的兒子用了藥,藥呢?」
「媽,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薄媽媽冷笑一聲:「你沒有?那是誰?雲深活膩了,自己吃了他不能吃的藥?」
「你自己也說了,桐城中心醫院,我薄家有股份,裡面的醫生,總不能像弄死我的兒子吧!」
「不是你,是誰!?」
秦煙百口莫辯。
薄媽媽眼底閃過一抹赤色:「如果今天,雲深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就一頭撞死在薄氏大樓下!」
「拿了我薄家兩條人命,我倒要看看,薄遠山還會不會為你這個賤人說話!」
秦煙睫毛抖了抖,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薄媽媽卻沒停,眼神似乎能在秦煙身上戳個洞:「雲深過敏了,你不守著,你在這裡做什麼?」
「就算是不是你乾的,也跟你有脫不開的關係!?」
「秦煙,我們走著瞧!」
說完,薄媽媽直接出了病房。
秦煙脫了力,倒在了病床上。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站起身,一路到了急救室門口,薄遠山這個時候也到了。
他看著秦煙,問:「雲深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過敏?」
秦煙忍了忍,緊緊的咬住了唇瓣。
一個字都沒有說。
「煙兒?你怎麼不說話啊?」
薄媽媽笑了:「當然是因為心虛啊!」
「你又胡說什麼?」
「我胡說?薄遠山,你到底長沒長眼睛,她秦煙嫁到我們薄家三年,剛進門的時候什麼的德行,現在又是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裡清楚!」
「她的野心,是你薄遠山助長的!不是我薄家的孩子,卻是第一繼承人!我看不是雲深不想碰他,是她秦煙,不願意給我薄家延續香火吧!?」
薄媽媽很少說這麼尖酸的話,薄遠山當即就愣住了。
「雲深死了,茵茵還小,薇薇和雪兒不擅長管理公司,到時候薄氏就是她秦煙一家獨大!」
「你只管護著她吧,遲早有一天,你死都沒人收屍!」
薄遠山氣的臉色一白,他本來就被薄雲深氣出了病,還沒好,跟薄媽媽說了幾句話,隱隱覺得血液逆流。
「你給我閉嘴!」
他重重的喘了兩口氣,秦煙發現了薄遠山的異樣,趕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爸,你不要著急,醫生說了,發現的早……」
「雲深,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不要和媽吵了,您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還不了解她麼?不過是嘴硬罷了!」
薄媽媽斜了秦煙一眼,忽然笑了:「嘴硬?秦煙,我已經讓許霖回薄氏,起草訴訟書了,我要告你,蓄、意、謀、殺!」
秦煙瞳孔一縮,她微微仰著頭,看向薄媽媽。
她看人的時候,趾高氣昂的,「等雲深醒來,只要他願意,你們就給我離婚!」
骨髓什麼的,等薄雲深真的患病了再說,再和秦煙在一起,她的兒子,遲早要被秦煙給玩死!
薄遠山聞言,抓住了秦煙的胳膊,冷著臉瞪了薄媽媽一眼:「我還沒死,我活著一天,這個家就輪不到你做主?!」
「想離婚,可以!讓那個小兔崽子滾出薄家!」
薄媽媽一頓。
還來不及接話,身後急救室的門已經被拉開了。
薄雲深被人推了出來,身上搭著一個單子,從臉上看不出什麼,只是有點虛弱的樣子。
「雲深!」
薄雲深已經醒了,聞言側過頭,朝他媽看了一眼。
一個眼神,瞥見了她身後的薄遠山,被秦煙扶著,臉色唇色都有些發白。
他眉梢暗了暗,秦煙可真有意思,這個時候,都不忘討好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