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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下意識的低下頭,盯著腳尖,然後將手機的襯衫遞了過去。
「你的衣服……」
下一秒,手腕上傳來一陣大力,秦煙後背一疼,被薄雲深摁在衛生間的牆壁上。
他一雙黑眸陰暗如海,目光灼灼逼視著秦煙:「秦總監,親子鑑定的風波剛過去,你就給我找事情,請過來這麼一尊大佛?」
「我配合你澄清醜聞的樣子,很好看?」
難過薄雲深這麼失態,連青芒汁都掐破了。
秦煙眼睫眨了眨:「雲深,我和慕周是老同學,關係很好。」
「媒體對我們的關係很清楚,就算是看見我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媒體和記者也不會誤會。」
「雲深,你忘了嗎?上次洛神灣開幕儀式,我就是和慕周一起走的紅毯。」
薄雲深冷嗤。
每一個和她有關係的男人,秦煙不是這麼解釋的?
事情真相,只有秦煙和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的,反正他不會去問。
好像他很在乎秦煙一樣。
薄雲深低下頭去看秦煙,她正仰著頭看他,衛生間光線昏黃,秦煙的脖頸修長白皙,在空氣中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弧度。
他赤裸著的上半身貼著她的身體,一低頭,正對上秦煙素淨白皙的小臉。
膚白貌美,不施粉黛,薄雲深甚至能感覺到她纖細窈窕的身形,一點也不像有一個三歲女兒的女人。
薄雲深眉梢暗了暗,他忽然伸手抬起秦煙的下巴,她眼底還有茫然,薄雲深忽然俯身,吻了下去。
秦煙眼皮跳了跳。
他力道很大,禁錮著她,依靠在牆壁上,秦煙掙脫不開,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薄雲深動作。
唇瓣似乎被咬了一下,痛的睫毛顫了顫。
鬆開秦煙,薄雲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大抵是缺氧的原因,她眼底帶著幾分潮紅。
他身體一離開,秦煙下意識伸出雙手,姿勢戒備。
薄雲深不悅。
秦煙防狼呢?
三年前要死要活也要嫁給他,怎麼不見秦煙這樣防備他?
薄雲深一把抓過襯衫,往身上一套。
他一絲不苟的繫著襯衫上的紐扣,衣領上淺淡的味道傳了過來,秦煙應該給她洗過。
檸檬味道的洗衣液,和她身上的清香,幾乎融為一體,交織在一處。
秦煙眼底平靜,她先他一步,想要往外走,被薄雲深攔住去路,他音色沉沉:「秦煙,我勸你一句,跟不該在一起的男人拉開距離!」
「薄家丟不起女主人水性楊花的人。」
秦煙反唇相譏:「薄總,你說的是二嫂嗎?」
三嫂嗜賭,二嫂被賭徒纏上,每天混跡在酒色場合。
薄雲深可沒少被他這個二嫂搶風頭。
秦煙說了這話,薄雲深側頭看了她一眼。
在他面前,秦煙一向逆來順受,還是第一次,跟他說話用這麼譏諷的語氣。
他嘴角上挑:「二嫂死了丈夫!薄太太,你可沒有!」
「是麼?」
薄雲深挑眉。
秦煙這話什麼意思?
「雲深,我覺得我和二嫂也沒什麼區別!」
薄雲深一哂。
哦,也對。
二嫂是守寡,秦煙是守活寡。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甘寂寞了?
但秦煙身邊男人環繞,可不比他身邊的女人少!
薄雲深扣好最後一個扣子,將衣擺掖在西褲里,在狹窄逼仄的衛生間裡,他長身玉立。
秦煙對男人的魅力視而不見,低聲說:「雲深,你今天留在醫院裡,陪茵茵一天,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你的閨蜜呢?茵茵別的爸爸呢?」
秦煙笑了:「雲深,他們到底是外人,沒有陪伴茵茵的責任。」
「你是茵茵的爸爸,我不在,你才應該陪著茵茵。」
繼父也是爹。
這個道理薄雲深懂。
但代表著他就願意帶秦茵茵。
他剛想拒絕,忽然想起了外面的時慕周。
不對,他如果不管,秦煙把孩子給時慕周怎麼辦?
圈子裡最沒有原則的藝人,萬一他拎著秦茵茵在媒體面前走一遭,把今天說給他的話,再說一遍給媒體,他就要笑了。
薄雲深睨了秦煙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秦煙將這種模稜兩可的情緒視作為,默認。
出了衛生間,時慕周聽到動靜,停下了逗弄秦茵茵的手,在鎂光燈下待的時間久了,時慕周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好。
一眼就看見秦煙略顯紅腫的唇角。
他臉上染上了一抹戲謔:「嘖,煙兒,你是在裡面上了個廁所嗎?」
「薄總好興致,留在裡面圍觀?」
秦茵茵側過頭,也是一臉嫌棄,「爸爸羞羞。」
薄雲深狹長的雙目含著笑意,「我看我妻子,似乎不犯法吧?」
「時天王年齡也不小了,難道打算打一輩子光棍嗎?」
男人和男人之間,只要看對面不順眼,就劍拔弩張。
秦煙似乎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拎著手包走到時慕周面前:「我今天還有些事情要做。」
「你送送我。」
「我不走!」時慕周想也不想的拒絕:「我跟茵茵玩呢,我剛來,檸檬水都沒喝完,要走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