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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歲。」
顏冉把筷子遞給陸想想，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年輕，她愣了一下，低聲說：「你做這樣的工作，對得起你的爸爸媽媽麼？」
「挺對不起的。」
她眼睫很深，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誠意，陸想想捏著筷子，不由憤怒：「你長的這麼好看，你是不是傻，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要靠臉吃飯，也可以選擇一個條件差不多的男人嫁了，多的是男人願意養你，你這是自甘下賤！」
陸想想自己清楚，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直男癌，大男子主義殘存，不讓自己的女友出門工作。
以顏冉的容貌……
顏冉愣了愣，忽然笑了一下，她笑起來很美，有一種天然去雕飾的感覺，陸想想自覺自己和煙兒已經夠美了，但是真的要站在一起，恐怕也只能欺負欺負她沒什麼人生閱歷。
「陸小姐，以前沒人跟我說過這些，不管怎麼樣，真的很謝謝你。」
「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就不要再做這種工作。」
顏冉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和夜色簽了協議，要在夜色坐檯十年，如果中途毀約，要支付三千萬的違約金。」
「我沒錢。」
這三個字，陸想想在裡面，聽到了莫名的哀傷，那些銳利的言語，都不曾傷害到顏冉半分，但是這一刻，陸想想真的覺得顏冉快要哭出來了。
「你是不是傻，簽這麼久幹什麼？」
「陸姐姐，我破壞了你的婚姻，你還這麼關心我的麼？」
顏冉歪著頭，她臉上毫無瑕疵，美的驚心動地，陸想想別過頭，半個字都不願意再說。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顧瑾言大步走了進來：「午飯給你……你怎麼在這裡？」
他話說了一半，目光死死的盯著顏冉：「封宸那個狗東西讓你來的？」
說著，顧瑾言的目光定格在桌面上，顏冉開了的飯菜。
「你帶來的？」
顏冉站了起來，有些侷促的開口：「顧總，我只是來給陸小姐送份飯。」
「她用你管？」
顏冉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顧瑾言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端著桌子，直接把上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垃圾桶里。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陸想想感覺，顏冉本來就白的能反光的臉，瞬間慘白了下去。
「阿言！」
「叫什麼叫，她送到東西你也敢動筷子，不怕毒死你，她好成功上位？」
陸想想頓了頓，忽然覺得，相比較起來顧瑾言，她的話真的太好聽了。
顏冉的臉色煞白，她擺了擺手：「顧總，我不敢這麼做的，殺人是犯法的。」
顧瑾言看顏冉一眼都嫌多，一把拉開她人，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伸手去拎保溫桶。
顏冉對顧瑾言毫無防備，小腿磕了一下，下面有血滲了出來，她緊抿著唇角，伸手捂了一下，沒能捂住。
「你要不要緊？」
陸想想沒憋住，問了一句。
女人的容貌，可能真的是一件大殺器，至少陸想想看她這個樣子，也忍不住有些心軟。
她搖了搖頭，低聲說：「我沒事，對不起陸姐姐，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嗯。」
顏冉站直身體，她穿了一條裙子，長裙，不論是領口還是腰，都沒有裸露出一點點的肉。
只有腳踝，滲著血，染紅了白色的蕾絲裙擺。
人出去了，陸想想瞪了顧瑾言一眼：「對一個女人，你這麼凶做什麼？」
顧瑾言嗤笑一聲：「我警告過她，讓她不要再找封宸。」
「才二十二歲，誤入歧途而已。」
「想想，沒人不用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任，就算是我和封宸也一樣。」
陸想想眼皮一跳，忽然想到了上午的時候，封宸說的那句話。
[今天早上，是不是你讓顧瑾言對我動的手？]
她鬼使神差的看著顧瑾言，低聲問：「阿言，今天早上，你送我來醫院之後，一直陪著我麼？」
顧瑾言頓了一下，「怎麼了？」
「就是問問。」
「我離開了一段時間，讓宋秘書陪著你。辦了點小事，然後就回來了。」
陸想想看著他：「做什麼了？」
顧瑾言沒開口。
他不想騙她，他也吃夠了口不對心的苦，陸想想卻臉色變了變，「封宸進醫院，是你做的？」
「真的是你？」
顧瑾言點了點頭。
他沒有否認，只是看著陸想想的眼睛：「你不是讓我不要跟他正面對上嗎？我迂迴了一點，還封鎖了封宸這個工作狂今天沒有去封氏上班的真正原因的消息。沒有影響到顧氏和封氏的股票。」
「你瘋了？」
顧瑾言盯著陸想想漂亮的眼睛，閉了閉眼睛。
剛和陸想想在一起的時候，當時他的媽媽其實不太喜歡陸想想。
顧瑾言在顧家的地位很高，他也不看媽媽的臉色，畢竟自己從小就是由顧老爺子親自教養的，和母親聚少離多，要說有多少感情，那都是假話。
顧老爺子原本是希望他能走他的老路，但是顧瑾言沒有，他一手繼承顧氏，扶搖直上，給顧家帶了多少的財富，就連顧老爺子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