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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繞過地上的蛋糕,離開了辦公室。
錦城,晚上七點半點。
客廳里只有男人輕微的呼吸聲跟敲打鍵盤的聲音。
盛潯翻身,身上的毯子掉落,蘇簡敲打鍵盤的動作停下,走到了他的身側,將毯子撿起來。都是灰,又得重新洗一次。
男人的背部對著她,因為各種折騰,他的衣服翻了上去,露出背部的肌膚。
露出來的那一塊肌膚,上面有一條疤痕,露得不多,只看到了一截傷疤,上次在明州,被鋼筋戳到後留下來的疤。
這條疤痕很長,過了這麼久,這條疤痕依舊存在。
蘇簡心軟,將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起身去廚房熬醒酒湯。
毯子蓋上時,盛潯便醒了,酒意散盡,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酒醉後遺症。
看到身上的毯子,他笑了笑,將毯子疊好放在一旁。
不知道怎麼了,就到她這裡來了。
蘇簡從廚房出來,端了一碗醒酒湯出來,看到他醒了,將醒酒湯放在茶几上,「醒酒湯,喝了解酒。」
盛潯將醒酒湯喝了,看向蘇簡,「不好意思,喝多了,我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這就是清醒的盛潯,一個謙謙君子。
「沒有。」無論他記得與否,蘇簡都不想提,避免尷尬,「現在也晚了,我一個女人住,不方便留你,你還是早點叫你接你回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盛潯跟她道歉,他從沙發上起身,「我先走了。」
「嗯。」蘇簡起身跟上去,走到門邊送他,「慢走。」
盛潯轉過身,看向蘇簡,「酒後的一些話,不過是借著醉意說出來的,也是我心裡想的。」
他要舊事重提,蘇簡也不打算藏著掖著,「嗯,我說的話也是真的,你應該也記得。」
「你們不會長久的,蘇簡,你是記者。」盛潯似乎話裡有話。
他走了,蘇簡沒有繼續深究那句話背後的意思。
晚上十二點,蘇簡已經睡下,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客廳傳來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
房間的門開了,她一下就清醒了,背脊汗濕,黑影慢慢地靠近。
第599章 狗男人半夜三更摸回來了
進賊了?還是歹徒?
蘇簡的手滑進了床頭的墊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摺疊式的水果刀,握在手心,輕輕地挑開了刀刃。
不管是誰,大半夜偷溜進獨居女人的房間,肯定是不安好心。
蘇簡一隻手握著刀,一隻手攥緊了被子,待那人靠近時,突然從床上蹦起來,被子被她甩出去。
被子朝著黑影扔過去,黑影躲過,被子落在地上,趁著這個機會,蘇簡衝上去,黑影開了口;「簡簡。」
蘇、蘇淮!
他的聲音,她太過熟悉了。
蘇簡手中刀刃收回來,手有些抖,聲音都是抖的;「蘇淮!」
他怎麼會半夜出現在這裡?嚇死人了,她還以為家裡進歹人了。
如果刀控制不住,很有可能就傷到他了。
黑影壓過來,突然抱住了她,吻落下來,喃喃自語;「簡簡,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蘇簡手中的刀落地,金屬落在地上,砸出輕微的響聲,抱著她的人並未發覺,更沒有察覺到他剛才正處於險境當中。
狗東西,傷到怎麼辦?
「簡簡,你是我的。」他自言自語地說著,不需要她的回應,更不是在跟她交流,一聲又一聲地喚著她;「簡簡,簡簡……」
每喚一聲,蘇簡的心就軟一點,最後她感覺心臟都快被他喊疼了。
他有些不對勁,半夜出現在這裡,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蘇簡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堅定地道;「不,你是我的。」
當然,如果大佬強制要求,她也可以是他的。
季時州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因為不安而極度狂躁的情緒逐漸被抹平。
感覺到他平靜下來了,蘇簡打算鬆開手,他抱得更緊,「我是你的,不要放手。」
「好,我不放,打斷我的手我都不放。」蘇簡又將手放了回去,緊緊地抱著他,「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個點突然出現,又這副模樣,他在刻意壓制著情緒,卻又有些控制不住,發身體有些顫,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
不願意提,更不想提,季時州摟緊了她的身子,不讓她逃離自己的懷抱。
他不說話,蘇簡頓了頓又道;「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憋著。」
季時州抱著她的力道又緊了一些,她快被勒得窒息了。
「蘇淮……」她的話被堵住。
季時州親她,等他離開的時候,蘇簡的嘴皮子都快破了。
親夠了他還不放,就這麼抱著她。
蘇簡任由他抱著,抱得太久,她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季時州不放開她,她又不能推開他,只能保持一個姿勢。
她不是喜歡追著問的人,季時州不願意說,她也不想再多問。
生活在那樣的環境,永無止境的鬥爭,他大概是累了,蘇簡想給他一些安慰。
「蘇淮,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聽著,我也不會跟別人說。」蘇簡放在他腰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背脊上,輕拍著。
小孩兒哭鬧不止的時候,大人就喜歡拍著小孩兒的背脊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