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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私下裡,我記得你叫過我的名字。」盛潯打斷了她的話,「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先吃飯,不談工作。」
「我沒有談工作。」蘇簡就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我想跟你道謝。」
盛潯給了倒了酒,示意她舉杯,「你妹妹的事?」
「嗯。」蘇簡看著面前的紅酒,想了一下,還是端了起來,跟他碰杯,「我妹妹手術很成功,謝謝你。」
酒杯相碰,盛潯提醒她;「我記得你不能喝酒,少喝一些,我不會介意。」
「少量可以。」蘇簡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
男人喝了一口酒,酒杯落在桌上,「你妹妹的事也不用謝我,該謝的人是季時州,他是最大的功臣。」
「他是他,你是你,我知道你為這件事費了很多心思,我現在要感謝的人是你。」蘇簡擰得很清楚,季時州是季時州,盛潯是盛潯。
盛潯笑了笑,「感謝,拿什麼感謝?」
漫不經心,開玩笑似的口吻。
拿什麼感謝,這個問題一針見血。
蘇簡之前想過,把她未來幾十年都壓在久成集團,報恩。
不過蘇二維的心臟是季時州找到的,這讓她收回了之前的那個想法,不能玩這麼大。
蘇簡頭腦清醒,立刻給出了答案;「除了以身相許,殺人放火,違背社會道德。」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二位要的牛排。」服務員中間打斷,端上了牛排。
服務員退出去,盛潯端了牛排過來,要切她的,被蘇簡擋住,「別人切的牛排是沒有靈魂的。」
說罷,她自己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
盛潯玩笑似的問;「除了這些,你有什麼?」
蘇簡;「有命。」什麼都沒有,有命。
盛潯無聲笑笑,「你的命,你願意給,我也不敢要。」
蘇簡指出;「你什麼都不缺。」
「我一直以來看似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那個卻沒法圓滿。」盛潯切著盤中的牛排,切了好幾塊,也沒有吃,就那麼放著。
蘇簡聽出他什麼意思了,微微點頭,「嗯,沒法圓滿。」
她不可能當人填補殘缺,她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蘇簡。」盛潯插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著,「我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是記者。」蘇簡表示一直記著。
「記者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你最清楚。」盛潯的神色嚴肅,不似平時私下裡所表現出來的溫和。
蘇簡點頭,他的話中有話,今日所表現出來的種種都有些奇怪。
「老闆,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她斟酌一番,「有什麼話您就直說。」
「蘇簡,希望你永遠保持這份理智,不會因為私人生活影響了工作。」盛潯端了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一口下去,杯中的紅酒少了一半。
「我會。」蘇簡點頭。
她一向說到做到,不會做超過自己能力之外的事。
吃完飯,盛潯本打算付帳,蘇簡以這頓飯是為了答謝他為由買了單,盛潯倒沒有攔著。
有專車司機來接盛潯,他對蘇簡說;「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送你。」
「不用。」蘇簡擺手,「我有人接。」
盛潯淡淡地問;「季時州?」
第645章 蘇簡,季時州跟你看到的並不一樣
蘇簡淡笑著點頭,「嗯。」託詞而已。
挺幸福,挺正經。
盛潯眼中的光閃了一下,倒不是暗淡,他微微點頭,然後轉身上了車,他探出頭來,「蘇簡,你和季時州興許並沒有那麼合適,他並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簡擺手,「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我們同住地球村。
盛潯坐回去,車窗升上擋住了他如深海般幽深的神色。
車窗是半透明的,從裡面可以清洗地看到外面,從外面卻不能看清裡面。
他看到蘇簡正在接電話,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他收回視線,冷漠而視。
管家看了看窗外的女人,說了一句;「蘇小姐挺好。」
「不好我也不會喜歡。」盛潯淡笑,提到蘇簡眼裡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笑意未持續兩秒便冷卻下來,消失殆盡。
管家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開著車。
蘇簡接著電話,四處張望,「你還真過來了,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人?」
「我看到你了。」季時州悶沉沉的聲音。
「哦,那我等你過來。」蘇簡收線,四處張望,看到原處穿著駝色大衣的人。
她招手,生怕他看不見,「蘇淮,這裡。」
季時州走過來,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看了她一眼,什麼都不問,直接說;「回家。」
「你怎麼過來了?」蘇簡回神,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你跟蹤我?」
狗東西,敢跟蹤她了,胳膊肘粗了。
算了,跟蹤就跟蹤吧,能怎麼辦,寵著。
「沒。」季時州撇開視線,「路過看到。」
「哦。」蘇簡心中不信,卻說著信任的話,她看到他手中擰著的東西,「出來打醬油?」
「嗯。」季時州微微點頭。
呵呵,信你個鬼!
蘇簡;「開車來的,還是坐別的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