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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談一回戀愛不容易……害。
白遇淮翻看劇本的時候,荊酒酒也湊了上去。
「……要你演鬼?」荊酒酒驚異道。
白遇淮:「嗯。」
這是一位老牌大導的新劇本,是一部講述最後一個道士和這世界上第一個鬼的恐怖電影。
隨著殭屍片的沒落,國產恐怖片徹底從大眾的視線褪去。
這位老牌大導,已經年過七十,大概是仍舊心有不甘,想要在暮年,再重現一次恐怖片的輝煌,所以托人求到了白遇淮這裡,想借一借他的演技,也借一借他的名氣。
「片酬是多少?」荊酒酒好奇地問。
「八千萬。」
「高還是低?」
「算高了。」白遇淮扶了下荊酒酒的腰,「可以再給你買很多個遊戲機了。」
荊酒酒:「你演吧,演吧!」「我教你怎麼演鬼!」
說到後面這一句話,荊酒酒可就來了勁兒了。
白遇淮對這個劇本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
這劇本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朽氣。
不是說故事太爛。
而是從頭到尾,都是陰暗灰濛濛的基調,仿佛故事本身,就是一個行就將木的老人。
但是……
白遇淮應了聲:「好。……我們明天就去劇組怎麼樣?」
荊酒酒:「嗯?這麼快?」
白遇淮:「嗯。」
荊酒酒回頭:「那他們呢?」
「他們在這裡煉化邪神。」
荊酒酒其實也有一點心動。
談戀愛麼,不是就應該兩個人多出門嗎?待在家裡算什麼呢?
荊酒酒也就猶豫了那麼幾秒鐘吧,一口答應了。
白遇淮給許三宇回了電話之後,那邊立馬就牽線,讓白遇淮提前往劇組去了。
電影的拍攝地點在「鬼城」。
這個名字是那位龔導演自己起的,因為這座影視城,是他為了拍電影,自己一力出資,重新打造搭建起來的。
許三宇開車來接了他們,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龔導說啊,現在的影視棚,一個拍了,下一個接著拍。觀眾看多了,都出戲了。所以他要自己搭一個。」
「……到了。」
這座新影視城就建在離京市較近的安縣。
影視城的大門沒有掛招牌,兩扇門大大打開著,車一開進去,就能望見近處磚牆發灰的居民樓,和遠處顯得破敗的小村落……這些都是影視城的造景。
城裡的人很少,來來往往少數幾個,大都面目表情冷漠。
荊酒酒jio一縮,就有點想溜。
……失算了!可惡!這裡竟然這麼恐怖!
白遇淮牢牢按住了他的手腕,低聲不急不緩道:「酒酒要教我演鬼……」
哦,對。
荊酒酒這才坐了回去。
但是坐著坐著,他猶豫片刻,把屁股挪到了白遇淮的腿上。
白遇淮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鬼就是這樣的嗎?」
荊酒酒睜眼說瞎話:「啊,對啊。鬼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啊。」
許三宇渾然不知道後面在搞什麼鬼。
他停住車,低聲說:「哎,那是龔導吧?……真是認不出來了。」
一個男人推著輪椅遠遠地站在街的盡頭,輪椅上坐著的頭髮花白、面容灰敗的男人,就是龔導。
許三宇打開車門,一路小跑著迎了上去。
一回頭正要說:「哎白哥咱們介紹下……」才發現後頭沒跟上來。
車裡,白遇淮掀了掀眼皮,問:「我覺得這鬼欺負人不夠凶……」
荊酒酒:?
還有人嫌鬼不夠凶的?
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我早就不是昨日的鬼了!
這頭許三宇先問候了幾句,然後才說:「我把我老闆落車上了,您等等啊!」
說著,他就往車的方向跑。
許三宇抬手一敲車窗:「白哥。」
這邊荊酒酒就把手鑽進了白遇淮的褲子裡。
白遇淮:「…………」
他壓低了聲音,幾乎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嗯?鬼就是這麼幹的?」
荊酒酒振振有詞:「色/鬼你沒聽過嗎?」
許三宇:?
許三宇:「白哥?你睡著了嗎?小少爺?……龔導來了?」
許三宇沒聽見聲音,猶豫片刻,伸手就去拉車門。
白遇淮眸色深沉,一抬手,「啪嚓」一聲輕響,把車門鎖住了。
許三宇拽兩下沒拽開。
許三宇驚恐喃喃自語:「……我不會把白哥和小少爺給鎖車裡了吧?」
他摸了摸身上,又沒找著車鑰匙,只好先給白遇淮撥電話。
白遇淮將荊酒酒反按在座椅上,扒了他的褲子,飛快地回了許三宇一條簡訊:
【忙】
白遇淮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他的大腿根,說:「老師教得好,我已經學會了。」
荊酒酒不自覺地蜷了蜷腳趾頭,覺得又怪異又緊張,這和單純的親吻,和他們在浴室里親密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荊酒酒又有點期待,但又有點害怕。
他小聲逼逼:「我又不是色/鬼,我只是給你做個別的鬼的示範而已……」
白遇淮說:「嗯,我是。」
他按下身旁的鎖,將車窗也都牢牢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