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
荊酒酒:「不是,是他們家親戚。」
陶荷更震驚了:「原來白哥還有親戚啊?」
「……有吧。」荊酒酒也說不好歸雲門算不算是他的親戚。
陶荷招呼著他們坐下,連聲說了自己的近況:「上次那倆人渣,說是請了什麼大師去家裡看,非說什麼,是我請的人,給他們下了咒,才害他們鬧了笑話。本來我還挺擔心的,畢竟龔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準兒為了給兒子甩鍋,就把罪名往我頭上扣呢。
「結果,庭一大師和我說,說他們請的那個大師,不僅沒給看,反而還怒斥了幾句,說什麼罪有應得,掉頭就走了。」
陶荷滿面笑容,比起之前穩重得體的模樣,現在鮮活多了,她接著說:「龔家聽了,哪能受這個氣啊?和人大師吵了起來。嘁,我都知道這些人不能得罪的道理。他們卻一天天耀武揚威慣了,哪管這些?第二天,我那傻/逼前夫的老爹,在外面養的外室私生子,就讓正室給抓了個正著,視頻都流傳到網上去了……」
荊酒酒點了點頭:「那就好。」
陶荷見他絲毫沒有指責自己不該幸災樂禍,頓時更為放鬆,也還有些歉疚。
那位荊先生剛去世,她不該在荊酒酒面前笑得這麼開心吧?
荊酒酒卻主動問了問:「電影票房呢?」
一說這個,陶荷也來了勁兒:「那天那事一出,一下子就把熱度炒上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些網友是不是來看笑話的,反正都買了票,網上也還混了個不錯的口碑。不說大賺了一筆吧,我的虧損是完全填平了。還真有大老闆要再投資我的新電影呢……」
白浮默不作聲地看著。
他的太師母,好像很受人喜歡的樣子。
陶荷和荊酒酒吃完飯,歡歡喜喜地把人送走了。
等上了車,荊酒酒才皺了皺眉。
怎麼還是沒有吞咽食物的實感呀?吃下去,都沒什麼味道。
荊酒酒吐了吐舌頭。
……難道還是要靠白遇淮嗎?可白遇淮願意嗎?我總不能性/騷/擾他啊。
荊酒酒憂慮地回到了別墅。
白浮望著他的神色,這人又好看又有錢又受歡迎,卻還常常憂慮自省,絲毫不沾沾自喜……相比之下,我實在太年輕太沉不住氣了。
他打遊戲應該也是別有目的吧。
於是白浮悄悄地學起了荊酒酒。
等印墨和丁瀚冰上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和荊酒酒坐一塊兒,表情都差不多一樣的白浮。
從歸雲門來的老成持重小少年,這會兒正任勞任怨地幫荊酒酒過著關卡。
而荊酒酒呢?
他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樣難過、一蹶不振。
也對,荊酒酒身上是永遠不可能出現消沉之色的。
「酒酒。」丁瀚冰低低出聲。
印墨默不作聲,在荊酒酒的另一邊挨著坐下了。
荊酒酒:「哎呀,怎麼沒給我帶麻辣小龍蝦?」
丁瀚冰那張酷哥臉上,卻是眼眶微紅,淚水在裡面浸著打轉,他咬咬牙,道:「明知道你吃不了,我還帶過來幹什麼?給你添堵嗎?」
荊酒酒:「不是啊,我有嘴的。」
就是吞下去,也沒嘗到個滋味兒。只覺得什麼東西,哐嘰一下落肚皮里了。
印墨驚異道:「上次那個紙人?是不是白遇淮重新給你塑體了?」
荊酒酒「嗯」了一聲:「現在會有一點感覺了,能吃能睡覺。就是怕雨淋,怕狂風,沒準兒一吹就把我吹爛了……哦還有,不能老喝湯。喝多了,就把我泡壞了。」
印墨哭笑不得:「不會的。」
印墨心下微動,看著荊酒酒如今又恢復鮮活的模樣,倒也有些熱淚盈眶。
荊酒酒覺得這倆人挺奇怪的,看著他要哭不哭的。
怎麼?
是不相信他現在好好的了嗎?
荊酒酒正要出聲,要不你摸摸我,摸著是不是像個活人啦?
但話到了嘴邊,一下又被荊酒酒咽了回去。
他答應了白遇淮!等白遇淮回來摸!不給別人摸!
那算了吧。
荊酒酒舔了舔唇,問他們倆:「打遊戲嗎?」
白浮聽完,心尖一顫,獻出手柄,小聲道:「我太笨了。」遊戲這東西真難嗚嗚!
如果這會兒歸雲門裡的人,聽見打小就是天才,被譽為白遇淮第二的小少年這麼說話,肯定會驚得眼珠子都脫眶。
荊酒酒拍拍他的肩:「只是你年紀太小啦。」
白浮差點落下淚來。
荊酒酒咂咂嘴,心道,打遊戲這個事吧,歸雲門可能是祖傳的菜雞啦!
沒關係!
這頭印墨和丁瀚冰各自接過手柄,幫荊酒酒過關卡,一邊忍不住問:「這小孩兒是誰」
丁瀚冰想得比較多,腦子裡嗡嗡響:「你和白遇淮終於收養真小孩兒了?」不是鬼了?這還不如鬼呢這!
荊酒酒只好把之前和陶荷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兩個逼聽完也是震驚了一瞬:「白遇淮還有親人?!」
荊酒酒聽了,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大高興。
他說:「肯定有呀,還有朋友呢。」就是我。
白遇淮不是孤身一人!
丁瀚冰一顆心落了回去:「哦。」他分神掃了一眼荊酒酒,發現少年正在翻閱手機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