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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捏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她瞳孔縮了縮,秦茵茵還沒有停下來:「媽媽,我讓爸爸去接你好麼,許霖叔叔說你喝酒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在星月灣。」
「不放心?你對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既然你更喜歡薄雲深,那你就跟薄雲深好好生活,至於我,將來你想起來了就過來看看,想不起來我也不怪你!」
「媽……」
秦煙直接掐斷了電話。
她話說的太冷酷了,秦茵茵嚇得拿著手機「哇」一聲哭了出來,她眼睛看不見,茫然無措的尋找著薄雲深,一邊哽咽,一邊哭: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薄雲深也是又驚又怒,他知道秦煙心裡肯定是生了氣,否則也不會這個時候,在茵茵最需要她的時候,不肯回家!
但薄雲深不知道對著秦茵茵,她也能說出來這麼狠的話。
他唇色慘白一片,伸手把秦茵茵抱在懷裡:「乖,別哭!」
「爸爸,你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你跟媽媽承認一下錯誤,媽媽會原諒我們的……」
秦茵茵從小生活環境和單親家庭無異,行事作風謹小慎微,心裡缺乏安全感。
「爸爸……」
薄雲深根本就不知道秦煙到底是因為什麼生了那麼大的氣,他就算是想認錯,也不知道該怎麼認。
男人眉目里沉浸著一層冰霜,漆黑的眸底,滲不進去一絲光:「別著急!」
「這次是你媽媽做的不對,她這是打算借酒撒瘋,來茵茵,爸爸去傭人姐姐給你換身衣服,我們現在去星月灣,爸爸不僅把你媽媽給你帶回來,還要讓你媽媽跟你認錯。」
秦茵茵:「??」
她覺得爸爸說了大話,但是秦茵茵小時候被秦煙灌輸的思想就是薄雲深無所不能,所以她對薄雲深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只懷疑了一秒,秦茵茵就選擇了信任。
傭人給秦茵茵換好衣服的時候,薄雲深也換好了衣服,管家備好了車,下了樓。
薄雲深找到了星月灣的鑰匙,抱著秦茵茵讓司機把人送到了星月灣的大門口。
男人臉上帶著一層低迷,他將秦茵茵抱著下了車,用鑰匙開了門,客廳的燈亮著,秦煙人也在,茶几上放著一瓶洋酒,看上去像是伏加特,薄雲深眉心突突直跳,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聽到響動,秦煙回了回頭,她眸光微醺,看過來的時候,神色帶著幾分迷惘,雙頰帶著一絲薄紅,唇瓣被酒液浸染過,宛如染了朝露的花瓣,被燈光分割成各種顏色,動人心弦。
「煙兒?」
秦煙眯起眼睛,看了薄雲深一會兒,才開口:「你們怎麼來了?」
「星月灣現在是我名下的房產,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來?」
薄雲深口吻帶著怒色,伏加特下了小半瓶,秦煙是打算喝一個胃穿孔麼?
秦煙直接站了起來,她喝多了,身體還搖晃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路過薄雲深的時候,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臂。
秦煙毫不猶豫,一把甩開:「放手!」
「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
秦煙說了一句,略帶的提醒的說:「薄雲深,你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發什麼瘋?」
薄雲深攥著秦煙,厲聲問道:「秦煙,你告訴我發什麼瘋?」
秦煙被在他梏桎在懷裡,一張俏臉憋紅,她盯著薄雲深,狠了心似的開口:「別碰我,我噁心!」
薄雲深摟著秦煙的手,忽然就僵硬了。
他唇瓣顫了一下,鬆了秦煙,聲音低低的開口:「煙兒,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直說麼……」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薄雲深如鯁在喉,本就蒼白的唇色,更是蒼白一片。
秦煙甩開他的手,扶著門往外走,薄雲深想要追,卻看見一臉茫然的秦茵茵,他抱起女兒,把人放在沙發上,低聲囑咐:「茵茵,你在這裡坐著別動,爸爸去找媽媽。」
「爸爸,你和媽媽早點回來。」
「好。」
薄雲深鎖上門,直接大步跑出去追秦煙,星月灣位置偏僻,不太好乘車,秦煙喝了酒,跑的也不快,薄雲深出了門,兩分鐘就追到了人。
「秦煙!」
秦煙聽下,她看著薄雲深,目光里似乎染了冰雪。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還喝了酒……
秦煙抿著唇角,低聲說:「你不是說星月灣是你的房產,我不想進去……」
薄雲深心裡莫名疲憊:「別鬧了好麼?我把房產過到你的名下,煙兒,我們先回去。」
秦煙站在冷風裡,一動不動,薄雲深心臟縮了縮,口吻削冷:「煙兒,現在茵茵一個人在家!你還記得你剛才是怎麼和茵茵說話的麼?」
「她那么小,你就把你心裡的鬱氣發泄到她身上,秦煙,你於心何忍?」
秦煙抿著唇角,一把推開薄雲深:「薄雲深,別說的你好像很在乎茵茵一樣,在你心裡茵茵到底是什麼位置,你自己知道!」
「我還是那句話,別碰我,我噁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煙兒,你打算跟我單方面鬧彆扭麼?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想辦法解決!」
「你不要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