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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敲門聲,家宣看向鄭詩琪,「媽咪,是爸爸來接我們了嗎?」
鄭詩琪伸個懶腰,拿過一邊的藥瓶,倒了幾顆藥丸出來含在嘴裡,「你開門不就知道了。」
家宣點點頭,走過去開門,看到門外站的人,轉過頭來疑惑的叫:「媽咪,不是爸爸。」
鄭詩琪將嘴裡的藥丸咽下,皺著眉下床,披上睡袍走到門口。
看見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驚訝的問:「兩位找誰?」
戴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禮貌的道:「鄭詩琪小姐嗎?我是顧驚洲先生的代表律師,從此刻開始,我代表顧總跟您接洽一切事務。」
另外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道:「我是鄒國華,CG集團附屬醫院的醫生,顧總交待我來為您的兒子做親子鑑定。」
鄭詩琪愣了愣,臉色變得鐵青,「顧驚洲,想不到你現在這麼狠,你做得夠絕的啊!」
她抬手抓起架子上的花瓶摔在地上,「滾,都他媽的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什麼律師,我也不會讓我的兒子做親子鑑定!」
門外兩人表情未有任何變化,律師幽幽的道:「鄭小姐,顧總吩咐過,做完親子鑑定出了結果後,您有任何要求儘管提出來,當然,前提是要確定您的孩子跟顧總是否有血緣關係。」
第1048章 不要再說下去了
蘇音幽幽醒來,感覺到手被人緊緊握著,她皺眉低哼,「媽媽,媽媽……」
「蘇音,蘇音,我在這裡。」那是顧驚洲的聲音。
蘇音的眼睛漸漸聚焦,看見顧驚洲近在咫尺的臉,焦急又心疼,「顧驚洲,你怎麼在這兒?」
顧驚洲扶著蘇音坐起身,「蘇音,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
蘇音望著手上的輸液針頭髮呆,好半晌才喃喃的道:「媽媽死了,她的身體泡得發漲,河水那麼冰,她一定很冷吧。顧驚洲,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執意送媽媽到加州來的,都是我害死媽媽的。」
蘇音慟哭,顧驚洲將她摟緊懷裡,輕拍她的後背,「不怪你,你也不想的。蘇音,你不要這樣,你母親也不想看見你這樣的。」
站在門口的蘇淮北低聲嘆氣,他還沒有通知蘇父,接下來的一切,都需要他這個做大哥的來安排。
蘇音哭得又一次暈了過去,只得找醫生給她打了鎮靜劑,又吊上營養水。
顧驚洲走到安全門後抽菸,蘇淮北跟了過去。
「顧總,接下來我會很忙,阿音就拜託你了。」
顧驚洲遞給蘇淮北一根煙,「不用客氣,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部分責任。」
蘇淮北忙道:「顧總千萬別這麼說,顧總投資這個醫療試驗,是為了造福阿次海默症患者,而且我母親經過治療已經起效了,她的神智恢復了許多,也能記起現在的事情了……」
顧驚洲打斷他,「那怎麼還會一個人跑到樹木里溺水,警方是怎麼說的?」
蘇淮北垂下頭,「屍體已經解剖,判定是一次意外。如果說誰有責任,也只能說是醫療所監管不嚴。」
顧驚洲皺眉,「嗯,你有沒有通知伯父?你們家人商量一下,是否需要控告醫療所,如果需要的話,加州這邊我可以幫忙找律師。」
蘇淮北嘆氣,「這個我目前還沒有想過,倒是要怎麼跟父親說……哎,父親年紀大了,心臟又不好,恐怕受不了這個打擊。」
顧驚洲拍拍蘇淮北的肩膀,「不知怎麼說也得說,總不能不讓老人見最後一面,你想好後通知我,這邊的手續一結束,我會派直升機將伯母的屍體運回紐約。」
蘇淮北感激的道:「顧總,真是太感激你了,要不是你一直在阿音身邊,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這不過是我份內的事情。」顧驚洲淡淡的道。
……
蘇音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
顧驚洲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看見她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問:「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喝水?」
「不是夢啊,顧驚洲,你是真的在我身邊嗎?」蘇音伸出手去,想要摸他的臉。
顧驚洲湊近她,抓住她的手撫在自己臉頰,「傻瓜,為什麼會以為是做夢?我不是說過,不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嗯,你還答應我,等我回去就結婚。」蘇音虛弱的笑。
顧驚洲點頭,「是的,等回到紐約,我們就結婚。」
蘇音卻搖頭,「不行呀,我母親去世了,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夠結婚呢?母親會心痛的。」
提到母親,蘇音的眼淚又下來了,顧驚洲用手指為她擦拭眼淚,「好好,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時候結我們就什麼時候結,不許再哭了,你要聽話。」
蘇音哽咽,「顧驚洲,我的胸口好疼,我不能想,一想到母親就忍不住。顧驚洲,講個故事給我聽好嗎?」
顧驚洲起身坐在床邊,他掀開被子側躺在蘇音身邊,然後將她摟在懷裡。
「從前有一個女人,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還跟這個男人生了孩子。在孩子兩歲那年,這個男人不辭而別,從此沓無音訊。
女人一個人撫養孩子,所有的痛苦和艱難她只能獨自承擔,沒有生計來源,她只得去做她最不願做的職業。
孩子漸漸長大,他很爭氣,成績優異並且從初中就開始打零工,他把掙來的錢都交給母親,想讓母親早點脫離那種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