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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生間的季時州;「……」
蘇簡沒有得到回應,想他是難為情,淡定地走到床邊,掀了被子,倒是乾淨,換不換沒有關係。
反正也是大佬睡,跟她沒關係。
「你洗完就出來。」蘇簡繼續淡定催促;「我要洗漱。」
季時州「嘩」一聲拉開門,手裡拿著褲子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去,扯了褲子,掛在陽台上,被他塞進了長褲下,壓著。
氣壓有些低。
蘇簡進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季時州的床單已經換了,髒的床單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地上。
她順手就幫他拿到衛生間,塞進了洗衣機里。
季時州進來,看到床單不在,「床單呢?」
蘇簡平靜;「我已經放洗衣機里了。」我好吧。
少年的唇緊抿,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高興。
季時州;「……」
他有些窘迫。
蘇簡沒有繼續跟他瞎掰扯,去化妝,塗口紅的時候選了兩支,問他;「哪個色好看?」
季時州看向她,正在化妝鏡面前挑選口紅,她手裡拿了兩支,他說;「都丑。」
「哦。」丑就是美。
所以,蘇簡愉快地就選了這兩支,疊加了塗,塗完了,她又轉過去問;「怎麼樣?」
顏色不深不淺,她的唇很好看,唇色也好看,季時州抿了一下唇,開口;「很醜。」
蘇簡;「哦。」很好看。
她又去捯飭褲子,選了一條冬裙,比劃,問他;「穿這個怎麼樣?」
「嗯。」一直說丑的人改了口。
丑=好看。
嗯=美。
蘇簡;「好的。」
蘇簡拉上帘子,換上褲子,出了房間,季時州在客廳里站著,應該是站了很久。
「你自己做早飯,我走了。」她說著就要出門,手已經扣在了門把手上,拉開。
他問;「一定要見?」
第240章 面基愉快
「當然,跟安笙已經約好了,昨天就該見的。」蘇簡點頭,開了門,毫不猶豫地出門了。
安笙,電視上見過。
季時州攥緊了手,大步走到門邊,看著她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他回屋取了外套,出門。
蘇簡打了車過去,進了一家龍蝦館,安笙已經訂好了包廂,服務員將她領了過去。
她開門,安笙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是他,微愣。
想到一層,興許是岑西兮透露了他的地址,另外一層沒有多想。
「蘇小姐,今天我不接專訪,你若是想,我們改天。」安笙對蘇簡印象還可以,她寫稿子有分寸,也會讓專訪對象過目,不會為了博眼球而亂寫。
另外,她跟岑西兮相熟。
「我不搞專訪。」蘇簡坐下,包廂里很暖,她穿著棉衣,有點熱,索性脫了外套。
「我來面基。」她伸出手,「你好,滄海笑笑。」
兩人見面,她顯得很從容,而安笙實實在在愣住。
滄海笑笑,他一直人以為是個男人,而且應該是個飽經風霜的滄桑男人,誰知道是這麼個漂亮清冷的姑娘。還在他身邊轉悠了多次,第一次採訪,他放了人鴿子,這事兒……
有點打臉。
安笙就是安笙,就算打臉也是默默地疼,不張揚,他沉默了片刻,握住了她的手,「你好,安笙。」
男人看著她,姑娘性格和她的詞倒是相似,冷靜客觀,「所有人都在猜測,滄海笑笑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蒼老男人,不曾想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
蘇簡淡笑以回應,「那可不。」
安笙瞧著她,打量著,怪不得能跟岑西兮成為朋友,物以類聚。
被人打量,蘇簡淡淡開口;「安先生,新詞可滿意?」
「自然。」安笙收回視線,見面之前的激越,見面後的詫異被他收斂上,「詞很好,我目前還沒有辦法為新詞譜曲。」
無從下手,總感覺怎麼寫都不對,沒有辦法達到那首詞所描繪的世界。
安笙求助面前的人;「你有什麼想法?」
「我以為是黎明,到來的卻是黑夜,想找到那一絲光,走下去,事實上,並沒有,假象。」
悲觀主義色彩濃厚,安笙不會按照她的想法來,「有,我信。」
他有了想法,為眼前的姑娘譜曲,而不是她的詞。
安笙想起正事,神情有些嚴肅,「金秋填詞大賽的冠軍,這個人,你認識嗎?」
「室友。」書錦說,安笙曾經幫過她,蘇簡;「你對她挺感興趣。」
「岑總說滄海笑笑會參加金秋填詞大賽,我看到她的詞,將她加入了初選名單,我起初以為她就是你。」
書錦的詞存在抄襲嫌疑,安笙之前就有所懷疑,聽到蘇簡的話,他差不多確定,確有其事。
稿子像極滄海笑笑,但是卻是滄海笑笑從未發過的歌詞,若不是最熟悉的人,怎麼可能在稿子還沒有發出前就被剽竊?
「《逝》《等你》是我的歌詞。」蘇簡想,興許是她放在桌上的草稿紙被書錦看到了。
這兩首歌,她還沒有寫完,還在修改,卻被人提前發出來。
「呵。」安笙輕笑,如他所想。
書錦抄襲。
第241章 季時州跟蹤,暗戳戳生氣
安笙問;「你存在電腦里的備份,可以看時間,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