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欲速則不達。」這是秦二爺給他的忠告。
手機的光熄滅,陳父勾起一抹冷笑,他一定讓那些傷害過他兒子的人血債血償!
當他因為失去兒子而痛心疾首的時候,他從未想過,被他兒子傷害過的那些人的父母又是何等的痛苦。
人渣永遠不會將心比心。
一周後
陳家的黑料不斷被爆出,熱搜已經成了陳家的專屬。
目前,陳父因為幫人洗錢已經被拘捕,消息一出,又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是你爸爸;子不教父之過,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人渣的爹還是人渣,人渣一生黑!」
「……」
網上各種謾罵聲不斷,偏激的網友對陳家的親戚進行了人肉,郵寄假肢,照片等恐嚇陳氏親屬。
陳氏親屬為了避免遭殃,直接撇清關係,也跟著落井下石,偌大的陳家一周之內覆滅。
剛開始,陳父還拼死抵抗,到最後卻供認不諱,沒有人知道他在監獄裡經歷了什麼。
如那個人所說,他跟他的兒子團聚了,在監獄裡。
他一直想知道讓陳家覆滅的那個人是誰。
根據他的聲音,依稀推測,年齡並不大,但是卻令人恐懼。
而那個人也滿足了他的好奇心,來了監獄。
探監室
隔音玻璃外,少年戴著黑色的衛衣帽,臉幾乎被遮住了,只露出一雙冷漠陰沉的眸。
季時州看著裡面坐著的人,聲音平靜無波,「還在期待秦二來救你?」
「你到底是誰?」陳父被刺激到,情緒有些激動,「為什麼要跟我陳家過不去?為什麼!」
報復計劃落空,陳家反而落了這麼慘的一個下場,都是因為外面坐著的人!
那人,就算隔著玻璃,他光看一眼,便覺得腳底生寒。
「陳家罪有應得。」季時州頓了頓,「你們都妄想碰她,我不允許。」
罪有應得,不是因為幹壞事,而且因為他們想碰她?
她是誰?
陳父想,應該是久成的記者,蘇簡,他一直以為是沒有背景的普通人。
「我心善,讓你們父子團聚。」掛了電話,陳父猙獰的神情被季時州徹徹底底地無視,從容地離開。
第211章 安笙試探書錦
距離陳家徹底落敗已經一個星期,季時州期末考試已經結束,蘇簡也交了論文初稿。
季時州說他回學校收拾東西,蘇簡本想跟著去,他不讓她去,她秉著一切為了大佬的原則要跟著去,被大佬的眼神恐嚇住,乖乖待在家了。
蘇簡心情不錯,磕著瓜子,看著電視,聽到拖行李箱的聲音,扭過頭去,「回來了,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季時州進門,將門關上,拖了行李箱進來,「收拾好了。」
剛從監獄回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晦氣的黑色衣服已經被他丟掉,他身上穿的是她喜歡的乾淨陽光的暖白色。
「公司還有一個星期才放假。」蘇簡起身幫他接過行李箱,「你要是急著回家,可以先回去。」
他說;「不急。」
蘇簡接過行李箱,放在地上,檢查他帶厚衣服了沒有,開了箱,剛揭了一條縫,一隻手壓在行李箱上。
她解釋;「我看你帶厚衣服沒有。」
「帶了。」季時州壓著行李箱,不給她開。
「哦。」蘇簡鬆開手,走到了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播放的正是金秋填詞大賽冠亞軍爭奪賽。
這一次的主題是生命。
書錦的《等你》一出,在場的所有評委老師驚艷,包括安笙,這首詞是第一名的有力競爭者岑西彥都沒有辦法比擬的驚艷。
詞作沒有直接寫主人公,而是以主人公的視角去寫一個心臟病患者如何同病魔鬥爭,包含著不確定因素,主人公害怕那名心臟病患者興許某一刻就會突然離開,但是心臟病患者卻活得瀟灑自在。
詞裡蘊含的感情不是簡單的崇敬,有心痛,有希望,有熱切,五味雜陳,即使沒有譜曲,看的人仿佛能夠從文字上看到作者溢出來的感情,激烈卻又平靜。
評委席的詞界大佬紛紛舉牌,詞界黑馬。
主持人輕輕地用紙巾沾了淚,繼續主持,「金秋填詞大賽,文墨錦繡,也就是我們的書錦!從初賽一直不被看好,步履維艱地走到了這一步,你向支持你的人證明了你可以!你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此刻,你有什麼想對他們說的?」
書錦接過話筒,「我不想讓那個人失望,我想跟他證明,他沒有看錯,我可以!」
詞界前輩,評委席的陳老站起來問她;「冒昧問一下,你創作這首詞的初衷是什麼?」
能創作出這樣的詞,除非親身經歷,否則誰能寫出這樣情緒飽滿複雜的詞,苦澀、悲傷、卻又充滿希望。
書錦早已經設想過評委可能會問這個問題,她從容不迫地道;「曾經到過孤兒院做過義工,接觸了因為心臟病被拋棄的一個孩子,他孤獨、敏感,我希望他能夠快樂,自信……」
書錦說了很多,有人動容,有人驚嘆她的天賦,能夠將經歷的故事用詞述說得如此震撼生動。
冠軍,當之無愧的冠軍!
安笙的神情恍惚,看著台上的女孩子,聽著她說的故事,又將她的歌詞在心中過了一遍,總覺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