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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母聽他說得打了個哆嗦。
「當然,你不用為你自己擔心。邪神沒有要求供品是人/妻的癖好。」荊父說完,加快腳步走了。
荊母不會死,可他會啊!
荊父眼珠子轉了轉,可不可以拿荊廷華現在的小兒子去頂呢?
病房裡。
荊廷華:「抬下去。」
秘書問:「真的不葬入墳地?」
荊廷華冷聲道:「隨便扔在哪裡。」
「……是。」饒是跟了荊廷華多年,秘書都不由心頭打了個冷顫。覺得他的老闆,好像從來沒讓人看透過。
這頭秘書一走。
荊廷華就砸了個杯子。
他盯著窗戶上砸出的大洞,彬彬有禮地支付了三倍的賠償款給醫院,然後才平靜了下來。
白遇淮一直留了人在京市盯著。
等代替關岩的新演員順利抵達劇組的時候,白遇淮接了個從京市來的電話。
白遇淮接完電話轉身,就看見荊酒酒和陶荷坐在一塊兒聊天去了。
……怎麼跟誰都能聊上?
這沒了網絡的阻隔,還聊得更順手了是嗎?
「荊酒酒。」白遇淮在後面輕聲喊。
沒等荊酒酒動作,陶荷倒是先反應過來了,連忙說:「你去,你先去。白哥叫你呢。」
荊酒酒回到了白遇淮身邊,小聲問:「怎麼了?」
白遇淮覺得自己是挺奇怪的。
其實荊酒酒只是和陶荷多說了兩句話而已……
白遇淮垂下眼眸,淡淡道:「京市來了一個電話,要聽嗎?」
荊酒酒當然要聽,忙和白遇淮一塊兒,悄悄轉身到旁邊說話去了。
陶荷在後面看得直嘆氣。
這白影帝也不是什麼不理智的人啊,怎麼親密起來就不避嫌呢?
這頭荊酒酒和白遇淮到了角落裡。
荊酒酒嘀嘀咕咕地和他講話:「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嗎?」
白遇淮:「不是。」「是荊廷華沒有讓人安葬荊浩的屍體,就拋在野外了。這些日子裡,荊浩和鬼糾纏,陽氣輕,陰氣重,死後成了一些孤魂野鬼最喜歡的東西……」說到這裡,白遇淮一下頓住了。
「然後呢?」荊酒酒問。
然後,荊浩死後連屍體和魂魄,都被啃了個殘缺不全。
實在是報應。
可這樣的下場,落在荊酒酒的耳朵里,或許會顯得太殘忍。
白遇淮抬手輕撫了下荊酒酒的腦袋:「就是死了。」
荊酒酒:?
「就是靈魂不全,難入六道輪迴,沒了下輩子。徹徹底底的死了,那種死。」庭一大師在背後道了一聲,然後拱手行了個禮,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劇組裡突然驚呼了一聲,一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劇組外停了一輛黑色保姆車,和一輛藍色的跑車。車門打開,有人從上面走了下來。這陣勢可比關岩小多了,但劇組裡的反應可比那時候大多了。
從車上下來的人,腳步不停,徑直朝這邊走來,直直衝到荊酒酒的面前:「酒酒!」「我都上了二十三節演技專業課了!」
荊酒酒:?
荊酒酒:「那你可真棒。」
對面眉眼兇巴巴的青年,一下五官柔和了許多,連嘴角都高高翹了起來。
白遇淮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嚮導真是找不到人了,又把丁瀚冰找了回來。
十個丁瀚冰,都還沒一個關岩抗打。
陶荷他們當初是見過丁瀚冰對荊酒酒態度多奇怪的,但其他人沒見過啊。這會兒一個個的,不由都愣住了。
「丁大明星不是說晚上八點才到嗎?」印墨的聲音遠遠地響起,但很快,隨著他的步伐邁近,他的聲音也就到了面前。
「印大總裁不是說自己沒在劇組嗎?」丁瀚冰抬起頭。
彼此都是老陰陽人了。
別說劇組工作人員了,就是嚮導都有一瞬間的頭禿。
咋回事兒啊這是?
丁瀚冰不是印總親自推薦的嗎?這怎麼見了面一看,還有點不太對付啊?那要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嚮導欲哭無淚,默默扭頭又看了一眼白遇淮。
瞧吧,這尊神的臉色也不太好了。
荊酒酒想了想,家裡還有小鬼沒餵呢,於是拜了個拜:「你們先聊。」
就和白遇淮要走了。
丁瀚冰看他們倆形影不離,酸得鼻孔都快冒泡泡了。
「我剛來,你就走?」
荊酒酒點頭:「反正你進組了,以後天天都會見的呀。」
丁瀚冰一下捕捉到了一個了不得的關鍵點:「什麼?你天天都來劇組看白遇淮拍戲?」
荊酒酒:「算是吧。」
丁瀚冰這下更是嫉妒得都要衝天了。可見人一定得有一個專業天賦!否則都不配被荊酒酒探班。
印墨馬上在旁邊說:「我開車送你們,白老師這幾天累得不輕,應該好好休息。」
丁瀚冰:「我也拿駕照了。」說完,就恨不得立馬翻兜兒,「我還拿了賽車手執照呢。」丁瀚冰頓了下,才又想起來問:「你們現在回去幹什麼?天還亮著。酒酒你等等我,我帶你在這附近轉一轉……」
荊酒酒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本來應該讓庭一大師代餵的,但是他今天和周大師見面去了,這也才剛回到劇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