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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水本金的段易扶額嘆息, 垂頭不語。
然後他聽到了11號洪賢的聲音:「行啊警長,那你決定誰先發言誰後發言唄。話說回來啊……我覺得自己特別倒霉!我沒心態了好吧!上把我狼人,遇到胡晉這麼個狼隊友。這把我好人……遇到你這麼預言家。我隨便了好吧,無所謂了。」
彭程立刻瞪向他:「不是,你啥意思啊?」
胡晉也緊跟著頗為氣憤地看向洪賢:「上把的狼人殺就別聊了好吧, 跟這局有關係嗎?再說了,上把我們狼人第一晚沒敢見面, 誰知道你幹嘛自刀,手速還那麼快?我在警上跳預給刀口發金水, 也可以打反邏輯的!我反而是沒搞清楚你收益在哪兒!」
洪賢無語地搖搖頭:「在這遊戲裡, 沒有狼人敢自刀。我就是拿這一點來賭,保自己活到決賽局而已。不行嗎?在這個基礎上, 我玩深海倒鉤,後期誰盤得動我?」
「行了行了!」8號彭程拿出了警長的氣勢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你倆都別吵了。抓緊時間決定今天出誰吧。那個……咳咳,我聽我金水的!嘿嘿——」
瞧向段易,彭程道:「金水,你來說兩句?」
段易嘆氣歸嘆氣,還不能真崩了心態。
呼吸了好幾下,段易拍拍彭程的肩,對其他人道:「剛沒上警的人可以先聊兩句。我想想發言順序……這樣,5號你先發言吧。」
瞧向白斯年,段易再道:「咱們現在是單邊預言家,那麼彭程晚上大概率是會被噩夢之影恐懼的。所以今天最理想的情況,當然是把噩夢之影抿出來、推出去。
「5號白斯年算是個高玩,他如果是張好人牌,我認為他是會帶節奏、掌握主動權的那種人。可是他連警都沒上。我覺得他在隱藏自己。
「噩夢之影這種有強大技能的大狼,最好不要在一開始把自己聊成焦點。那麼對於這張牌來說,一種比較穩妥的打法是,他既不會跳預言家,也不會做任何騷操作,他只需要隱藏身份,抿其他人的身份就行了。所以,我想先聽5號發言。我覺得你可能是這張大狼牌。」
「行。我來發言。」白斯年笑著看向段易說道,「7號啊,你沒發現你剛才說的話有矛盾嗎?你說,不敢搞騷操作、不要把自己打成焦點牌,這是拿到噩夢之影的穩妥打法。這句話我認可,一個水平一般的人拿到噩夢之影,確實,他玩得中規中矩比較好。
「但你同時又說,你覺得我是高玩。那這就有矛盾了吧?其實我也覺得我玩得還可以的。那麼按我的作風,一旦我拿到噩夢之影,絕不會選擇中規中矩的打法。拿到這張牌後,隱藏起來固然安全,但毫不作為,光通過看表情聽發言,除了跳出來的預言家外,我可能抿不出任何人的身份。那麼我勢必要操作一番才行。
「比如我完全可以警上跳神詐身份,再退水說自己剛才穿衣服只是為了詐狼啊。通過詐身份的舉動,將大家的表情觀察一番,我更容易抿出神的身份,對不對?」
停頓下來片刻,瞥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白斯年再道:「當然,我這例子可能不恰當,但我只是簡單例舉一下我拿到噩夢之影可能會有的策略而已。畢竟我沒拿這張牌,對它理解不深,也沒提前深入思考過它到底該如何玩。話說回來,如果我剛把例子舉得太恰當,真的噩夢之影模仿我怎麼辦?
「總之,我這段話的重點在於,7號說我是高玩,但又懷疑我是一個平庸不敢冒進的噩夢之影,他這個說法自相矛盾的。所以我一定不認。」
伸了個懶腰,白斯年再繼續道:「解釋完我不是噩夢之影的原因後,我來說一下我作為好人,為什麼不上警的原因。7號探索非常積極,且單獨跟這裡的小兵取得了聯繫,我覺得他的好人面非常大。
「剛才競選警長的時候,我作為好人,其實原本是想上警詐一下狼人身份的。但我跟7號對視了一眼,看出了他想上警。在我認為他身份做好的前提下,在我眼裡,他很可能會是預言家。那我就別在他前置位跳出來做低他身份了。因此我最終沒有上警。這並不意味著我想划水、不為好人考慮、不掌握主動權。」
話到這裡,白斯年看段易一眼,再對其他人道:「表完了水,下面我來盤一下狼坑吧。1到4號,6號的發言我沒聽到,暫且不說他們。我只能先點評警上的發言。出現單邊預言家的情況,除了噩夢之影的因素,我想還有一個原因。狼人們昨晚沒有商量清楚戰略,想白天再找機會協商,但他們沒想到這回是這樣分配房間的,以至於白天完全沒機會決定由誰悍跳。
「但無論如何,警上多半是有狼的。那我著重懷疑一下10號和12號。這倆姑娘在警上就互踩,可互踩的邏輯全是場外邏輯。我認為她們中至少有一狼。不敢跳預言家,又怕被攻擊划水,在盤不出邏輯的情況下,只得尬聊場外信息,這是狼會有的心態。」
白斯年的其餘發言,段易先不做評價,但他最後這段話,段易還是基本認可的。
走到現在這一步了,其實完全亂發言、不盤邏輯、只會聊場外的玩家相對較少,除了真正愚蠢到這種地步的人其實很少的原因以外,還因為這種聊法確實不是好人應該會有的心態。
就拿查叢飛舉例,他不會玩這遊戲、不會盤邏輯的時候,他會選擇不說話,而不是胡亂打場外邏輯、瞎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