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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這是氣瘋了吧?
陶荷掐住了自己的手腕,才讓自己的笑聲沒有變得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願望竟然實現了!
這下姓龔的再也沒臉來找她了,他會被他父母打斷狗腿,連同他的情人一起……他們互相禍害埋怨,在全天下人面前丟臉丟個痛快去吧!
陶荷欣賞夠了,才轉頭走到了白遇淮這邊,歉聲道:「不好意思,讓小少爺看了不該看的髒東西。」
荊酒酒還讓白遇淮捂著眼睛呢,他輕聲道:「沒關係。」「就只是,如果站在最高的建築上,就沒有人看得清他們的樣子了。」
陶荷說:「對對對。」
白遇淮一聽這話,眼皮跳了下。
小鬼!
白遇淮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將荊酒酒的腰一摟,把人半抱著,塞入了保姆車裡,緊跟著自己也上去了,「咚」一聲關上了車門。
「白老師……哎臥槽白遇淮!」印墨的聲音都變了個調。
丁瀚冰咬咬牙:「這人真不要臉。」
印墨酸溜溜地:「偏偏酒酒還順著他……」
丁瀚冰本來怒氣升騰,但突然想到一件事:「酒酒包好像落下了……」
印墨一聽,趕緊拔腿就往裡走。
丁瀚冰:「草,印墨你更不要臉!包是老子想起來的!」
印墨輕嗤:「就算找到你也不敢碰,裡面裝的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丁瀚冰理直氣壯:「不知道,怎麼了?」
陶荷左看看右看看,無奈一笑。
等等,不對。
陶荷放下手,呆了呆。
如果站在最高建築上,就沒有人看得清他們的樣子了……這句話……荊酒酒的聲音還迴蕩在耳邊。
小少爺怎麼知道,她的願望是要他們站在這座城市最高建築上,光著抱在一起,讓大家都看個清楚?
是,白哥可能告訴了他。
但是……
陶荷又抬頭望了望。
這裡是六樓。
不高,也不矮,恰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又能讓大家看個清清楚楚。
陶荷驚駭地看向車的方向。
小少爺用的什麼辦法?
難道他比庭一大師、周大師都厲害?!
不遠處,簡隨帆這才姍姍來遲。
沒辦法,坐輪椅麼,總比別人慢點。只見他懷裡抱了許多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花,張嘴就問:「白哥身邊的那個少年呢?」
陶荷正震驚著呢,隨手一指保姆車。
不等簡隨帆去敲車門,眾人又是驚呼一聲,只見天台上那兩個人緩緩倒了下去。
倒是沒掉樓下。
就是砸天台的水泥地上了,看著就覺得疼。
簡隨帆抬頭一望,隱約好像看見一串東西,從他們的身體裡鑽出來了。
簡隨帆打了個寒顫,一下想到了,剛才在會場內,少年低頭,面容精緻美麗、波瀾不驚,只微微動唇,像是在和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低語的模樣……
是他!
一定是他施下了什麼法力……
簡隨帆門也不敢敲了,只匆匆將花遞給陶荷:「幫我交給他,就說,就說我相信了,我都信了。我日後會好好供奉的……」
陶荷:?
簡隨帆說完,就讓助理趕緊推著他跑了。
這時候樓下樓上都亂糟糟的,大家報警的、叫救護車的,還有忙著拍照發朋友圈兒的……倒也沒誰顧得上簡隨帆跑了。
簡隨帆回去的路上,就給經紀人打了電話,讓經紀人去買貢香……
龔姓男人和青年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就甦醒了過來。
他們渾身都是青痕,面容漲得通紅,大聲為自己辯解:「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上的痕跡更不知道怎麼留下的……是不是有人打暈了我們?」
「這是綁架!綁架!」
醫護人員聽完,不由面露輕鄙之色。
跑到天台上亂搞,能不留下這樣的痕跡嗎?
真是服了。
還禍害人家陶影后,幸虧離了。
男人見辯解都無用了,他不由顫抖著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頭條。
全是和他們有關的熱議。
再看評論區,則多是謾罵。
他們……社會性死亡了。
與之相反的,卻是陶荷這部電影的宣傳,一下賺足了眼球。當天來參與活動的各方人士,也紛紛被拍下了照片,傳上社交平台,一舉登頂熱搜。
這頭保姆車裡,白遇淮才剛起了個頭:「你乾的?」
荊酒酒心虛地點點頭。
他小聲問:「算幹壞事嗎?」
白遇淮:「……不算。」
不就是讓鬼上個身嗎?
上身又怎麼樣?
只要荊酒酒喜歡。
白遇淮摩挲了下指尖,一下想到了更深遠的東西。最好還要讓陶荷知道,這是荊酒酒做的。荊酒酒的塑像已成,若能積下信仰,他變得強大的速度會快上更多。
但這些,白遇淮都沒有說出來。
酒酒做的時候,並不是懷著功利的心思。
功利的事,還是由他來做就好了。
這時候「噗通」一聲細不可聞的輕響。
一隻小鬼從窗外落了進來。
然後是接連一隻又一隻,它們把保姆車塞了個滿滿當當。有的趴在荊酒酒身上,有的趴在他的腳邊,嘴裡嘰嘰咕咕。像是在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