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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這種局了,在警上只尬聊場外的玩家,很可能是在故意玩的套路——刻意營造一個「我不會玩、我沒有邏輯、我就是戀愛腦」的人設,以此干擾好人判斷。
從這個角度來看,10和12號的警上發言確實十分可疑。
一個人是這樣人設的可能已經很小了。一局遊戲同時有兩個這樣的人,那就基本不可能了。所以她倆之中至少應該有一個是狼。
10號唐曉被洪賢迷得不輕,真正是戀愛腦的可能大一點。
那麼或許12號舒蓉蓉的狼面會更大一些。
「嘶……」聽完白斯年的發言,彭程撓了下頭,看向段易,「我覺得他聊得還可以,要不按6、4、3、2、1的順序先發言,然後12號和10號重點表一下水?」
段易沒多說什麼。「行。你決定。」
於是彭程輕咳了幾聲,讓胡晉先發言。
只聽6號胡晉說:「說實話,我覺得白斯年表水還可以。而且今天我們幾個出去的時候,他確實單獨行動過,不排除他真的掌握了重要線索的可能。所以我認為今天不是他的輪次。光從發言看,10、12的問題確實很大。10號可能是真傻白甜,但12號絕對不是啊。我可能重點聽12號表水吧。我覺得她狼面更大。」
之後輪到4號東方羽發言:「白斯年我不了解,先不點評。嗯……都在說10和12,那我也輕踩一下12號吧。上一把狼人殺中,12號的發言以及心態,是和這次差不多的,看上去就是在狀況外,而不是真心在盤邏輯。上把她是狼,且是聯合當時的8、9想害死我的狼。現在既然她的狀態和上局差不多,在我看來,她狼面確實大。」
接下來是3號、2號按次序發言。
這兩個人沒能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基本就是順著前面三個人的說法來的,且都踩了12號。
這倆閨蜜說完話,輪到1號鄔君蘭。
鄔君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白斯年第一個點出來10號和12號有問題,這沒什麼毛病。6號胡晉順勢就她倆誰狼面更大的問題,進行了進一步分析,發言也還行吧。可緊接著2、3、4全部都在踩12號……這一圈聽下來,讓我不得不思考一件事——12號好像沒有隊友。那如果按這個角度,我覺得也許10號的狼面反而大一點。
「嗯……我先不做決定吧。我一會兒再重點聽下這兩個人表水。」
鄔君蘭現在說的,也是段易所想的。
對於帶頭踩人的玩家,其實他們的身份是無法定義的。
預言家沒有驗到狼人,在這種深推局的情況下,有人開口潑髒水輕輕踩一下其他玩家、逼他們發言,這是很常規的玩法。因為這遊戲就是要通過發言來抿身份。
在大家發言都差不多、且都沒有爆點的前提下,帶頭踩人的確實可能是殺心重的狼人,但也可能想進一步明確局勢的好人。他們身份究竟如何,不能輕易判斷。
這種情況下,後面盲目跟風發言的人,反而就有狼面了。
在段易看來,白斯年先踩10、12,可以暫不定義他。胡晉著重踩了12,那他和12不共邊。東方羽算是在上局被12下過毒手的,且她對於12號的心態分析還算是有邏輯,不完全屬於跟風式發言。那麼她踩12的行為,其實也可以暫時不定義。
因此,如果12是好人,胡晉有一定的狼面,而2、3號這兩個跟風踩12號的人里,更是大概率會出一個狼人。
鄔君蘭確實不是一個會帶節奏的高玩,但一路觀察下來,段易發現她玩得特別穩。她有基本的邏輯和十分敏銳的判斷力,並且直覺一直非常準。
就拿第一個副本來說,很多玩家在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判斷的時候,都會簡單粗暴地依照「有查殺走查殺」的定律。
但是鄔君蘭在剛開局就站了明天和段易的邊,跟著他們先去票了10號張卓。
當下,跟鄔君蘭對視一眼,段易朝她點點頭,就把目光朝向了10號和12號。「現在焦點在你倆身上。那你倆表水吧。你們和洪賢的事,沒人在意。再提這茬的,我直接標狼打。反正戀愛腦是吧,那拿到好人牌也沒什麼用。只要不是神,那就是可以出局的牌。我還是再提醒你們一句,就算要談戀愛,那也要在活下去的前提下。戀愛也好、私人恩怨也好,這些都可以放下。如果你們真是好人,那就好好表水盤邏輯,別說廢話。」
段易言罷,10號唐曉發言了。「我不知道我哪裡拿得起一張狼牌。先說我上警的原因,我只是不想投票。因為我老是站錯隊。我確實也不會盤邏輯。你們罵我戀愛腦什麼的,沒關係。那我喜歡洪賢,我護著他怎麼了?我反正在這遊戲裡從沒害過人,我不覺得我是靠智商走到現在的。我不害人,隊友當然也信我。所以我可以走到現在。」
12號舒蓉蓉笑了,托腮望著唐曉道:「行了,有必要裝嗎?你剛才說的,只有一句勉強算是真話,那就是你怎麼都會護著洪賢。但你真的像你說的,一直沒存過壞心嗎?我看不是吧。你該不會不記得咱們三個怎麼抱團通關的吧?所有人都死了,就剩咱們仨了。一路走過來,我確實不敢說我一直走得光明磊落,但這一點我敢認,你敢嗎?
「其他人要聽我盤邏輯……場上邏輯我確實聊不出來什麼。場外邏輯嘛……洪賢這個我不聊。那我聊副本吧。1號小蘭姐姐,還有2號、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