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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斐本想問問段璋是靠什麼認出他的,最終還是講問題咽了回去。
他還要端著不願複合的前男友人設,不能對段璋表現出任何好奇,只能自己將好奇心憋著。
太陽落山以後,幾人回到小屋內,考慮睡覺的問題。
「單人床只夠躺下一人,小隊裡只有夢蕾是女性,所以這張床安排給夢蕾,大家沒意見吧?」段璋道。
剩下幾個男人沒人會和葉夢蕾搶床,紛紛點頭贊同。
但葉夢蕾不願意了,她抓緊時機示好道:「怎麼能隊員睡在床上,讓隊長睡地上?段璋不睡床,我就不睡床。」說罷,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段璋,表示自己可以和段璋一起睡。
段璋微笑地看著梁斐:「既然夢蕾不願意睡床上,那今晚你睡在床上吧。」
梁斐連連搖頭,剛想拒絕,就聽段璋道:「睡在地上很冷,你不願意在床上睡也可以,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取暖。」
至於怎麼取暖,就要梁斐發揮想像了。
梁斐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段璋在想什麼,他立刻停住搖頭的動作,無奈地同意安排方案。
葉夢蕾一臉迷茫地看著分床的最終結果,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夜晚來臨,小屋的安全性還算不錯,便沒有安排人守夜。
梁斐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床上,看著地上躺著的一排人,打算將葉夢蕾或者段璋叫起來,換他們來睡床。
睡在距離小床最近的段璋忽然坐起來,將食指抵在唇邊,示意梁斐先躺下不要說話。
梁斐疑惑地照做,忽然感覺身上一重,段璋便爬到了床上,和他緊緊擠在一起。
梁斐不安地扭了扭,想要從床邊溜下去,卻被段璋一把壓住。
他湊到梁斐耳邊,輕聲道:「要麼你一個人睡在床上,要麼和我一起睡在床上。」
梁斐立刻不動了,安靜等段璋下去。
他可不能中途破功,讓段璋以為他們可以有舊情復燃的機會。否則兩人的接觸一多,梁斐露餡兒的機率越大。
夜晚,勞累的一整天的梁斐睡得很熟。由於被子和床褥都分給睡在地下的人,半夜他感覺有些寒冷。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寒冷忽然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身邊多了一個暖呼呼的抱枕,讓他不由自主的纏上去。
一夜之後,梁斐神清氣爽地醒過來,地上一排人還沒睡醒。
他小心翼翼地開門出去,打算提前準備好隊伍的早飯。
他剛走出去沒兩步,一群人影突然出現,迅速將他團團圍住。
「別動!」當先的男人手持武器,冷聲警告道。
梁斐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快速掃視周圍觀察敵情。
包圍他的一共六人,四男兩女,手上都拿著武器。最危險的是帶頭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斧頭,其他人的武器則遜色很多,只有一人手持匕首,其他的都是小刀或者木棍。
梁斐粗略判斷了一下,他一個人是打不過整整六個人,但段璋他們三人中,隨便拎出兩人都能將這六人解決。
於是他放心地提高音量,故意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梁斐剛剛出聲,段璋就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于濤和頂著一頭雞窩的葉夢蕾拿著各自的武器,面色不善地盯著六名不速之客。
六人見屋內竟然一下子出來三個人,個個看起來都實力不錯,唯一的女性手上竟然還有一把十字弩,頓時打消了打劫的念頭。
領頭人緩和了態度,放梁斐從包圍圈離開,態度強硬道:「在荒郊野嶺相遇,大家相逢一場也算有緣分。我們身上正好有一些壓縮餅乾,想和你換一個住宿的地方。」
梁斐皺了皺眉,叢林裡並不缺少食物,孟凱閉著眼睛都能找出一堆果子,但缺少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這群人想用幾塊壓縮餅乾,和他們換守林小屋,幾乎是在赤裸裸的打劫。
在提出條件之後,對方隊伍的領頭人就捏緊了武器,一臉挑釁地盯著段璋,帶著股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氣勢。
于濤和葉夢蕾滿臉不屑,連武器都懶得舉起來,懶懶地打著呵欠,仿佛隨時都要睡過去。
見于濤等人態度如此囂張,領頭人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們這邊人數雖然稍多,但有兩個不擅長戰鬥的女人,真的打起來不一定能占多少便宜。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時,段璋卻好脾氣地笑了笑,對葉夢蕾道:「收拾收拾東西,把房間騰出來吧。」
梁斐甚至包括對面的幾人同時愣住,沒想到段璋竟然會這麼好說話。
與其說是好說話,不如說是好欺負。
于濤和梁斐兩個一米八的男人和他站在一起,他竟然不敢與對方打一架!
于濤和葉夢蕾兩人卻習以為常,對自家老大的行事風格十分熟悉,都沒有表現出任何質疑。
葉夢蕾爽快地回房將另外兩人叫醒,隨後將房間裡的所有被子和可用器皿都打包好,帶著人回到段璋身後。
對方隊伍的領頭人見屋內竟然還有兩個男人,臉色瞬間變了好幾次。
他既是慶幸剛才沒有打起來,又是鄙夷段璋的懦弱。段璋這邊明明有五男一女,卻不敢對他的挑釁有任何反抗,可見他只是一個沒用的懦夫。
他囂張地帶人占領了小屋,梁斐在他經過之時將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