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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周接了一句。
秦煙眼皮兒跳了一下,薄雲深沒理他,時慕周接著控訴他:「還好意思說我和她鬧緋聞,要不是你這個作精,會殃及到我們這些個池魚嗎?會嗎?」
「我倒了八輩子的霉,還要回頭來照顧你!」
薄雲深低下頭,睫毛在昏暗的燈光里,奕奕放光。
他暗自沉思一會兒,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煙,說:「我不用時大明星照顧我,我怕短命,你讓他走!」
外面還下著雨,又烏漆嘛黑的,秦煙看著薄雲深,問:「外面那麼大的雨,你讓他去哪裡?」
「我和他在一起影響不好,和薄總您在一起影響就好了嗎?我去哪兒?這個房子只有兩張床,你們倆占一張,我當然是和茵茵睡!」
「現在外面那麼亂,你們倆都給我老實點,鬧來記者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時慕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攤了攤肩膀,往床上一倒就準備睡覺。
秦煙也轉身離開了,薄雲深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他剛剛準備問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噎在喉嚨里,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原本想問秦煙,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實際上,不用問薄雲深也知道答案,秦煙不在乎他,甚至連他生病都沒有任何動容,下雨時,她肯打開房間門讓他進來,就算是之於陌生人,她可能也會做。
得血癌,她出口說願意捐獻骨髓,不過是情分,是善念。
如果她身體條件允許,就算是他們是陌生人,她也會同意。
薄雲深站不下去了,他自認為喜歡秦煙,但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大概都是給秦煙添麻煩。
想著,薄雲深摸出來手機,直接拎著車鑰匙出了門。
外面風雨交加,薄雲深大跨步的走到車邊,拉開車門上去。
剛發動了汽車引擎,踩油門的動作再度頓住。
不!
他為什麼要走?
現在走不是便宜了時慕周嗎?
說他不安好心,時慕周就安了?
如果是,時慕周明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上,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過來?
他就算是要走,也不能一個人走,也應該帶著那個狗男人一起。
薄雲深抿了一下唇角,霍的一下下了車,大步往回走,風雨打濕了男人的衣服,髮絲,他冷沉著一張臉,猶豫著該怎麼敲門的時候,星月灣里的大燈忽然開了,他的手還沒舉起來,門被人從裡面拉開,秦煙站在大門口,身上穿著一件純棉睡衣,臉上帶著幾分冷淡。
「你……」
秦煙測過了身體,讓薄雲深進門。
他心裡越發的虛,一點也落不到實處,跟著秦煙走到餐廳的位置。
廚房裡有生薑的味道,薄雲深一向討厭蔥姜蒜,他也清楚秦煙知道,卻不敢問秦煙想幹什麼。
他抿著唇瓣,心裡思忖著怎麼跟秦煙開口。
就說,他沒打算給她招惹更多的麻煩,順便道個歉,然後跟她講講道理,至少要告訴秦煙,時慕周留下的一堆弊端,然後就帶時慕周走。
薄雲深已經快在心裡打好腹稿了,面前突然多了一碗薑湯。
薄雲深怔了怔,下意識的抬頭,秦煙手裡還有一碗粥,放在了薑湯的旁邊。
秦煙……
「你……」
秦煙知道薄雲深的疑惑:「行了,你現在走了,明天茵茵醒來以為你死了,要給你披麻戴孝為難的還是我。」
「吃點走就去睡覺,明天你和慕周一起走。」
秦煙看上去是在處理麻煩,處理一個也是處理,處理兩個也是處理,現在將他趕出去不是不近人情麼?
薄雲深舔了一下唇角,不怕死的開口:「我不和時慕周睡同一間房間。」
「行!」
薄雲深唇角微微揚起,秦煙往兒童房走的步伐頓了一下,改為朝主臥走,薄雲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緊緊的拽著秦煙的手,壓低聲音低吼:「秦煙,你要幹什麼?」
秦煙眼底帶著譏誚:「您不是不和慕周睡麼?我去啊!」
薄雲深臉色沉了沉,秦煙瞥了他一眼,甩開人進了兒童房。
薄雲深滿臉懵,他總覺得,剛才秦煙似乎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秦煙還會跟他開玩笑嗎?
……
第二天一大早,薄雲深是被電話叫醒的,他睜開眼睛,整個人躺在星月灣客廳的沙發上,他醒了醒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薄媽媽的電話。
實際上,薄媽媽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了,只不過薄雲深都沒有接。
「媽?」
薄雲深接了電話喊了一聲,薄媽媽的聲音里明顯壓抑著怒氣:「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人呢?人在哪裡?」
「你找我幹什麼?」
「你不老老實實在醫院待著,你幹什麼呢?是不是又和秦煙在一起?薄雲深!昨天的婚禮,是你盼了十多年的,我給你舉行了,你又放鴿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和你爸你才甘心?」
薄雲深不以為意,捂著眼睛笑了:「媽,你說這話有點嚴重了吧?」
第524章 媽,我還有以後嗎?
薄媽媽氣的要死,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她到抽一口氣的聲音,嗓音也有些哽咽。
「你這個逆子,兩次婚禮缺席,你……以後還有誰敢把閨女嫁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