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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客廳里的幾個成熟男人形成對比的少年,他的氣質,沒有任何格格不入,他就是生在這樣的大家族。
「你們很害怕我回來?」季時州的手放在腿上,微曲,看向秦月,「大舅,我是不是秦家的孩子,你不清楚?當年,我失蹤之前,你見過我不是嗎?我記得……」
秦月的垂在兩側的手驀然握緊,緊接著,季時州每說一句話,他的臉色就沉一分。
季時州放在腿上的手輕輕地敲著,「我記得大舅那時候身上穿的衣服顏色,淺藍色吧?我再想想,我還記得什麼……」
「阿時!」秦月冷斥,打斷了他的話。
季時州敲著腿的動作停下,「原來大舅記得。」
「阿時,你母親的遺產歸你,不過你未滿十八,還不能接手。」秦月變了話鋒,顯然已經承認了季時州的身份,「你選一個人做你的監護人,我們也好替你守著那份遺產。」
第88章 季時州失蹤
季時州的視線在客廳里的人身上巡視一圈,「四舅,我的監護人。」
秦四少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
除了秦初白,秦家其他兄弟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秦月故作冷靜;「阿時,老四整天沒個正形,你重新選一個。若是你不好選擇,我是秦家長子,理應替姐姐照顧你。」
「這是我的事。」季時州起身,走到了秦初白的面前,「小舅,我母親的遺囑可以拿出來了。」
冷非白迷惑了,看著秦初白;「先生?」
秦初白看了季時州一眼,然後點頭。
冷非白從黑色公文包里取出密封文件,放到了季時州的手上,「少爺,您可想清楚了?」
季時州接過密封文件,直接走到了秦四少的面前,「四舅,簽字吧。」
秦四少一臉懵逼地簽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簽完後整個人還是懵逼的,他一黃金單身漢,還沒有試過當監護人,有點懵逼。
「我暫時不回秦家住,各位舅舅不用擔心,你們還有很多時間。」季時州這話什麼意思,有心人能懂。
整理好所有的事情,他離開秦家,沒有絲毫留戀。
離開秦家的時候,秦月恥笑秦初白,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初白未回答,打發了這幫人滾蛋。
等送完秦家幾兄弟,冷非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少爺這是抽什麼瘋?」
秦初白問;「秦家最好拿捏的人,且沒有野心的人是誰?」
「秦四爺!」冷非白突然就明白了,「少爺不信任先生?」
秦初白淡笑,「我這個外甥,心智成妖,他選擇最好拿捏的四哥,是最正確的選擇,連我都沒有想到。」
他以為,之前季時州是信任自己的,到今天才知道,這孩子對自己從未有過信任。
「少爺從秦家離開,不會有危險嗎?要不要我讓人跟著?」冷非白有些許擔憂。
「他們不會在這時候動手,秦家長女的合法繼承人剛從秦家離開就出事,算計秦家長女繼承人的罪名肯定算在他們身上,他們還不至於這麼蠢。」秦初白氣定神閒,沒有半點擔憂。
「也是。」冷非白點頭,秦家那幾位應該不會這麼蠢。
季時州從秦家出來後,去了醫院,看了蘇二維一眼,悄無聲息地離開。
轉而,消失在C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一消失就是三天,秦初白也是才知道他並沒有回到錦城大學,派人去找,也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立刻讓人暗中查探,不過繞是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蘇簡知道季時州請假,還是通過曾凌。
蘇簡去拍照,遇到了曾凌。
曾凌忘記了幾天前的尷尬相處,焦急地問蘇簡;「學姐,蘇淮同學是生病了嗎?」
生病?
蘇簡有些驚訝,「我不知道。」
「他沒有跟你說嗎?」曾凌更擔憂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軍訓了,我以為他生病了。」
蘇簡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摸出手機,撥了季時州的手機號。
「餵。」接電話的人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第89章 幫她處理乾淨那些尾巴
蘇簡不確定地喊了一聲;「蘇淮?」
「嗯,是我。」那邊的人低聲道。
「你怎麼了?」蘇簡頓了頓,道;「你同學說你好幾天沒去軍訓,生病了嗎?」
「沒有,別擔心。」季時州輕聲安慰她,語氣也正常。
「啊!」電話里傳來不和諧的痛呼聲。
蘇簡的心一緊,「什麼聲音?」總感覺大佬背著我搞事情!
「沒什麼,旁人打鬧的聲音。」
「真的?」蘇簡一點都不信。
「嗯。」電話另外一端,陰沉的少年一手捏著電話,一手捏著刀,他的左手臂多了一條紅色的血痕,血順著他的手背滴落在地上。
而他的腳邊,躺了一個人,身子團成一團,瑟瑟發抖。
地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季時州手中的刀突然下移,刀尖抵住了男人的腦袋,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一動不敢動。
季時州將電話拿遠了一些,對男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聽話些,不要發出聲音。」
男人一動不動,臉色泛白。
對男人說完,季時州又繼續接電話;「我還在,我明天就回學校。」
蘇簡問他;「你請假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