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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酒酒一把牢牢攥著他的襯衣領子,拼命忍住了眼角想要本能流淚的衝動。哇,那要是流下兩行血淚,可就實在是又丑又嚇人了!
我要忍忍。
不行,好難忍哦。
荊酒酒舔舔唇,一口又重重咬在了白遇淮的喉結上。
白遇淮任由他咬,只是下一刻掀起了荊酒酒的毛衣,按住了他的脊背,順著線條往下輕輕撫動。
荊酒酒覺得自己好像還是擠出兩點血淚了。
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羞恥。
……可能以後他再也不會為這種恐怖的場景感覺到害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您瞧,這鬼多可怕啊。
第64章
劇組在影視城裡擺了個接風宴, 就擺在一個破舊小飯館的場景內。
大家都知道白遇淮很忙碌,更何況,他其實會答應接這個劇本, 就已經足夠叫人意出望外了。
當他姍姍來遲時, 龔導身後的男人, 還體貼地關心了幾句:「白先生請, 那次白先生的別墅鬧了賊, 後續都處理好了吧?」
白遇淮:「嗯, 好了。」
他沖龔導微一頷首, 打過了招呼。龔導也只輕輕點了點下巴,就又牢牢倚著椅背不動了。
倒是許三宇好奇死了。
怎麼來的只有白哥一個人?小少爺呢?
許三宇陪著桌上聊了會兒, 心底一邊掛念著小少爺,一邊呢,又覺得這地兒確實瘮人, 他都有點待不住了。
於是忙找了個藉口, 說回去拿個東西, 先一步出去了。
這下車就停在了不遠的地方, 許三宇一掃就找著了。
說來也怪。
這劇還沒正式開機呢, 影視城裡稀稀落落也有群演開始走動了。至於說為什麼是群演呢?因為這個天氣,他們還穿著秋裝, 有兩個甚至還露出了半截胳膊,看得許三宇都打抖。
許三宇匆匆收起目光, 轉而抬手敲擊車窗:「小少爺,在不在?」
懶鬼荊酒酒靠著椅子, 軟綿綿地抬起腿,踢了下車窗,喉嚨里冒出來的聲音也是軟綿綿的:「已死, 有事燒紙。」
許三宇聽完心說可一點也不恐怖呢。
許三宇貼心地湊近,問:「要不要給您捎帶點食物過來啊?今天中午可多好吃的了……」
荊酒酒這才撐著坐起來,按下車窗:「你身上不覺得冷嗎?」
許三宇:?
許三宇忙憨憨一笑:「勞小少爺關心我,我帶了軍大衣過來呢,不冷。」
荊酒酒按住了他的胳膊:「你別動。」
許三宇一下就結巴了,哆哆嗦嗦地說:「不行啊小少爺,這樣是不道德的,白哥會把我先開除再切片的!您見過白哥演一變/態兇手嗎?嘩啦啦,那個刀法,使起來很恐怖的……」
荊酒酒:「嗯?」
荊酒酒這一下可就來興趣了:「我要看!」
許三宇:?
許三宇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我一會兒網上給您找個剪輯去?」
荊酒酒:「好。」
他說著拍了下許三宇的胳膊:「你現在還覺得冷嗎?」
許三宇心說可不冷了。
可刺激了。
刺激得我血液都快回流到大腦了。
但是許三宇咂咂嘴,還沒等說話,他驟然回味過來:「……確實是不太冷了。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也不是別的,就是胳膊和腳有點凍。大冬天嘛,這座影視城裡又空蕩蕩的,那穿堂風直往人身上撂……」
「不是,是陰氣。」荊酒酒說。
說著說著,他坐直了身子,自覺也有幾分白遇淮的風範了,他篤定地說:「你讓鬼摸你胳膊,摸你腿了。」
許三宇聽得頭皮都炸開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不是……小少爺你別嚇我啊……」
「我沒嚇你。剛才我拍拍你,就是幫你把陰氣拍掉了。」就是還怪可惜的。他現在已經不算是鬼了,陰氣擺在面前,吸了也沒多大用了。
要是有個盒子,可以攢一攢,帶回去餵小鬼崽子就好了。
許三宇一聽,傻了眼。
他這會兒哪裡顧得上害怕啊,全都只剩尷尬了。
「……我、我剛才誤會了啊,小少爺您可別往心裡去,把我剛才的話都忘了吧。我最近,就是看了點劇,……那個橋段套路,有那麼一點的像。」許三宇尷尬得都快當場腳趾摳地了。
荊酒酒看了看他:「噢。」他問:「你看的什麼東西,給我康康?」
許三宇:???
許三宇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哎,哎好,我一會兒就全部都發給您。」
荊酒酒滿足了,按著車窗說:「那我要接著休息了,你跟著白遇淮吧。」
許三宇本能地點頭,轉身。
荊酒酒:「跟著他安全一點。」
許三宇一下又覺得有點冷了。
他想說要不我也上車跟您一塊兒待著吧?但這孤男寡男的,他也實在不敢,只好轉身往回走了。
荊酒酒又懶洋洋地倚了會兒,然後才驟然坐起來,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地方……嗯,陰森森的,好像有一點……適合做地府呢?
這桌接風宴並沒有吃太久。
一是白遇淮心裡還念著荊酒酒,剛和人,不,鬼,親熱完,就走,也就只有荊酒酒才會覺得沒什麼;
二是龔導精力不濟,男人也就推著他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