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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那你休息會兒。」
「哦。」
一個字落下，薄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目光看向了辦公桌前的男人，她彎了唇：「鄭總，你猜面試的時候我看見誰了。」
「誰？」
「琳達。」
聽到這個名字，鄭東城有些驚訝，但是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她淡漠地道：「我打電話通知人事部。」
就在他準備撥電話的時候，薄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通知什麼，不准錄用琳達嗎？」
男人沉聲落下一個字：「嗯。」
薄琳笑了笑：「為什麼呀？」
他接話很快，毫無壓力：「為了你的心情。」
「我沒說我的心情被她影響了啊。」
「嗯，我不想在ZC看見這麼一個人，所以你准她過來上班。」
薄琳笑起來：「看來琳達對鄭總來說果然不一樣，不然你怎麼不通知林經理不准錄用別的應聘者。」
鄭東城皺起了眉，看著她道：「薄琳，你知道我的意思，也知道我的態度。」
「知道知道，開個玩笑而已，鄭總不用這麼激動。」
「嗯。」
一個字落下，男人撥了王經理的號碼，對方接通之後，他平靜地交代道：「應聘者有個叫琳達的，之前在我們公司工作過，這次的事業部總監，她不合適。」
那邊的王經理問道：「鄭總，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鄭東城反問：「你在質疑我？」
對方忙著解釋道：「不是，您別誤會，只是面試的時候，她表現的非常好，是我們重點考慮的對象。」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不緊不慢地陳述：「理由是，ZC不是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上次離職是她自己提出來的，那麼這次ZC也有不再接納她的道理。」
「好的，我明白了。」
「嗯。」
這個字落下之後，鄭總掛了電話。
薄琳坐在沙發處，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她在打量自己漂亮的手指，這雙手很好看，指甲修剪的異常完美。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現在懷孕了，她是想去做個美甲的，畢竟那樣的話，看上去會比現在更加漂亮。
鄭東城掛了電話之後，也沒有主動和薄琳說什麼。
而女人打量完自己的指甲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鄭總繼續忙吧，我走了。」
「嗯。」
「拜拜。」
兩個字說完，她轉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鄭東城目送她。
等女人到了門口，準備開門的時候，又突然轉過了身：「鄭總，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男人薄唇張合：「你說。」
她輕笑：「如果在一些決策上，我們意見不合，可以聽我的嗎？」
鄭東城倒是沒有直接答應，這很符合他嚴謹的人設。
他問：「看是什麼事情。」
女人聳聳肩：「比如，這次招聘的事情。」
「可以聽你的。」
「好，那謝謝鄭總了。」
「不用。」
她彎唇，這次真的離開了。
薄琳前腳出了鄭東城的辦公室，那男人的電話後腳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琳達。
他是不想接的，但是一想到那女人現在知道他生病的事情，最後還是接了起來，淡漠地道：「琳達，上班時間不要給我打電話。」
琳達毫不客氣地反駁：「上班時間薄琳還不是照樣去找你。」
男人閉了閉眼：「她找我是為了工作的事情。」
琳達輕呵：「為了工作？是為了告訴你不要錄用我吧？東城，我是自己去面試的，走的是公司正規的程序，我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為什麼連我工作的機會都要剝奪？」
鄭東城抬手捏著眉心，控制著自己不耐的情緒，跟她理論：「紐約那麼多公司，有無數的工作可以供你選擇，但你偏偏來ZC集團面試，琳達，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又何必打電話來質問我？」
對方大概是覺得心虛，沒有回答什麼。
只是，她問道：「是薄琳跟你說不要錄用我的嗎？」
「她沒有。」
嚴格來說，鄭東城這話不算撒謊，因為薄琳的確沒有明確地說不讓琳達過來上班，她只是跟鄭東城陳述了這件事。
至於決定，也是鄭東城親自做的。
琳達的聲音很快再次響了起來：「我就是為了去公司見你，就是為了能有一個和你明目張胆相處的機會，事業部運營總監這個職位能滿足我的要求，但是同樣的，我也會努力工作，做好自己應該做的本職工作，請你告訴我，我哪一點錯了？」
鄭東城靠在辦公椅上，按揉眉心的動作停下了。
他薄唇張合：「琳達，你沒錯，但我是ZC集團的總裁，用誰或者不用誰，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發言權的，至於你，一個連ZC集團員工都不是人，沒有資格跟我理論這些，好了我要工作了，掛了。」
那邊的琳達聽了這話之後，反應很大，說話的分貝都跟著提高了：「鄭東城！你就不怕我告訴薄琳你得了絕症？」
男人不緊不慢地道：「如果你覺得無理取鬧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你隨意，但同樣的，你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琳達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鼻音：「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只要是薄琳說的話，你全部都照聽不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