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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還沒坐熱的林芝:?
他乾巴巴地心想,這樣也行嗎?
荊酒酒:「嗯?不是比誰的本體大,誰才能做王嗎?」
郁然:「規則是我瞎編的,明天重新編一個就行了。」
荊酒酒抿唇笑了下。
啊,不愧是你啊爸爸。
倒是周大師聽得好一陣恍惚。
這麼一番下來,他竟然都有點捉摸不清楚,這裡誰看上去更像是反派了……
白遇淮也不由挑了下眉。
這位岳父大人的確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當他想著郁然可能已經死了,酒酒會傷心的時候,郁然就在欺弄這些混沌了。
荊酒酒:「那倒也不用瞎編了,麻煩。」
「嗯?」郁然極有耐心地看著他。
荊酒酒指了指林芝:「他是現在的王,他昨天剛和混沌說了,說我是他的王,比他還大。」
郁然這才分了點目光給林芝,誇獎了一句:「是個聰明的。」
周大師:?
感情得是對小少爺好的,那才算是聰明的。
「我本來想的是,餵一個又蠢又大的混沌出來……讓這個混沌把整個世界都吞進去,一個失去了秩序的世界,容身混沌之中的世界,就算被我焚燃也沒有關係。我可以輕易地找到崽崽了。」郁然渾然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麼可怕的話。
吞了整個世界啊……
周大師張大嘴。
郁然這才露出了點笑容:「但是沒想到我的崽崽這麼快就找到爸爸了……」
荊酒酒蔫巴地說:「倒也沒有很快,都好幾年了。」
如果沒有白遇淮,別說找爸爸了,他自己還被困著呢。
「幾年啊……那崽崽為了找我一定吃了很多苦。」郁然皺眉道。
林芝聞聲,頗為贊同地暗暗點頭。
酒酒為了來救我,一定也吃了很多苦吧?
荊酒酒依舊蔫巴:「沒有吃什麼苦吧……」
白遇淮有些想要抱住荊酒酒。
……一定是又勾起他關於古堡的記憶了。
可是在郁然面前,白遇淮又不得不遏制自己的動作,免得將郁然氣上頭。
「崽崽說說自己吧,爸爸好幾年沒有見你了……你每天都做了什麼?崽崽每天都過得開心嗎?」郁然問。
荊酒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來。
白遇淮代替他出聲道:「郁先生,我來說吧。」
郁然皺眉:「崽崽的事,你很了解嗎?為什麼要你來說?」
白遇淮沉靜道:「我了解。裡面的玄學手段,沒有人比我更了解。」
郁然驟然坐直了身體:「你說。」
這個年輕人話裡有話。
郁然當然不會再攔他。
白遇淮將自己是怎麼遇見荊酒酒的,怎麼發現了古堡里的風水陣,後來如何查明,其中牽扯到什麼人,邪神又是什麼東西,以及邪神會帶來什麼……他都一一說了。
哪怕周大師早就知道,這會兒聽了,也都還是忍不住暗暗嘆息一聲。
他的兒媳孫女也是死於邪神。
可如果她們能像小少爺一樣,也擁有魂魄在人間就好了……哦不不,她們還是儘快投胎得好。可是閻羅王好像又說,現在的鬼都沒辦法投胎了?
周大師還在這頭胡思亂想。
那頭郁然的臉色已經面沉如水,眼底的顏色都變得深沉了許多。
「荊廷華家中有邪神纏身的事,我曾經知曉一些,只知道如果不供神,就會落得霉運連連,甚至遭受血光之災的下場。」郁然捏了下手指,「我第一次同他相見,就是見他形容狼狽,渾身是血。為此我私下請了不少大師。荊氏那麼英俊、優秀,早早接過父親重擔的二少,自幼就被邪神纏身,沒有一日快活過……那時候我還覺得他可憐、招人疼。」
「嗤,神靈就這樣能蠱惑人心?」郁然面露諷刺,眼底掩去憎惡怒色,嗓音越來越冷,「蠱惑到能讓他忘卻一切,親手送自己的兒子上死路?」
郁然身上驟然騰起一串火焰。
不過很快就又被他自己反手按下去了。
郁然冷聲道:「他掏自己的心掏得倒是也痛快。他如果不自己送死,我大概也是要他死的……酒酒你是我們的崽崽。他一顆慈父心,卻都餵到狗肚子裡去了!」
郁然話音落下,身上又一竄起一股火焰。
他冰冷地重新看向白遇淮,這回倒是多了一點溫和:「你救了崽崽。」
「你應該聽說過郁氏的大名,我人雖然失蹤數年,但郁氏的職業經理人還在,我留下的龐大財富還在。」郁然問他:「你想要什麼樣的回報?」
白遇淮唇微動,倒也並不掩飾的目的:「酒酒。」
「不行。」郁然轉聲問:「京市的房產,還有無數錢財,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這話真的太像惡婆婆拿錢,趕走貧窮灰姑娘了。
荊酒酒張張嘴,想為白遇淮說一句話。
灰姑娘白遇淮養我也好辛苦的唉。
這頭白遇淮更先開了口,他立在那裡,身形挺拔,面色也依舊,他淡淡道:「郁先生,我在京中已經有一百多處房產了,都是別人送的。我每年副職的年收入是1.7個億,我投資了十餘家公司,還有其餘未計入的不動產。我說自己是歸雲門中人,準確一些來說,應該是,歸雲門是我的……歸雲門乃是玄學圈中的領頭羊,大多數玄學大師都要聽從歸雲門的命令。郁先生應該想得到,我把這些捧給酒酒,酒酒一輩子也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