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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余立刻道;「我就睡邊上也可以。」
季時州這才沒有抱他離開房間。
就這樣,季時州挨著蘇簡睡,蘇余挨著季時州,季時州反而躺在了中間。
他握住了蘇簡的手,不太高興,可還是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蘇余睡著了,他伸了一下小短腿,踢了一下季時州的屁股。
季時州回過頭,看到蘇余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起來,將蘇余抱去了他的房間。
幫他蓋好被子,季時州收了他放在桌上的書裝進他的小書包里,然後把燈關了才出去。
蘇簡感覺到身邊的躺回來,轉過身,踹了季時州一下,「你怎麼把他抱回去了。」
「怕他晚上摔下床。」季時州擁住她。
蘇簡;「為什麼不讓他睡中間?」
「他會鑽你懷裡。」季時州指著她的懷中,「這裡,我的,不給他。」
蘇簡的臉熱了一下,踹了他一腳,「蘇淮,你好幼稚。」
季時州擁住她,有些失落,「有了蘇余,你都沒有那麼愛我了,你什麼都想著他,我吃醋。」
「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才愛我跟你的孩子。」
蘇簡去親他,「蘇淮,你是我的命。」
第1025章 季雲湛篇(三更)
陰暗的地下實驗室,擺放著各種醫療器材。
裡面放了兩張床,分別躺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躺在床上的女人醒著,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身體沒有什麼力氣。
她偏過頭,看著另外一張床上的男人,「葉鬼……」
她的聲音虛弱,一點力氣都沒有。
聽到她的聲音,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言言……」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金言的神情後悔,困在這裡三年,每天重複著一件事,除了實驗就是實驗,每天都在試藥。
這具身體,已經徹底壞掉了。
「若不是我……你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金言很愧疚,三年的時間,足夠她想清楚很多事情。
葉鬼曾經羞辱過她,但是也保護過她,若是沒有葉鬼,她根本走不出三角區。
「就算沒有你,季雲湛那龜兒子也不會放過我,他的野心勃勃,早就想將我一網打盡,占據三角區。」
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阻礙到他的人,季雲湛不會放過在三角區占山為王的葉鬼。
沒有金言,他會不會敗,會,因為那個男人太深不可測。
「嘩啦」一聲,石門打開,一絲光線從外面透進來。
金言的身體顫抖著,又到了試藥的時間了。
葉鬼渾身緊繃,緊緊地盯著那道打開的門。
人影從門中投射進來,倒映在地上。
「慢點。」來人說了一聲。
一個男人被推進來,對,是被推進來的,他坐在輪椅上,靠著身後的墊子,男人的神情寡淡,就像一座冰面,再大的石頭投進去湊沒有辦法激起一絲漣漪。
他的左手的袖子空蕩蕩的,缺了一隻手臂。
金言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眼睛裡閃過一絲痛楚,季雲湛的結局,她從未想過會這樣。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了一下厚重的眼鏡,走到旁邊放滿了試劑瓶的水泥桌上,開始調配藥品。
「這次的試劑是我新調配的,這一次應該會有特殊的反應,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提前調配好解藥。」
男人說完便開始搗鼓自己的事情。
明易推著季雲湛進來,走到了金言的床前。
季雲湛淡淡地開口;「今天怎麼樣?還是不能動?」
金言撇過頭,不發一語。
季雲湛不在意,手落在她的被子上,輕輕地划過,他將被子揭開,將她的手執起來,看了看,「能動。」
說完,他將金言的手放了回去。
「季雲湛,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去死……」金言已經不求生,她想求死。
比起生不如死,死來得太幸福了。
季雲湛搖頭,「殺人犯法。」
金言冷笑,「你還知道法?你現在做的事呢?」
「放你走,你不太安生,盡給人惹麻煩。」季雲湛看向了另外一張床上的葉鬼。
明易心領神會,推著季雲湛走到了葉鬼的床邊,看了他一眼,「精神狀態不錯,可以加劑量試試。」
躺在床上的葉鬼咬著牙,「季雲湛,你這個孫子,老子出去以後,一定加倍奉還!」
「出去之後再說。」季雲湛淡淡地道。
「季雲湛,狗娘養的!老子……」
任憑葉鬼怎麼罵,季雲湛都沒有一點反應,不動怒,不罵人,靜靜地聽著,仿佛被罵的那個人不是他。
明易聽著實在刺耳,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點了一下頭,「讓他先閉嘴,太吵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點頭,拿了針管扎到他的脖頸,將針管裡面的藥水推進去。
葉鬼翻著白眼,渾身癱軟,再也說不出話來。
金言聽到葉鬼沒了動靜,開始懼怕,下一個就到她了。
每一次,季雲湛都會先拿葉鬼開刀,再拿她試藥,不是因為他憐香惜玉,是因為葉鬼太吵,容易影響他的心情。
「叔……」金言將頭轉回去,看著他空著的半管袖子,「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