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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為了避免有人拿鄔君蘭退水的行為攻擊她狼面大,把她歸票出去。康含音只能先下手為強,強勢把彭程打成焦點牌。」
「康含音和鄔君蘭有著這一層很隱秘的共邊關係。她們確實有雙狼的可能,但康含音和彭程不共邊,你又套到了彭程的話,基本確定他是狼。另外,再結合這倆姑娘的性格來看,她們是真預言家和平民的可能是最大的。」
「嗯。所以除非有意外,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鄔君蘭是真預言家。」
段易基本認可明天的判斷。
那麼問題現在又繞回去了——段易要不要給鄔君蘭發查殺呢?
如果鄔君蘭是真預,段易給她扔一張查殺,一定能騙到狼人,讓他們以為他是石像鬼。
可這又會產生一個新的問題。
——萬一他的查殺真導致狼人把鄔君蘭歸票出去,他這是真在幫狼人玩了。
思索了一會兒,段易再道:「我知道了。我不給鄔君蘭發查殺。就按你剛才分析的那樣,我直接強勢去盤鄔君蘭和康含音隱形共邊的邏輯。到時候我就說,在我眼裡,跟你對跳的康含音是鐵狼,鄔君蘭一定是跟她夜裡見面的一張牌,也就是她們雙狼,我當然不用再驗。」
明天道:「是。這樣相對比較穩妥了。你隨便找人扔個金水。然後我們視情況再看。」
「果然是通關大佬。」段易誇了明天一句,想到什麼,又笑問,「只不過……看來你要退水,不跟我對跳石像鬼了。」
「不跳了。」明天笑著答,「昨天我沒退水預言家,下一輪找到合適的時機,我會退的。」
段易:「你退水這麼晚,會被打成焦點。」
明天:「沒事兒。我可以直接拍身份。只是這麼一來,明晚我多半會用到解藥,所以我今天最好先把毒藥用了,追一個輪次,免得我們陷入被動。」
「你把毒藥用了,明天你就不能自證身份了。」段易蹙眉,「萬一狼人跟你對跳女巫呢?」
明天:「如果有人跟我對跳女巫,能憑邏輯壓過我。那也挺難的。」
段易笑著拿指尖勾了勾鼻尖,把枕頭往脖子下挪了挪。「……哦,那倒也是。」
明天:「我是唯一通過關回溯時間的。我覺得憑這個好人也不應該輕易票我。」
段易有些失笑,明天再正色道:「不開玩笑,說回正經的——其實好人容易贏的。康含音跟彭程拉了對立面,守墓人驗了彭程的身份,會認下康含音的好身份。而康含音會保鄔君蘭。其實我最擔心的……是好人把你當真石像鬼票走。我並不想你先出局。」
「真正的石像鬼知道我是假的。那麼站我邊的或許只有兩匹狼。你女巫要是被懟出來,你也不能站我。否則會暴露給狼我是假石像鬼——」
段易琢磨了一下,「1、2、4,你們三個好人,加上一個石像鬼,確實可能把我票出去。最好咱們能把真石像鬼詐出來。」
明天想了想,道:「倒是有辦法。如果他是我們的老隊友,多半會先驗你我的身份。他很可能會知道你是平民,我是女巫。而他如果是新人,今晚驗你的概率也很大。發現你是平民,他可以去定義沒退水的康含音的身份。總之,他會知道你在裝石像鬼,他一定會有動作。」
段易點點頭:「嗯。總之咱們前面的策略先不變,我還是先發金水騙狼人,順便搞一下真石像鬼的心態。至於討論進行到後面……如果有人想強勢歸票我,在投票結束前,咱們把真的石像鬼詐出來。到時候我揭露平民身份,順勢把真石像鬼推出去。本局遊戲其實就可以快速結束。反正到時候見機行事吧。那話說回來——」
段易又問明天:「今晚你想毒誰呢?」
明天反問:「你有什麼建議?」
段易眉毛一挑:「我怎麼從你這口吻里,聽出了幾分考驗的語氣呢?你還需要我建議嗎?」
明天誠懇道:「我真想聽聽你的看法。」
段易便道:「嗯……鄔君蘭預言家,康含音身份未知。但她敢擋刀,也許會是個獵人。那麼1號是預,你2號女巫,4號是獵,3號是狼,我7號是民,12號瑩瑩是民。」
「剩下身份不明的,就是5、6、8、9、10、11。」
「這裡面上警的人有5、8、9、10。」
「8
號茶茶,我覺得他不太像狼。那麼就剩5、9、10。其實如果認警上多狼的格局,警下已經走了一個彭程,剩下三狼都在警上。那這狼坑其實就剩5、9、10了。除非警下的6和11里再開一狼。6如果是1的真金水,那狼坑就是11號白立輝。」
「如果5、9、10中沒有三狼。那我們得進一步盤誰的狼面更大。」
「狼人上警,一定有想悍跳預言家的。可實際上現在跳出來的預言家,康含音、鄔君蘭、你,還有我……我們居然都是好人。這只能表示狼人沒有悍跳。」
「狼人為什麼沒悍跳?因為你發金水給彭程的行為,被認作了石像鬼。在他們眼裡,石像鬼已經悍跳了,他們就不必再跳,免得到時候出來裸送。」
話到這裡,段易總結道:「只可惜你這位置靠前。這5、9、10三人都在你之後,那狼面還是一樣。」
明天沉默了一會兒,再對段易道:「這三個人里,5和10號都是高階玩家,而9號知道我套路深。那麼其實光我一個人裝石像鬼,他們不一定信。場面局勢那麼混亂,他們幹嘛不賭一把,也跳預言家?反正那麼多人都跳了,也不至於全部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