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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條手帕,能增加多少距離。
可嘉越還是眼睛一亮,美滋滋地捏住手帕被梁斐一路牽著走。
……
另一邊,徐悅琪被猥瑣男纏得潸然欲泣,張雲安擋在她面前,面色陰沉地看著試圖挑戰徐悅琪的男人。
可惜他什麼都做不到。
他的籌碼已經被徐悅琪輸光了,在海妖賭局內,任何人都無法反抗海妖的規則。如果他使用暴力迫使猥瑣男,恐怕在他動手的前一秒,就會被無處不在的荷官和服務員制服在地。
徐悅琪後悔得無以復加,她怎麼就沒有為自己和張雲安留下兩個籌碼,為什麼要被剛才那個人挑釁到失去理智,又為什麼會忘記梁斐對她的提醒。
淪為奴隸雖然不會丟掉性命,卻會變成任人擺布的木偶。如果真的失去了自我意識,就算成功存活了五天完成了輪迴任務,她還能變回來嗎?
「我的相貌身材都普普通通,你挑戰的機會只有一次,用在我身上你肯定會後悔。」徐悅琪打算換一種遊說方式。她的身材外貌的確都很一般,說不上丑,但也絕對不算漂亮,就是一個外貌平凡的普通人。
把外貌因素點出來,或許這人還能放過她,轉而去挑戰其他顏值更高的人。
猥瑣男聞言毫不在意道:「徐小姐這就是妄自菲薄了,誰說我是看上了你的外貌呢?」
「那你是看上她的什麼了?」
突然出現在人群背後的聲音宛如天籟,瞬間點亮了徐悅琪的眼睛。
梁斐帶著嘉越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到了徐悅琪這一邊。
「你又是哪兒來的?滾一邊去。」男人不滿梁斐將他的話打斷。
梁斐冷冷道:「你要是挑戰她,我會馬上挑戰你。」
「哼,你算哪根蔥,以為一句話就能嚇到我?」男人不屑道。
他在海妖賭局裡混得如魚得水,怎麼可能被一個愣頭青的幾句話嚇到。
「噗!」人群中忽然有人偷笑道,「有好戲看了。」
「他就是那個贏了王錦的人,你這不是找死嗎!哈哈哈!」
「賭!快和他賭!讓我們再飽飽眼福!看看他是怎麼贏的!哈哈哈……」有人戲謔起鬨道。
「你剛才贏了王錦?」男人謹慎道,語氣完全不復剛才的囂張。
梁斐不答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還猶豫什麼!剛才不是很拽嗎,怎麼突然慫了!」人群吵吵鬧鬧,賓客們聽說了這裡的消息,對贏了王錦的人好奇無比,大廳里的人流迅速湧來,將這裡團團圍住,圍觀的人甚至比梁斐與王錦賭博的時候還多!
男人察覺到事態的發展不對勁,臉色從紅到白再到黑,最後頂著一張大黑臉道:「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賭了。」
王錦是船上的名氣最大的賭客,從上船開始就沒輸過,他自己也曾在王錦手裡栽過一次,親身感受過那種無論如何都無法取勝的窒息感,沒想到這條船上真的有人能贏過這個人。
他才不願意當被圍觀的小丑,便拉下面子給梁斐道了一個歉之後匆匆溜走了。
圍觀者見被圍觀的主角之一都跑了,沒有好戲可看,很快便各自散去,投入了興奮的賭博之中。
徐悅琪在幾分鐘之間經歷了幾次大起大落,被梁斐救場後,正是感動又脆弱的狀態。
她兩步跑到梁斐面前,正想拉過梁斐的手表達感謝,沒等她說出一個字,視線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阻隔。
嘉越一言不發地擋在她與梁斐之間,臉上雖然什麼表情都沒有,卻讓徐悅琪渾身都抖了抖,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
她感覺梁斐的奴隸看起來和其他人的奴隸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一樣。
她抬頭愣愣地看著嘉越的眼睛,感覺胸腔里奔騰洶湧的各種情緒瞬間都消失了,連拉著梁斐道謝的衝動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斐看著面前的背影,心中的無奈感更甚。
剛才還縮在手帕的另一角,說什麼也不肯靠近自己的小奴隸,不知為何突然沖了上來。
梁斐沒搞明白嘉越在想什麼,反正這人不再鬧小彆扭,便由他去了。
「謝……謝謝。」徐悅琪站得遠遠的,對梁斐感激道。她語氣中的感激不再像剛才那麼充沛,另一股夾雜在感激里的其他感情也消失殆盡。
「沒事,雖然按照約定,我們不需要對對方的性命負責,但是能幫一把的地方,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梁斐淡淡道。
大廳里的信息流傳速度很快,不到幾分鐘時間,梁斐贏了王錦的消息就傳遍所有賓客。
得益於打破王錦百分百勝率的傳說,整個大廳里暫時不會有人敢挑戰梁斐,讓他們得以獲得一段不被打擾的時間。
他們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分別坐在兩個相對而置的沙發上。
「先說說你們這邊的情況。」梁斐道。
在海妖賭局裡,梁斐這邊和徐悅琪那邊的表現高下立見。
白天徐悅琪還因為懷疑梁斐的實力,故意去圍觀梁斐與孫強的賭局。經過梁斐的兩次賭局之後,她已經打消了對他的質疑,不再在意他只經歷過一次輪迴世界。
梁斐打算成為他們的行動主導,她也不會提出異議。
「我和雲安一開始在圍觀你與王錦的賭局,可是突然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挑戰我,荷官就強行把我帶離了紙牌遊戲區域。」徐悅琪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