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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徑直走到了荊酒酒的面前。

    荊酒酒想也不想,本能地反手摸了下小書包。哦,還在。短期內,神像應該也很難附身別人了。

    關岩微微笑了下:「白遇淮還在拍戲?」

    荊酒酒:「嗯。」

    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了點微妙的變化。之前他再不喜歡白遇淮,在人前也都是要叫一聲「白哥」的,現在卻開始直呼大名了。

    關岩盯著少年乖巧的模樣,心下感嘆。

    他終於能領會白遇淮的心情了。

    當男人功成名就之後,總是喜歡通過一些東西來進一步彰顯自己地位的。就好比美人配英雄,名車名酒配有錢人。

    白遇淮將少年帶在身邊,更多應該是為了彰顯,他有多麼強的能力,能將這樣的少年留在身邊做小情人。

    關岩屈起手指,不經意地露出自己手指上的寶石戒指:「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跟呢?」

    荊酒酒:?

    背包里的邪神:哪裡來的狗東西也敢搶他的供品!

    偽四面佛:這不是那個向他許願的傻逼的聲音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都不敢這樣和他說話。」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關岩扭頭一看,就見印墨大步走了過來。

    印墨拉過椅子,在荊酒酒身旁落座,低低叫了聲:「酒酒。」「我們談談。」

    關岩驚了一跳:「印、印總?」

    關岩現在雖然膨脹得厲害,但本能地還是不想得罪印墨。他起身走到一邊,從後面盯住了這兩個人。

    這個少年怎麼和印總也有關係?

    難不成……還給白遇淮戴綠帽子?

    那可就有意思了。

    關岩想著想著,自己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摸出手機,開始看熱搜。他一年很少上熱搜的。沒辦法,不像白遇淮那樣,粉絲龐大。

    不過,很快,他就會上了吧?

    關岩不知疲累地刷新著。

    卻是先刷到了印墨凌晨一點發的微博。

    @印墨:[圖]終於找回來了。

    配圖裡,只是一個黑夜下的背影。大概是因為環境太黑,身影都顯得不太真切。

    但關岩還是認了出來。

    那是個少年。

    少年穿著的海軍領後,垂下了兩條長長的兔耳朵。

    那是白遇淮的小情人!

    關岩心底一虛,先是有點怕。印墨怎麼還特地為他發個微博?這兩人關係真不一般?

    但轉念又一想,那要真是這樣的話,白遇淮不就是真綠了嗎?

    關岩可樂地笑出了聲。

    他手指一松,微博又刷新了。

    #rose盛宴原來是海/天/盛/宴?賓客多人被抓#

    下面還緊跟著一條。

    #dg辱華拒不道歉#

    關岩一下就笑不出來了。

    ……

    【恐嚇進度條3——30%】

    【恭喜您和您的宿主,成功恐嚇人類xn,並抓捕強大的不明生物x2,獎勵再翻倍,即將掉落鬼王稱號】

    【掉落……掉落失敗】

    【您距離您的宿主距離1213公里】

    遲緩卡頓了很久的提示音,終於又響起,將小機器人嚇了一跳。

    我的宿主,牛……牛逼壞了。

    小機器人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磨損的腿。

    冷冰冰的機械臉上,湧現了無數錯亂的電流。它第一次懷疑起,自己對自己有著相當錯誤的認知。

    嗚嗚嗚我錯了我好像才是個廢物!

    作者有話要說:獲得道具邪神x2。

    第36章

    「你死的時候, 我們都以為你只是不見了。丁瀚冰拿了兩張舞台劇的票去你家,看見荊廷華在抱著你的照片,默默流淚……丁瀚冰問怎麼了, 荊廷華不說話。他就打電話來問我。我那時候剛因為上學的事, 和我爸又吵了一架, 年少氣盛, 摔門就走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 正看見我爸把我那裡, 所有跟你相關的東西, 都交給荊廷華了。荊廷華說要帶去燒給你。」

    印墨低低說著,點了根煙。

    但很快, 他就又掐斷了。

    掐斷後,他才又驀地想起來,其實荊酒酒現在已經吸不到半點菸火氣了的。

    他是鬼。

    印墨的指尖一顫, 蜷了蜷手指, 掌心就這麼被菸頭燙了下。

    「我恍恍惚惚跟著他們的車, 去了陵園。你們家的管家說, 先生很傷心, 就不請其他人前來祭拜了。我被攔在了門口,看著他們在你的墳墓前祭拜, 放下花,離開。我就等, 等天色黑下來,再翻牆進去。用偷的鏟子開始挖。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可能想的就是, 總要再見最後一面的吧。然後我就挖了好久,好久。什麼也沒有挖到。我開始以為是我挖得不夠深,但後來才知道, 那是空墳。我繞到墓碑那一頭去,看上面,沒有貼照片,也沒有刻的你名字……」

    「我回到家裡,我爸還因為我偷開了他的車,甩了我一巴掌。」

    菸灰輕輕飄落在了地面。

    打開枷鎖的記憶,連細枝末節都變得無比清晰了起來。

    「我當時可能氣瘋了吧,就連夜飛了陵陽山,我跟我師父說你死了,但死得不對勁。我師父說我佛心不穩了。」

    印墨掌心被燙得「嘶」了一聲。

    「再醒來,我師父說我像變了個人。我丟了一大段記憶。其實人這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弄丟了什麼。但越是這樣,心底會越感覺到惶恐。好像忘記了重要的事。那種不完整的缺失感,會日夜折磨著我。我待不下去,跑下山,花了一年功夫,把頭髮重新長了起來,然後有一天,我漫無目的走在街上,路邊有個人說要我去參加什麼比賽,我也就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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