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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宇:?
這就完啦?
「這接下來怎麼辦呢……?公開還是……」許三宇的一顆心吊了起來,心說他的職業生涯是早夭還是長壽,就決定在這裡了。
白遇淮低低地輕嘆了一口氣。
他倒是想要公開,但事實是,荊酒酒對他的喜歡還不夠深,還遠不到能談戀愛的地步。
白遇淮淡淡道:「就說……是家裡的小朋友。」
許三宇:「就……就這樣?」
白遇淮:「嗯。」
歸雲門的真小朋友癟了癟嘴,一轉身,還讓小鬼啃了一口。
白遇淮這才分過去一點目光,問:「白浮,你來這裡幹什麼?」
小少年白浮先躬身拜了下,這才道:「收到曲易道長的信,師叔命我下山歷練。」
許三宇望見這一幕又風中凌亂了。
啥啥,小孩兒還要歷練嗎?
白浮頓了下,又道:「師叔還讓我找到師祖,傳一封信給師祖。」
說完,白浮才從胸口取出一封信遞上去。
白遇淮伸手接了過來。
許三宇見自己插不上嘴,才恍恍惚惚地去一邊,聯繫公關團隊去了。
白遇淮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又撫平了。
「失蹤了這麼多人……圈子裡,怎麼從來沒人提起過?」
白浮道:「都是一些沒有宗派歸屬,也沒有固定組織的玄學人士,他們大都連親朋好友都沒幾個。消失了,也就消失了。」
他年紀雖小,說話卻老成。
荊酒酒聽完,一下跳了起來,一jio蹬在白遇淮的臉上,飛撲到了白浮軟軟散著的頭髮上。
白遇淮:「……」
白浮:喔!
它敢踹師祖的臉!
荊酒酒大聲問:「是消失得一點痕跡也沒有了嗎?」
白浮小聲說:「是。」
荊酒酒一下從紙人里鑽了出來。
許三宇:「……」
謝謝我要昏了。
荊酒酒:「是不是和我爸爸消失的方式很像?」
白遇淮:「嗯。」
白浮道:「師祖懷疑是混沌吃了他們。」
荊酒酒:?
荊酒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啊……林芝是不是被我們忘在礦山小鎮的旅館裡啦?」
背包里的小機器人:?
想到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被宿主落下的,竟然還有一分欣慰與感動是怎麼回事?
「能吞噬掉這麼多人,那得多大的混沌?」白遇淮淡淡說著,折起了手中的信。
許三宇在那頭搗鼓著手機,突然一頓,抬起頭來說:「白哥,你的緋聞,暫時不算什麼大事了……」「剛剛熱搜,說荊氏的老總暴斃了。」
「嗯。」白遇淮應聲。
許三宇:「?你們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許三宇:「不對,那還是酒酒的父親吧……?」說著,他忙看向荊酒酒。
白遇淮淡淡道:「昨天我們處理了他的遺體。」
許三宇:!
許三宇:「難怪您昨天一直沒露面……」
荊酒酒插聲道:「他死亡的消息這麼快放出去,股價不會跌嗎?」
正常來說,不是應該先遮掩一下嗎?
許三宇愣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些玩意兒,他可不精通。
另一頭,荊老大在浴室里摔了一跤,肥胖的體型撞破了浴室玻璃門,碎片灑了一地,嵌得他滿身都是。
他踉蹌掙扎著,從浴室里爬了出來。
他的妻子聽見動靜,匆忙上去扶住了他,另一隻手開始撥急救電話。
荊老大抖如篩糠:「荊廷華死了,他一定是死了,所以詛咒開始往我身上落了……沒想到我們躲在這裡竟然也逃不過……啊啊啊!」
很快就有救護車過來,將荊老大抬上了車。當問到荊老大的妻子願不願意走的時候,女人驚恐地連連擺手:「不,我不去……」
她也不敢出門!
急救人員嘀咕了兩句真奇怪,但還是把人帶走了。
結果路上就又出了個小車禍,有一輛小麵包撞過來,恰好讓荊老大從病床上脫了出去,一腦袋磕在了車壁上,登時滿臉都是血。
荊老大面上的驚恐之色更濃,連喊痛都忘了。
這邊進了醫院,荊老大連忙將一張卡遞給護士:「快,把我轉到最好的icu,找最好的醫生給我……」
護士點頭接過去,卻沒一會兒,就又回來了:「荊先生,您的這張卡刷不出錢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再試試別的……」
護士一一都試完了,又問:「您有醫保卡嗎?或者我將您轉到公立醫院,您看行嗎?」
荊老大渾身都疼得厲害,他只能喃喃喊:「不可能……不!不,可能的!荊廷華這個自私的人!他死了,把錢留給我們,他都不肯……他要把一切都毀掉!他要我們死絕!連個翻身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他瘋了!」
「啊啊啊……」荊老大哀嚎起來,從床上掉下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慢慢地,沒了聲息。
護士嚇得驚叫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來人啊……」
荊老大的死狀太過扭曲,眼珠子突出,手腳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扭住了,渾身是血,仿佛古時候被捆住手腳,擺上祭壇的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