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
厭惡一說,蘇簡不知道來自哪裡,也不知道誰先下的嘴,她下嘴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才來找大佬認錯。
門把手的手鬆開,突然落在了她的肩上,握緊,「就因為這樣,打算離開,跟我劃清界限?」
「什麼?」蘇簡懵了,誰能跟自己的命劃清界限?
這不是跟把靈魂跟肉體分開是一回事嘛。
「蘇簡,我就讓你這麼厭惡嗎?」季時州握緊了她孱弱的肩膀,骨節分明的手指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不是,我是想說我這人喝了酒一向不記事,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要是我對你下了嘴,你……」忘了吧。
她沒有勇氣再繼續說下去了,總感覺自己跟個渣男似的,還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那種渣男。
季時州錯愕,她以為是她主動的,而他以為她會因此而厭惡他。
同時,他又有幾分失落,「你不記得,所以呢?讓我忘了?」
「那不然……」蘇簡認真想了想,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繼續記著。」
她不知道這種禽獸不如的話她是如何說出口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我記著。」季時州繼續逼問她;「你呢,你就可以忘了?」
一雙眸陰暗不明,炙熱而深沉。
等等,這畫風不對啊,搞得她跟個負心漢似的。
蘇簡面無表情地說;「我喝了酒一向不記事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別逼我,再逼我,我打人了!
季時州捏住她肩頭的手指一根根攥緊,「他送你回來的。」
不是疑問,是陳述。
樓下那一幕一直在他的心裡,不斷地滾成一個球,越滾越大。
「誰?」蘇簡茫然。
「盛潯。」他冷冷地說了兩個字,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名字,讓他煩躁。
蘇簡點頭;「對。」
季時州頹然鬆開她,從她的身邊走過去,撞了她的胳膊一下,出門了。
蘇簡還想再問問他去哪,盛潯的電話打過來,工作上的事,「金校長一事已經有消息了,目前已經被停職查辦,方婷想見你。」
蘇簡問;「約在什麼地方?」
「公司樓下的餐廳。」
「行,到時候見。」蘇簡掛斷電話。
少年站在門口,眸中的光一點點湮滅,他輕輕地合上了門,從樓梯口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往下走,每走一步,腳下便頓一下。
他的唇抿成沒有感情的直線,目光比樓道里的光線還要陰暗無數倍,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往上看了一眼,那道門始終都沒有開。
第342章 情緒爆發,心情不好
陰暗的地下室,男人一身狼狽地被摁在地上,臉上沾了灰屑還有血印。
冷非白玩著手中的收縮水果刀,「秦月讓你跟了蘇小姐這麼久,他有沒有告訴你,我也在跟著蘇小姐。」
被捆著的男人呸了一聲,一口唾沫還沒有吐出來,冷非白隨手撿了地上的破布塞進了男人的嘴裡。
手中的水果刀從男人的腿側划過,褲子被劃破了,皮膚上也起了血珠,直接滾落下來。
冷非白看到刀鋒上沾了血,嘖了一聲,手指輕輕地捻了一下血跡,「這刀果然鋒利。」
他拿著刀在他的脖頸前比劃了一下,「應該可以見血封喉。」
被捆著的男人日毫不畏懼,冷笑,「想讓我污衊秦月,休想!」
「嘎吱」
陰暗的地下室門被推開,少年一身沉黑,又冷又陰森,被綁著的男人身體突然僵住。
一陣陣涼意襲來,在冷非白面前鎮定得如同沒有疼痛知覺的鐵人看到一身黑衣的少年時,臉都白了。
冷非白收了刀,走上去,「咬得挺緊,還挺護主。」
「護主嗎?」季時州的唇角動了動,「那便好好護著。」
「啊!」
陰暗的地下室,男人的叫聲悽厲,開始還有力氣叫,最後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那張臉白得跟鬼一樣,看著季時州就像看怪物。
季時州拿過刀,將他身上的繩索砍斷,緩緩直起身,「回去告訴秦月,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別說秦家長女的財產,秦家的財產,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男人的呼吸喘得厲害,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季時州說一句話,他的身子便狠狠地顫一下。
「就這麼放他走了?」
冷非白反應過來,男人已經跑了,季時州剛才的樣子實在可怕了,仿佛一個紅了眼的魔頭。
「殺人犯法。」他淡淡地道。
冷非白;「……」這個遵守法律的好少年是剛才那個變態嗎?
那手段,若不是親眼所見,冷非白到現在還相信他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少年。
季時州擦著手上沾到的血,動作神情都有幾分變態。
冷非白正了衣冠,「心情不太好?」
季時州擦乾淨手,往外走。
冷非白覺得他的狀態不對,立刻跟上去,沒跟幾步,前面的人頓住,冷非白提起來的腳生生地又落了回去。
他對其他人道;「遠遠跟著,別出什麼岔子,少爺的情緒不對。」
暗中保護季時州的人點頭,遠遠地跟了上去。
跟著季時州的人看到,他進了酒吧。
晚上十點,有人用鑰匙開門,插得哐當直響,門就是扭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