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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樓上荊酒酒卻有點無聊。
他想再看兩部恐怖片,又不太敢。唉,要是那個白遇淮可以陪著他看就好了。那個男人那麼冷靜,有他陪著一定就不怕了!
荊酒酒倒也沒等太久,幾個MC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都撐不住了,於是大家紛紛準備回屋睡個午覺。
季孟和老曹跟著白遇淮一塊兒往樓上走。
「有點事想請教您一下。」老曹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說。
其實他們是想去看看,白遇淮屋子裡是不是真的有東西。
白遇淮這倒沒拒絕。
他前腳推開門。
這頭荊酒酒後腳聽見了聲音,心說肯定是回來補覺來啦。他非常大氣地拍了拍床邊的位置,對白遇淮說:「你回來啦,那我們一起睡吧!」
要是睡醒能陪我看個恐怖片就更好啦!
白遇淮望著那少年。
少年已經十分自如地鑽進了他的被窩,並脫下了西服外套,隻身穿白色襯衣。襯衣紐扣還解了一顆。松垮開來的拉夫領,像是一大朵白色的柔軟的花,將他圍裹了起來,美麗又纖弱。
而他此刻正看著白遇淮,雙眸仿佛浸著水光,滿臉都寫著期待。
白遇淮想也不想,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老曹差點被撞了鼻子。
季孟聲音微微慌亂:「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白哥這兩天的經歷總結起來就是——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鬼。
白哥:有丶丶可愛。
第5章
白遇淮在門前站了幾秒。
荊酒酒看了看他,問:「門外是不是有人?」
「嗯。」
荊酒酒先是一緊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我才是鬼,是他們怕我啊!
於是他在被窩裡,坐得更結結實實且理直氣壯了。
白遇淮卻並不希望別人也見鬼。容易引起亂子,一旦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要殺了少年。
「等一會兒。」白遇淮說著,反手打開門,退了出去。
「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二位還是先回去,有什麼事,晚點再說。」白遇淮眉心微皺,面露疲色。
他的獎盃當然不是白拿的。
並不需要太多的情緒表露,就讓人感覺到他像是一張繃緊了的弓,冷銳又疲憊,需要鬆緩歇息。
老曹二人當然不敢再打擾,只能又失望而歸。
「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在威脅白影帝?」老曹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安心,「咱們要不去請個法師?」
季孟沉默片刻,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和白哥私會的人,既不是節目組的人,也不是嘉賓MC,她是從外面來的別的人。」
老曹一下被他打開了新思路,喃喃道:「這得是個多有手腕的啊?上次走紅毯時碰瓷白影帝的那個小明星,可沒多久就糊到南天門去了。」
季孟聽了後半句話,心下一凌,倒是沒再多說了。
就白遇淮在門外說會兒話的功夫,荊酒酒已經無聊得在房間裡閉上眼,讓二樓所有的吊燈對調了。圓的換成方的,大的換成小的,黃銅的換成水晶的……
白遇淮重新推門進來,荊酒酒唰地睜開眼。
二樓有一盞燈換不及時,「啪」掉地上摔碎了,把路過的老曹二人嚇得夠嗆。
「真是年久失修了……」老曹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
「要睡了嗎?」樓上的荊酒酒問。
白遇淮點了下頭,卻是自己走到沙發旁去躺下了。
荊酒酒也不失望,自己也順著躺下去,往被子深處鑽了鑽,一邊還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說我的房子年久失修……」
荊酒酒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無端指控?
他閉上眼就開始修房子了。
「雲姐,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孔湘琪顫聲問。
為了避免再出現昨晚的情況,孔湘琪和雲馨睡到了一個房間。雲馨在床的另一側,艱難地翻了個身:「有……好像是,敲打的聲音?」
「咚咚咚」
「砰砰砰」
或輕或重,好像這座古堡活過來了。
沒有什麼比白日見鬼更可怕的事了,兩人連起身去確認,這些聲音是不是節目組故意弄出來的都不敢,只努力地閉緊了眼,想著身邊還有個人呢,一下覺得寬慰多了。
另一邊幾個男MC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紹光掛著黑眼圈,嘆氣說:「我怎麼覺得咱們都待不夠十八天,就得認輸回家了……以前節目組的套路不是挺有規律的嗎?這次怎麼不分白天黑夜了?」
老曹也垮著一張臉:「要不咱們明天乾脆就別睡了,死磕到底……就看看是不是節目組整了什麼東西?」
老曹話音落下,那敲梆子的聲音就在他們窗外響起了。
像是敲敲打打,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叩門。
越是摸不清楚它們是什麼聲音,人的大腦就越會產生無止境的聯想……
「不行,要不我出去看看。」
「越恐怖的動靜,也有可能是節目組埋藏的解密線索。」
老曹騰地坐起來,往外走。
而躺在沙發上的白遇淮,也充分感受了陰氣滿屋子亂竄、飛上飛下的動靜。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沒有哪個鬼敢這麼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