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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君蘭和東方羽坐在一起討論。
2號竇霜則和3號童念靠在一起互相幫對方的傷腳上藥。
過了一會兒,營帳內走來幾個小兵。
朝他們瞧一眼,舒蓉蓉忽然開口道:「這個副本有點難搞。我們得想辦法搞定看守我們的人,才好展開探索。你說……我們勾引這些士兵,可不可以啊?」
唐曉聞言冷笑一聲:「你每天噴那麼多甜膩的香水,居然還蓋不掉身上的騷氣。」
「你給我放尊重點哦。我這是在為大家的通關考慮。豁得出去而已。」舒蓉蓉說到這裡,面前正好走來一個高個子小兵。
並沒有接過他手裡遞來的粥碗,舒蓉蓉順手撩了一下他的手腕,再輕輕攥住了。「小哥哥,我身上香不香?」
小兵戴著頭巾,圍住了大半張臉,只用一雙眼睛淡淡瞄她一眼,然後把粥放下走人了。
見狀,唐曉嘲道:「喲,不管用了吧!洪賢有時候就是對你心軟。你別太自以為是。」
聞言舒蓉蓉朝她翻了個大白眼,坐下了。
坐在營帳大門口附近的鄔君蘭輕輕吸口氣,默不作聲地把一切收進眼底。
在看到那高個子小兵遞來一碗粥的時候,望見他的眼睛,她張了張嘴:「你——」
小兵不動聲色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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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走至下午。換算到現代時間約莫是下午2點左右。
男生營帳內,玩家們吃過飯,再陸續都換了鞋,用背包里自帶的藥給燙壞磨破的腳板心塗藥,之後暫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就先躺在床鋪上小憩。
段易也給自己的腳上了藥,略作休息後,他再往營帳口走去,想看能不能找到外出探索的機會。
這過程中洪賢叫住了他:「誒,你這回懟我懟成那樣,你什麼身份?」
「我什麼身份不重要。探索副本最重要。」段易道。
「不敢說?你不會是狼吧?」洪賢問他。
段易懶得理他,徑直要往前走,洪賢再道:「那我今晚就睡你了啊。你敢刀我,就和我一起死。」
聽到這句話,段易立刻皺了眉。
平心而論,其實洪賢智商不低。他能說出這句話,就表示他不是真的攝夢人。他穿神職的衣服,無非是在玩花板子。要麼他是好人,想迷惑狼人、並抿自己的身份;再要麼,他就是狼,想玩髒套路反邏輯。
但無論如何,他這話都非常噁心人。
「煞筆——」段易罵了一句,回頭給他比了兩個中指,「遊戲裡我管不了你。但你再說一句廢話,等回到現實世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這麼說,我還真希望你別死在遊戲裡。」
懟完洪賢,段易瞥向營帳內的其餘人,彭程有些緊張地望著自己;白斯年微笑著朝自己招招手,但笑不語;胡晉在閉眼睡覺;9號新人云浩居然以一個打座的姿態坐在鋪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冥想。
那個噩夢之影,一定是需要隨時觀察玩家的言行舉止和微表情、繼而抿他們身份的人。
眼下這人到底是誰,一時半會兒段易還看不出來。
大致將各玩家的表情收進眼底,他只是回頭繼續往外走。
段易自然並沒有直接違規走出營帳,而只是先將帳簾撩起來看了一眼。
估計是因為見玩家都很安分的緣故,加上午後實在容易犯困,這會兒營帳外的士兵們都紛紛坐在地上抱著長矛閉眼小憩。
離營帳大門最近的一個小兵個子很高,段易目測沒見過他,因為剛才進來送飯的人中並沒有他這號人。
此刻這小兵側坐在營帳門口,背對著段易,呼吸聲非常均勻,應該也睡著了。
段易掃他幾眼,目光放到了他的褲子口袋裡。
——那裡面鼓鼓囊囊的,會不會是有什麼線索?
或者就算沒有線索,偷一下他身上的信物,後期也許可以偽裝成他在營地展開探索。
往周圍望了望,見無人注意到這裡,段易上手了。
手探出去先放在人腰上停了片刻,聽聞他的呼吸聲未變,仍然十分均勻,段易便繼續大膽伸手,摸進了人家的褲兜里。很快他就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石器狀的物什,很可能是表明他身份的牌子一類的東西。
食指和中指將這樣東西一夾,段易快速收回手。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小兵猝不及防出手扣住段易的手腕。
段易目光驟然一凜,左手立刻拔出背上背包的黑傘。與此同時他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不在的時候,你就這樣隨便摸別人?」
段易一愣,背過手把傘放回去,然後他瞬也不瞬地看著,在他的面前,那高個子小兵緩緩轉過身,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挺拔的鼻樑,還有一雙如雲如霧的眼。
段易立刻笑了:「小……咳,是你。誒等等——」
回握明天的手,段易用氣聲道:「說什麼呢?我摸誰了?」
「我的腰,腿。但你剛才不知道這人是我。」明天的聲音非常認真。
「小醋罈子了還是。」段易身體湊過去幾分,「誒你——」
段易話還沒說完,明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之後他抬眼往外望了望,悄然往段易手裡塞了包東西。
「這什麼?」段易沒看手裡的東西,只是盯著明天笑,近一步壓低聲音,「幫我作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