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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荊酒酒最後沒打上三小時的啵, 十來分鐘倒是有的。
就這樣,他就有些遭不住了。
郁然走的第一天,荊酒酒坐在鏡子面前, 照來照去。
「你咬的。」他指給白遇淮看。
白遇淮從床上下來, 隨手拿起一件浴袍穿上。他走到荊酒酒面前, 蹲下身, 指著自己的喉結處:「你咬的。」
荊酒酒目光轉了轉:「啊……可是我比較痛啊。嘴和脖子怎麼能相提並論? 」
其實他們誰也咬不傷對方。
之前荊酒酒還是鬼魂的時候, 白遇淮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荊酒酒也咬不著他。
現在勉勉強強咬得著了, 荊酒酒還要小聲逼逼。
不過小聲逼逼起來也是可愛的。
就像是小朋友,剛得了個新玩具, 總要和別人再三強調下新玩具的存在感才算完。
於是白遇淮低低地應了一聲:「嗯。」他問:「那我看一看,腫了沒有?會不會影響酒酒吃飯?」
他話音剛一落下,就把荊酒酒抵在那面大鏡子上, 重重親了下。
白遇淮直起腰:「好了, 壓平了。」
荊酒酒站起來, 也有模有樣舔了下白遇淮的喉結, 再指指自己的嘴巴:「神的口水, 賞你了。」
然後高高興興轉身下了樓。
白遇淮哭笑不得,進浴室里洗了個澡也才跟著下樓。
樓下歸雲門的人已經坐得端端正正了, 那些神像,被緊緊捆縛在一起, 將茶几擺得滿滿當當。
小鬼們趴在茶几旁,尤其是圓圓, 抱著茶几腿,雙眼緊緊盯住了歸雲門的人,乾巴巴地重複道:「……我媽的, 我媽的。」
荊酒酒聽著,覺得怪像罵人的。
不過圓圓看見他,倒是立馬就從複讀機變回小鬼了,就憨憨傻傻地抱著桌子腿兒,不動了。
荊酒酒走過去把它拎起來,放在沙發上,低聲說:「周大師說你是個女孩子,改天要讓白遇淮給你燒一條裙裙。」
圓圓聽完,高興地露出了兩顆獠牙,然後又抬起爪爪,把獠牙按了回去。
歸雲門的人默不作聲地看著,心說……可真是馭鬼有道誒!
這時候白遇淮也緩緩走近了,他一掃桌面:「準備作法?」
「正是!」
白遇淮拿起那個古堡邪神像,將其餘的全部拂到一邊去,漫不經心道:「那就先從它開始吧。」
反正這東西已經失去作用了。
他們簡單用過早飯,就開始在客廳里畫符了。
要困住邪神像不算難,但要徹底煉化它,卻是難的。畢竟它再廢物,到底也是沾了個「神」字。
印墨和丁瀚冰上門來探望的時候,差點被用硃砂畫成的血色符陣給活活嚇出去。
印墨還好,畢竟跟著庭一大師耳濡目染。
丁瀚冰是臉色慘白,把臉拉得長長的,慢慢挪著步子走進去的。
他三兩步到了荊酒酒的身邊,低聲問:「聽說白遇淮家裡進賊了?」
「唔,送警局了。」
丁瀚冰這才放了心。
印墨挨著坐下,低聲說:「師父過兩天,要來找你們。」
「唔。」
「好像是有什麼大事……」印墨說到這裡頓了下,似乎是因為他還不夠厲害,庭一大師並沒有和他說起是什麼事。
印墨和丁瀚冰都沒有問,荊酒酒上哪兒度蜜月去了。
他們就陪著荊酒酒玩了會兒紙牌遊戲,然後才各自離開了。
那邊歸雲門的人倒是忍不住嘀咕呢。
太師母像是十分搶手的樣子!
可萬萬不能讓他跑了!
等到天黑時,歸雲門的人才把符畫完,外頭的月光往裡一照,看著滿地的血色,格外瘮人。
荊酒酒最怕這樣的場景了。
他只覺得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能地就想要往白遇淮懷裡扎。
而白遇淮目光微動,丟開手中的書簡,那是他們用來作符文參考的老舊書卷。
白遇淮微微側過身,其實已經做好了接荊酒酒入懷的準備。
「哎喲腿疼。」
「腰也有點疼。」
「是不是風濕了小師妹?」
老頭兒老太太仿佛剛跳完廣場舞,彼此熱絡地問候了起來。
恐怖氣氛剎那間被攪了個乾乾淨淨,荊酒酒不僅不覺得恐怖了,甚至還指揮小鬼去弄了點熱毛巾給他們。
這時候許三宇打了個電話過來,支支吾吾地問白遇淮:「白哥,您是不是……真打算要退圈了?」
「還沒有……」白遇淮話沒說完,那頭許三宇就跳了起來。
許三宇:「哎哎哎我就知道,您這事業心那麼重,怎麼會輕易因婚退圈呢?」
白遇淮抿了下唇,他望了望荊酒酒的身影:「如果他願意和我結婚的話。」
許三宇喉頭哽了哽。
得,前面白夸您了。
搞了半天,這還得取決於荊少爺的意願。他要明天說結婚,您明天就撒手不幹了是嗎?
「什麼事?你直接說。」白遇淮出聲,打斷了許三宇的思緒。
「一個新劇本,發您郵箱了。還有電影那邊路演的事,您要是不想去,我就直接幫您推了……」
「不用。我看看。」白遇淮簡潔利落地應聲道。
許三宇也怕打攪了他,見事情說清楚了,也就忙不迭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