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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謂的「殺死老城主」,其實是薛佑給他布置的測試。如果他能完成這場測試,就能獲得薛佑的認同,成為他的同伴,並在之後的輪迴世界與他一起行動。
如果他沒能完成薛佑給出的要求,則無法取得薛佑的承認,只能被薛佑殺掉。
那麼薛佑想要招攬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僅僅是因為認可他的實力?還是想招攬他一起完成所謂的「獵殺任務」?
薛佑的目標很明確,一路帶著梁斐往前走。羅生城內通道的坡度極小,梁斐無法在不借用工具的情況下判斷自己是在往上還是往下。
「赤袖幫是森羅城最大的組織,其高層和神秘的老城主似乎有不少聯繫。」薛佑道,「我在赤袖幫找到不少關於羅生城的資料,你有興趣看看嗎?」
在梁斐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這段通道的盡頭,通道深處有一扇不起眼的木門。梁斐此前在其他隊伍的地圖碎片上看到過這裡的地形,但地圖上並沒有畫出通道盡頭的房間。
薛佑站在木門側前方,轉身對梁斐笑道:「絕大多數人以為羅生城的秘密,僅僅是位於森羅城下四通八達的地下倉庫。」
「實際上,他們看到的僅僅是羅生城的一半。」薛佑一邊解釋,一邊緩緩推開身後的木門。
火把驅散了屋內的黑暗,羅生城的另一個秘密似乎也隨之揭開面紗。
梁斐跟著薛佑走進屋內,他舉起火把四處觀察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注意了。」薛佑忽然提醒道。
啪!
薛佑用手往牆壁上用力一敲,梁斐被撞擊聲所吸引,還沒來得及回頭,眼角餘光突然發現一道反光閃過!
他顧不得手中的火把,縱身一躍從原地跳開,在險險避開飛身而來的刀刃之後,又就地一滾,避開再次向他射來的暗器!
叮!
飛刀狠狠撞在石壁上,在堅硬的石頭上留下一道白痕。
「反應不錯。」薛佑滿意道。
梁斐對薛佑這種評價貨物的態度十分不滿,在極短的時間內壓抑怒火後,他立刻回想起薛佑剛才的動作。
「羅生城內有很多機關?」梁斐疑惑道。
他順著飛刀射來的方向走過去,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找到一道難以察覺的縫隙。
此前他兩次進入羅生城,心裡都壓著迫切需要完成的目的,根本無暇顧及羅生城本身的特質。現在與最大的敵人一起下來,反而擁有仔細觀察羅生城的條件。
「這樣的機關還有很多,赤袖幫的資料並不完善,我只探索出一小部分。」薛佑解釋道,「羅生城的大量設施都依靠機關操控,比如所有地下入口的大門,或者剛才的暗器。」
梁斐靠近薛佑所在的位置,注意到薛佑剛才敲擊的地方,有一塊不起眼的凸起處。而暗器開關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飛刀無法抵達的地方,說明這個房間裡的暗器是為主觀傷人而設計的。
如果兩派組織同時進入這個房間,知曉羅生城秘密的組織,就可以利用房間內的暗器殺人。
「這就是羅生城真正的秘密?」梁斐問道。
「森羅城每年都會進行一次清算日廝殺,能夠在這座城市存活五年以上的人屈指可數。現在的森羅城的組織,都以為羅生城是老城主分派給他們的地下倉庫。只有真正的大組織高層,才知道五年前的羅生城是什麼樣子。」薛佑笑道。
「五年前上一任老城主收下一名繼承人,上任老城主本想讓繼承人繼續管理羅生城的一切,沒料到在他死亡之後,現任『老城主』根本沒有遵循羅生城的傳統,竟然直接將羅生城的機關關閉,還把羅生城分割成上百塊區域,分別分派給各大組織充當倉庫。」
梁斐疑惑道:「這一任的城主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薛佑搖頭道:「沒人知道他的目的。羅生城的所有機關都掌控在老城主手裡,各大組織只能被動接受命令。」
「再加上這一任的城主與上一任城主不同,他不僅掌控著羅生城的秘密機關,還對森羅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即使是赤袖幫也不敢忤逆他。羅生城內的機關就這麼被廢棄了整整五年,直到各大組織的成員換了好幾批,將羅生城的秘密遺忘殆盡。」
薛佑將羅生城的過去簡單介紹之後,緩緩問道:「無論是廢棄秘密機關,還是散布尋找繼承人的消息,羅生城城主的行事不可能沒有原因。你認為城主想做什麼?」
梁斐知道薛佑願意和他說這麼多,不過是想借用他的智商,聽聽他的思路。
他稍加思索後答道:「現任城主將羅生城的機關廢棄五年,有可能只是為了讓大部分組織忘記機關的布置。畢竟森羅城人口流動極快,五年可以讓這座城市忘記很多東西。」
「現在將所有組織召集在此,又用篩選下一任城主作為誘餌,不過是為了讓人們在利益面前失去冷靜,忘記身邊隱藏的危險。」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接下來城主很有可能在暗中操縱機關,暗殺所有與他作對的組織成員,以達到排除異己鞏固實力的目的。」
梁斐說完後便閉上嘴巴,神經緊繃地警惕著薛佑,右手悄悄摸上匕首。
他剛才說的猜測看似合理,實際上毫無憑據。再加上他隱隱感覺羅生城城主與森羅城的傀儡城主的死亡有某種聯繫,剛才那番推論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關。